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在喜来登酒店咖啡厅的访问做到很晚,虽已是深夜,刘德华仍谈兴甚浓,开朗调皮。那时候还未有驾驶执照的他,快要考车牌了,他兴奋地说:“等我考到车牌,我就会像只老虎仔般在马路上跑。”
访问完毕,我示意侍应结账,刘德华掏出钱包来抢着付款,阻止他,他说:“当然是男生付款,要女生付款不好意思的。”跟他说访问是公事,我只是代表公司请他喝杯茶,
他才肯让我结账。
很多男女艺人都没有结账的习惯,有些艺人更特地指定在用膳时间做访问,顺道吃顿免费餐,所以年纪轻轻的刘德华给我留下好印象,觉得他与别不同。
离开咖啡座时,他请缨道:“很晚了,送你回去,这样比较安全。”笑着告诉他:“放心,我们做采访的习惯晨昏颠倒,东奔西跑,不怕的。”外头寒风呼啸,他的男士风度却暖人心,可预见他人缘定会十分好,在娱乐圈有人缘很重要。
那期封面用他与翁美玲骑电单车的型格照,标题是《刘德华离家出走》,销量甚佳。
后来他要跟无线电视解约,无线马上雪藏他,那是他的黑暗期,但他却善用这段被迫休息期,去学唱歌、学跳舞,学英文,学很多东西来装备自己,没怨天尤人,没浪费时间。那时候,我主理的周刊举行周年纪念晚宴,特地请了他来,同场的张国荣、陈百强、梅艳芳、罗文的光芒掩盖全场,正处于事业低潮的刘德华仍然一脸自信,隐隐透着魅力。
刘德华是第一个跨歌影两界发展的艺人,他初入歌坛,被泼冷水,有人指他拍电影要饰演不同角色,有正有反,会影响歌星形象,刘德华不理,又拍戏又唱歌。他的歌喉受到批评,但刘德华的自信没被磨灭,批评成了他的推动力。他努力练歌,结果歌影双线都发展得很成功,证明二者相辅相成,而不是互相抵触,为艺人拓展了新的生存模式。
他的远见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