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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周刊:《立春》戒得掉爱情戒不掉理想(图)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1月15日12:06  南都周刊
南都周刊:《立春》戒得掉爱情戒不掉理想(图)

电影海报曝光,因为蒋雯丽的增肥、裸背而备受关注

南都周刊:《立春》戒得掉爱情戒不掉理想(图)

《立春》剧照

南都周刊:《立春》戒得掉爱情戒不掉理想(图)

《立春》剧照

  作者:张燕

  对顾长卫来说,担心的是《立春》是否能延续他的导演处女作《孔雀》的好口碑和好票房,对蒋雯丽来说,紧张的是能否从她增肥、扮丑、裸露等一次性风险行动中完成对整部影片颂扬奋斗的、寂寞的小人物主旨的表达,对观众来说,恐怕还得多一点耐性,从去年至今年,甚至还要到明年立春时分,《立春》才会彻底掀开它的大幕。只是,看过点映场的电影人跟媒体人们都一致同意:“立春一过,城市里还没有什么春天的迹象,但风真的就不一样了”。

  不一样的色相:一个丑女人

  不要期待在《立春》中见到像《孔雀》那样的漂亮姐姐。龅牙、麻子脸、身材臃肿,年过三十的老处女,顾长卫坚持要把理想与现实的鸿沟加深加宽,让一个不可爱的女人王彩玲担当重任,即使他要冒险的失去一大堆喜欢看皮相再看思想的男性观众。为此,在不少人眼中漂亮的雯丽姐姐得增肥30斤,每天花大量时间化丑妆,还要在后期制作中被导演再度丑上加丑,“你们看到首款海报上我的裸背,实际上还被修过,因为导演在制作中觉得我还不够胖,虽然那时候我的腰围已经变成2尺7了。”做大动干戈的“整容”手术,是因为顾长卫认为得让《立春》里的小人物更卑微,就是要在业已形成的世俗标准中描述一群非社会中心的边缘人物。虽然他们也有他们的故事,有他们的理想,但你免不了会认为离开小城,唱歌剧唱到北京,唱到巴黎的想法在这样卑微的人物身上是那么可笑。甚至王彩玲世俗一点的爱情追求,喜欢看上去帅一点,要艺术气质一点的年轻男人,都是滑稽的。所以即便电影里出现了两场以色为主的情节,但并不会让你联想成这是以色为卖点。一是王彩玲当了倾慕对象黄四宝的人体模特,就在隔壁房间传来男女做爱的声响时,两人还在畅谈离开小城追寻艺术梦想的明日画卷。尔后的一场并未完全反应在镜头中的情欲戏,则在黄四宝向王彩玲的愤怒呐喊“我感觉你强奸了我”中,当众剥夺了王彩玲爱的欲望。从影院里响起的笑声反应来看,顾长卫的目的达到,因为这笑声里多少有点理解了王彩玲的“酸楚”滋味。

  戒不掉:一群人的模糊理想

  从《孔雀》开始,顾长卫喜欢刻画平凡人的命运,喜欢颂扬小人物为理想坚守的付出。他甚至不否认希望给最普通的小人物树碑立传。只要你走近他们,你就能发现他们的可爱。这一部分才是影片的重点。他希望传达自己对小人物的同情和理解,也希望观众能最终收获感同身受的感动。除了女主角,他还在电影里安排了怀揣各类梦想的男人。周瑜对王彩玲的渴望,黄四宝对离开小城的渴望,胡金泉对艺术的渴望,这些梦想或近或远,或真实或虚幻,或世俗或卑微。可是理想的距离有多远,顾长卫也是摇摆的。以至于他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做取舍,在罗马电影节前这部电影都还拥有另一个结局。在那个版本里,我们还能找到张静初(blog)的身影,“漂亮的姐姐已是二十年后的人物,她与王彩玲的相遇,最终成就了王彩玲走上歌剧院舞台正正经经的来了次梦想的释放。”但哪一个结局才是好的?才是光明的?并没有终极答案。因为顾长卫说,“离理想越来越远,也不一定就是悲剧。”之所以戒不掉,其实是因为这理想,永远是可以被修正的。“只要你往左或是往右一点点,命运就会展现不同的面貌。”

  导演自述:戒无边的“小人物”情结

  南都周刊:虽然《立春》是围绕王彩玲展开的,但这个女主角无论从外型还是性格都不怎么可爱呢?

  顾长卫:人都有这样的经验,最可爱的是介于真实和虚构之间的。做这部电影的目的并不是要将王彩玲塑造成一个可爱的人,我只是想说这样的话,愿意通过一个电影去表达对这样的人的理解跟同情。这些有个性的小人物,他们并不向世俗的社会标准妥协,但生命过程其实很精彩。这不是偶像剧,在我的理解中,就像你在农贸市场里见到的那些最普通的人,最劳顿的样子,如果你有机会走进他们,了解他们的命运,他们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所经历的故事,你会感动。所以我很希望为这些并非世俗标准下的英雄人物树碑立传。

  南都周刊:不担心雯丽老师的形象塑造太难看阻碍一部分观众进场呢?

  顾长卫:会不会是因为雯丽漂亮的一面打动了太多人?如果换一个陌生的新人面孔,会不会好一些。我的确是有意把她的反差弄得更大一些,一面是卑微的小人物,一面又心气那么高,这种反差会让这种小人物面临更大的困境,更多挑战。因为生活中特别可爱,拥有特别背景的人生活会有很多不同。但这毕竟是少数,更多是王彩玲这样的。我自己也是这样的状况,普通的家庭背景,很希望来北京,怀揣着梦想,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开始做北漂一族。所以对王彩玲这个人物,我内心总是怀着很深的感动。

  南都周刊:跟《孔雀》相比,年代对《立春》中人物的冲击并不是那么强?

  顾长卫:的确不需要把《立春》框在80年代到90年代这个框架里。《孔雀》的年代明显些是因为那个背景跨越了计划经济时代,有一个分水岭,与现在有很大不同。《立春》所处的社会就是有更多宽容,更多选择,好像人又有了无限可能,但对具体的人来说,少数人才是幸运的,多数人就像立春里的那些,年轻的时候怀着执著的梦想,去经历自己的生命过程。这种故事放到现在甚至更远的将来也是可以的。

  南都周刊:但还是有些细节勾起了我们的一些回忆,比如你放进了春晚的片段。

  顾长卫:对,那些年代的片段对观者来说还是一个化学反应点。其实《孔雀》里有一个版本也放入了1983(听歌)年第一届春晚的画面。而《立春》采用的是90年代中的春晚画面。这是一种集体回忆,你看到那些主持人,你会想到,春晚还在继续,每年难忘今宵还是会唱起,可是画面里的主持人就物是人非了。这种对比很有趣。将这些(听歌)息放在电影里,会产生一种意义,会调动观众生活的感受。影片中王彩玲看到春晚的感觉,跟观众看春晚的感觉,这就形成一种感同身受的气场,有些苍凉的意味。

  南都周刊:既然提到《孔雀》,拍第二部戏的心情是否会轻松一些?

  顾长卫:其实还是紧张的,所以才会花那么长时间,一、两年才做完一部片子。心里觉得特别吃劲,老想着电影拍一回不容易,老想着电影如果拍完了就什么都来不及了。所以整个拍摄制作过程都会特别慎重。而且挺痛苦的,因为每时每刻都遇到取舍的问题,比如今天拍还是不拍,这个镜头要不要拍,有时我想把这种取舍留到最后再做,所以拍出来的比你现在看到的要多得多。

  南都周刊:一部电影有多个结局,是出于什么理由?因为我们都清楚蝴蝶效应,感觉结局应该要不变才对。

  顾长卫:的确有些东西变不了,如人的生和死,但如何生如何死这个还是不同的。作不同的结尾,是想传达出这样的讯息,即人生有的时候做出一些选择,往这边一点或往那边一点,可能遇见的事和遇见的人不一样,你的人生轨迹就彻底改变了,而在那个当下你是无法预料的。我认为一部电影有两三个结尾是比较科学的。一个月之前的版本是有张静初,她演的是二十年后的姐姐,这也是《孔雀》跟《立春》的另一个联系。王彩玲也是另一个结局。我们是双版本送审,这个版也是电影局通过的。不过上映时是没有张静初的,虽然我相信那个结局对更多观众来说,更淋漓尽致一些。最有可能的是到时候发行DVD作两个版本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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