2003年,在伊拉克战场炮火连天、飞弹狂舞的时代背境下,好莱坞出现了一个回复原始的潮流,出现大量有剑击场面的影片。
光是去年的圣诞档期,除了《魔戒Ⅲ》外,就还有汤姆.克鲁斯的《最后的武士》(The Last Samurai)及罗素.克洛(Russell Crowe)的《怒海争锋》(Master And Commander:The Far Side Of The World)。三部都是非常卖座的影片,《魔戒Ⅲ》上映第一星期就有超
过一亿美元的票房、《最后的武士》上映三星期内有近六千万美元进账,而《怒海争锋》则在上映后的六星期内有超过七千五百万美元的收入。
此外还有稍早的《加勒比海盗》(Pirates Of The Caribbean)、《杀死比尔》,俱为或票房突出、或引起全球话题之作。再加《小飞侠》、《时间线》(Timeline)以及去年已经拍摄完成正在做后期的《Troy》(布拉德.彼特主演)及《亚历山大》(Alexander,奥利佛.史通导演、柯林.法瑞尔主演、关于希腊的亚历山大大帝),2003年真是剑光闪闪的一年。
回望香港,过去一年也可谓剑气纵横,除了年初的《英雄》外,还有年中的《千机变》及前一阵子号称集内地和港台三地精英但结果雷声大雨点小的《天地英雄》。其中虽然只有《千机变》算得上卖座,但起码表示“剑”仍然是华人电影关注的课题。
正如剑在中国人的信念中除了武器的作用外,还有精神上的含意。在西方,最近的剑击潮流亦肯定反映了某种潜在意义。
首先,这应该是对伊拉克及阿富汗高科技战争的一种反应。西方一向有质疑现代文明的暗流与返回自然的动力,在温和的自由思想中发展,重则离开世俗、投身田园生活,轻则有露营、郊游、野餐等活动。
但返回自然亦有其充满男性荷尔蒙的表现,例如危险重重的越野运动,如徒手攀山、赤身潜水等。这种方式充满征服自然的野心,也有对人类体能的考验及意志的锻炼。另一方面,男性荷尔蒙亦有丑恶的表达方式,例如各种借机器征服或回归自然的活动,包括骑电单车在泥泞中飞驰的Dirt Bike游戏、驾着对大自然充满杀伤力的四驱车在野外奔腾、坐着能源消耗极大的“雪车”(Snow Mobile)在冰天雪地中历险等。
去年流行的剑击片,可说表达了这种心态:美国人一方面对现代高科技战争有所质疑,另一方面内心仍然充满暴力,极需发泄。剑击这种返回原始的打斗行为,正好满足了这种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