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看了由郭宝昌执导的戏曲电影《春闺梦》的样片,笔者对唐代诗人陈陶《陇西行》中的这句诗一下子有了更深刻的体会。几天的悱恻缠绵,一生的相思成梦,影片把一个新婚少妇对远征丈夫的刻骨思念演绎得如梦如幻,入木三分,而在这凄美梦境的背后,则是原作者程砚秋先生对战争的批判和对和平的渴望。而作为电影春闺梦的编剧和导演,郭宝昌也对原著中的反战主题深表认同。
“坦白说,这部改编自程砚秋先生的电影已经和原著有了很大的差别,无论是从故事结构还是唱词,甚至一些唱腔都已经作了较大的改动,这是影片的艺术需要,当然加入了很多我个人对于这部戏的理解。但是,对于原著中的核心,也就是反战的思想,我们是很完整的继承了下来,我想无论是什么时候,只要还有战争,那么反战就必然是全世界人共同的心声。”
看到这样一部立意反战的电影,笔者突然想起另外一部电影——《冷山》。这部聚集了众多好莱坞大牌明星的大片去年在国内公映时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仔细的对比一下,发现《冷山》与《春闺梦》真的有着很多相似之处:两个故事的背景都是当时的国家内战;主人公都是一对彼此深爱的情人,却因为战争而被迫分离;都集中描述了战争对于普通人情感与生活的破坏和摧残;都把镜头从女性的角度聚焦在刻骨的相思以及由相思而产生的梦境之中;
当然,作为一部标准的好莱坞式的“商业文艺片”,《冷山》有着典型的美国式的叙事风格如宏大的战争场面,戏剧性的故事情节等,同时也有着典型的美国式的精神内涵,当影片最后,女主角终于明白等的人永远不会再回来的时候,说道:“失去了的东西永远不会再回来,这是一片没有多少快乐的土地,我们只能从过去中学习。”
相比之下,《春闺梦》则以一种特有的东方式的含蓄和内敛的风格,把一个相思的梦娓娓道来;在精神内涵上,影片最后郭宝昌导演亲自编写的唱词:“梦中人已醒,还去梦中寻。只有梦中才相聚,此梦绵绵无终期”则把中国传统价值观中对爱情不离不弃,矢志不渝的坚贞刻画的入木三分。
《冷山》在艺术和商业上都取得了相当的成功,我们也有充分的理由期待《春闺梦》的成功。陀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