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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依稀往梦似曾见 心内波澜现……

http://ent.sina.com.cn 2002年04月08日10:51 新浪娱乐

  那时候港台(包括美日)电视剧属于市场稀缺品种,一上市就会受到狂热追捧,动不动就万人空巷、全国TV贵,各地社会治安形势由此一片大好。记忆中的港台日剧有《武则天》、《上海滩》、《血疑》……,好像中央台播完了省台播、省台播完了市台播,一部片子足足能演上三两年,就这样观众还看不够似的,玩命往广播电台寄信,点播电视剧主题曲,以获取听觉满足。现在说起来您可能不信,小学四年级起,《射雕英雄传》主题曲就在我们这的听众约播节目上位居主打,可直到我初中快毕业了,《射雕英雄传》主题曲仍然为广大人民
群众所喜闻乐见着。当然,对我这样的北佬来说,粤语歌比京戏还难懂,如果没有电视剧里的字幕,听十年我也听不出唱词的如此动人:依稀往梦似曾见,心内波澜现……

  那时候,不太喜欢看《武则天》、《上海滩》、《血疑》这样的电视剧,觉得那都是大人们看的。记得有一回我妈看“幸子”看的眼泪哗哗的,我和妹妹哈哈大笑。就说《上海滩》吧,用现在的话说我看它那是言情片,有一年学校放假,电视台一上午演四集,我光在那盼着开打了,结果枪战场面根本没几个。不过好像女同学们比较喜欢《上海滩》,整天“程程”长“程程”短的。

  像我们这样中央台重播《虎口脱险》时比过年还高兴的男同学都喜欢“武打的”,看下课时满校园的“迷踪拳”“降龙十八掌”“九阴白骨爪”就知道《射雕英雄传》、《霍元甲》才是我们的最爱。

  自打看过《少林寺》,就知道咱中国功夫的厉害,经常“少林、少林……”,醉拳醉棍醉剑全会打了。这个世纪的观众有可能知道何谓“满员”,但对“站票”知道的恐怕就不会多了。《少林寺》公映的时候,我们这的千人剧场满员之后,售票口仍然挤满了热情的观众,局势相当混乱,剧场只好卖“站票”,让这些人站到剧场过道上看电影,最后人满为患,站票都没法卖了,还有观众在门口殷切地期待着。这种情况会持续一周左右,因为很多看过的人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还会买票入场。每到观众入场的时候,父辈们都严阵以待,检票口的拥挤程度赶上春运时的北京站了。像我们这些剧场家属,自然是不必买票的,但是想有座位是不太可能,只好到跑到台口也就是“虎度门”附近看变形宽银幕,离音箱很近,视听效果都不是很好,就这样,还是连续看了三四天。后来有一天,几个淘气包顺着“耳光”通道爬到了剧场的穹顶,从“顶光”射口往下看,这么高的地方看下去,确实惊险刺激,整个银幕差不多火柴盒大小,声音也遥远了许多。记得那次一个同伴还把聚光灯罩拆下来拿回家当放大镜玩。

  现在,我常常有机会到剧场去,在大会很庄严的进行的时候,我的目光偶尔会在穹顶掠过,那上面的灯光早因剧场的破败而更显暗淡。每当想到那里是我童年时继爬墙爬树爬烟囱之后爬到过的最高的地方,我的心里就会有一丝丝的暖意透出来。如果我是《回到未来》的主角,我一定要回到那段过去的时光,我想看清楚,那个孩子爬到那么高的地方看电影的表情是怎样的,虽然演电影的时候剧场里会很黑,但我想我能读懂孩子眼睛里的东西,我已经忘了我当时是不是有点害怕……

  电影,一年看几场好的不容易,电视剧可以让你天天过足武打瘾,想不疯也难啊:)

  最先看到的是港台武打电视剧是《霍元甲》,记得第一集第一段落是董骠扮的霍元甲他爹叫大家起床练功,然后就是一片呼呼哈哈噼噼啪啪的练功场面,真是让人兴奋啊!然后是独臂老人然后是日本武士,一场比一场打的精彩!不知大家还记不记得霍元甲的迷踪拳?出招时双臂带重影的,跟前手观音差不多,所向无敌。还有那配音,嘭嘭嘭嘭!当时家里有一台录音机,我常拿它录相声,后来看霍元甲看痴了,又迷上武打配音。录了几段电视剧原音之后,嫌不过瘾,同学来我家玩时,我们决定亲自搞配音,按了录音键后,我们抓着折椅、笤帚疙瘩、拖布在地板、拉门上一同乱敲乱砸,衬之以呼喝之声,也是可以假乱真自娱自乐的。

  当时根本不知道什么蒙太奇之类的东西,只知道香港片子镜头快,故事讲的精彩。不过在我那时还没有填充过什么理论的小脑袋瓜儿里,还是有一些思考的。看《射雕英雄传》的时候,我对某些程式化的东西很感兴趣。比如第一个镜头一个白衣人飞身而起、第二个镜头换了个角度拍他的空翻、第三个镜头中只见白衣人身子一顿,已经安然着陆在那里手持折扇谈笑自若了,两个原地蹦的镜头(当然是蹦不多高的也不需要蹦的太高)加上一个蹦床补拍的镜头就可以完美表现中国功夫的龙腾虎跃,这是一种很高超的技巧啊。大陆导演怎么就学不会呢?他们拍的动作怎么就那么笨呢?很多国产剧都是老大没意思的,现在能想起来的有《武松》(瞧那醉打蒋门神,跟相扑似的)、《鲁智深》、《沙洲王子》。当时港剧中还有一种比较常见的形式,两个人对话时用过肩变焦镜头,谁张嘴焦距对准到谁的脸上,前后变化几次,整个画面的感觉很活,再来个反打过肩变焦镜头,或者夹切几个踱步的脚冷傲的脸的镜头,视觉构成又丰富了不少。后来我知道他们这招是跟七十年代导演张彻、胡金铨学的,张彻、胡金铨他们又是跟黑泽明学的、黑泽明打哪学的我就不知道了(在中六看过《资三四郎》的片断,其时黑泽明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准,估计当时的香港功夫片还在上海侠怪电影的

京剧武打套路蒙着里没出来呢)。

  那时候我们玩一种目前已绝迹的东西,官称“人头像”,小名叫“圆啪叽”(“啪叽”音也不准,反正是一种东北方言),印章大小,三色印刷,胡乱画了些“江南七怪”“东邪西毒”“陈真飞脚”,这玩艺攒多了,是可以赢得尊敬的。玩它基本上不用动什么脑筋,16开印满了“圆章”的纸张都在小卖店最醒目的地方挂着,挑挑拣拣买回家后抹浆糊贴硬纸板上(拆个鞋盒子就解决),干了再用剪刀把小“圆章”逐个剪下来,然后,你就有了一摞子别人眼馋的新货。差不多每个男孩子兜里都揣着二三十个“圆啪叽”,玩法很简单,跟前辈们用烟盒、牛皮纸叠方形三角形“啪叽”扇着玩一样,你的“降龙十八掌”在地上躺着,我拿“陈真脚”这张往上砸,如果砸翻个儿了,你的“降龙十八掌”就归我了。如果你的牌纹丝没动,我的牌等你砸。玩的时候要讲究技巧,扇和砸的时候,用力甩臂,可以带起股劲风把对方的牌翻过来,不过两牌必须接触,单用风扇起来的不算数。一般来说,袖子宽阔的玩家赢得比较多。再比如刚巧你的牌下垫了个沙粒儿翘起一小边儿,这时候我不能砸也不能扇,竖捏“啪叽”照你牌翘起的边儿一砸就等翻个儿吧,跟阿基米德翘地球一样简单。但这里头的功夫不勤学苦练是学不来的,力度、受力点都要精确,否则,对方的牌连翻俩个儿还是“人头”冲上就不能算赢。技巧是一方面,“人头像”的材质也很重要,硬纸板的厚度质量是制胜因素,通常孩子们都有自己的王牌儿,虽然王牌儿因为身经百战遍体疮痍,但在玩家看来这种表面破烂的“啪叽”是最值得去占有的。每天晚饭后,左邻右舍的大小半大孩都三一帮俩一伙抡胳膊甩袖子大呼小叫,不到六点种“广播评书节目”开始是不会作鸟兽散的。也有瘾大的,专在挂大喇叭的电线杆子下玩,边玩边听“薛刚反唐”“安良锦投亲”“夜幕下的哈尔滨”……

  睡觉前,我习惯在枕头边上反复清账,牌或多了或少了,人也或喜了或忧了……

  当然,我更喜欢在被窝里鉴赏收藏,“华山论剑”、“精武英雄”、“郭靖”、“黄蓉”、“霍元甲”、“陈真”……一张张“人头像”上的传奇故事给我的童年带来了多少慰籍、多少满足啊--因为少年时对“人头像”这种小纸板圆片的一往情深,今天的我才会和dvd碟片这种塑料大圆片开始热恋吧……李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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