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热播的29集电视连续剧《白色情人梦》成为近日人们街头巷议的话题。对于剧中人物错综复杂的各种情感关系,可谓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同年龄段的观众自觉不自觉地从剧中找到与自身情况相近的剧中人物,参与到他们的喜怒哀乐之中。年轻人对待情感的认知取向最为分散,有为叶诗颖鸣不平的,有憎恨林恩琪的,也有怨童宇翔的,更有一批支持杨仁杰的;中年人对待情感的态度还是比较传统,对剧中几个中年人情感纠葛的认知取向还是比较一致的,但也并非铁板一块。情感问题是《白色情人梦》这个电视剧所要展示的主题
,是该剧的灵魂和核心。自古以来,对于“情”字的诠释多种多样,但始终难有定论,而且永远也不可能有定论。情,多么高贵而典雅、多么神圣而优美,千百年来,诱使着无数的男女孜孜情深地阐释破译其中奥义。无数深情的描述、无数华美的赞誉、无数顶礼的膜拜,无数玄妙的探询,却依然未能一窥庐山之面貌。问苍茫大地,问世间芸芸众生,谁能晓谕我——情为何物?
情究竟为何物?有时,我们把事情想得简单点,便能发现,原先十分复杂沉重的事,亦不过如此。看过许多对爱情的解释,比较欣赏乐观的说法。常炒菜做饭的人说:爱情就是洋葱头,你一个不小心,它便会让你流泪。看病开药的医生说:爱情是流行性感冒,自己忍不住的要打喷嚏流鼻涕,还得传染给别人。老一辈子的老头老太说:爱情就是冤家,要不为啥老是互骂“该死的”、“死老太婆、死老头子”呢? 研究文学的人说:爱情这字,就看怎么写了,繁体的“爱”字才是真爱,那里面有心,爱情不能没有心。专家们说:爱情是个抗严寒、耐高温、胆大包天的东西,哪儿黑偏往哪儿钻,爱情不怕热,爱情不畏寒,暑天雪地,处处皆能寻访到爱的踪迹。
《白色情人梦》中的情感描写可以用“千回百转”来形容。青梅竹马的恋人死而复生——杨仁杰突然发现早在六年前“死去”的青梅竹马的恋人叶诗颖;心仪的恋人马上要与别人订婚——叶诗颖是杨仁杰苦苦等待的心上人,可叶诗颖眼看就要与童宇翔订婚;雪崩遇难——雪崩遇难杨仁杰救了叶诗颖的性命;巧合造成的误解——难以解释的巧合,导致几个年轻人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情敌的报复——林恩琪为了夺回杨仁杰,不顾代价、不计后果,疯狂报复叶诗颖;命运的捉弄——叶诗颖极力想掩盖自己的身世,可事与愿违,而且还变本加厉;病魔的打击——屋漏偏逢连阴雨,在叶诗颖感情最痛苦的时候,又突然患上了多发性骨髓瘤……
这一系列情节的叠加,使剧情跌宕起伏、难以预测,令观众为剧中人物的情感生活牵肠挂肚、百感交集。“情”字在《白色情人梦》的剧中被做足了文章,可以说是无时不在、无处不在。“情”像一张无形的网,罩住了《白色情人梦》剧中的所有人物,而且让他们彼此纠缠不清,剪不断理还乱。杨仁杰对叶诗颖的执著让童宇翔措手不及、美梦难圆;叶诗颖出于善良不忍心直接了当地告诉杨仁杰她爱的是童宇翔而让杨仁杰产生错觉;林恩琪误认为是叶诗颖夺走了她的心上人杨仁杰,而疯狂的报复叶诗颖;童宇翔误打误撞的作法令叶诗颖心在滴血;叶诗颖忍辱负重的承受着一切,却没有换来别人的理解……
中国传统爱情故事的极至表现和最圆满境界,都以“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一句话作为爱情故事在结局上是否是悲喜剧的最后判断。而真正成了眷属走进婚姻的人又被钱钟书先生喻为围城,不能不说是一种矛盾。而这种矛盾也真实地贯穿在现实生活中,君不见,有多少婚前柔情蜜意的情侣,一旦踏上红地毯,被日复一日的油盐酱醋的单调生活磨损了当初的激情,变成了怨偶?人也许都有劣根性,得不到的就是好的。徐志摩“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感概,由最初苦苦的寻索随着陆小曼的到来,那份翘首空际的期盼热情也减了下来。而韦莲司和胡适之所以五十年深情之不朽,正在其“不成眷属”这一点上,若成了眷属,也无非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对夫妻,就留不下这么多的感怀追思和唏嘘低回。
不管这个年代怎麽令人失望,人们还是期盼着纯真的爱情,哪怕它只是昙花一现,也能给生活增添一点点美好的回忆。我喜欢杨仁杰执着,更喜欢叶诗颖那种刻骨铭心的爱,看起来似乎是淡淡的,朴实无华,却是心与心的融合!可是相爱的人却偏偏非要经历那么多的磨难才能最终走到一起。明知双方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是不是仅仅心里有爱就够了呢?这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传统爱情故事,而是一个用心灵去感受,用大脑去思考的爱情;电视虽然看完了,心却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