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搞:
水墨画的地图纹遍全身,屁股上的雪白也没浪费,还要从监狱里逃脱,当然会想起什么。
监狱长面无表情,一副万年墨镜后面掩藏着快使空气都凝固的严肃,悠然缓慢地说:我叫王家伟。
很傻很天真——肯定出自女角色之口。
三个人,三炷香,义结金兰,镜头很熟悉地从右至左平移,然后念更熟悉的对白:外人乱我兄弟者,必杀之。
首次“触电”的“花儿”乐队演赌场保镖,打架前,大张伟不知改悔地叫嚣:我就抄家伙了!我就抄了!我就抄了!
……
《皇家刺青》里恶搞的例子多得用笔记下来才能数清楚。
与美国的《惊声尖笑》系列不同,中国影人对同行玩起恶搞来更注意模仿前辈的韵味与精神,没有直勾勾、赤裸裸的化妆术和情景复制,只善用台词、道具等不喧宾夺主的小方面进行写意又含蓄的提示,经过联想而达到的笑果却更彻底,所以我们看到鲁二边念“不抛弃,不放弃”边救大学士时,都心领神会延迟三秒思考后再爆笑,指着银幕猛拍大腿;看到一支红布系住的铜号、一根金手挑大拇哥的拐杖时,都互相得到慰籍般地嘻嘻哈哈,再扭头寻找着彼此眼神中的共鸣。没有幸灾乐祸的嘲弄,只有善意的调侃。
喜剧难拍,讲究个度,拍闹了流俗,拍静了与正剧混淆不伦不类,黑色幽默不够黑,黄色段子又低级。近段时期的电影市场里并不缺喜剧片,但我相信《皇家刺青》是众多欢乐爱好者的最佳选择。
前些日子在北京台看见条电视广告,相声演员李伟建一身店小二打扮,出着怪相儿对客人报菜名,“我们有大笑、憨笑、狂笑、苦笑、皮笑肉不笑……”人的笑分许多种,从听觉上判别,还有一种充满对对方的智慧成果表示欣赏的,可以大声,可以放肆,而这种笑,我在试映《皇家刺青》的影院里,听到了无数次。李家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