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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来自苍白的历史--看《天地粮人》有感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07月08日11:56 新浪娱乐

  黄土地的生活似乎是触摸不及的遥远,而繁华都市的绚丽糜烂似乎又是混自天生的自然,我辈,于是心安理得,顺应天意般的活着,不去追思历史的悲痛,也懒得规划人生蓝图。每天,蹲在美式快餐巨霸——麦当劳、肯德基里寻求心灵上的悠晃,麻木的啃着用面粉发大数倍的汉堡,一声不发。我们不会无端翻阅四十年前的史书,不会考问那时在这片土地上发生过什么,又曾经历过何种变迁。我们总认为几千年前的事情似乎离我们更近,而短短的几十年,又像是被抹杀了一样,了无痕迹。文字不能如画面,能清晰提供给我们完整的资料系
统,还好,艺术可以再现真实,再现情节,予我予你,借助它的魔力,都能参度附庸于历史之下的悲苦,幸福,惆怅…

  最近,闲来无聊的逛了一逛音像店,在如繁华争宠般的封面秀中,我费劲地拨开众多的陈列品,独独选中绘有李幼斌图像的《天地粮人》。有些诧异,我竟呆看了两集,完全进入了剧情。画面是回归古朴的黄色,像是陈旧得有些岁月的照片一样,背景则是实在的饥荒年代,真实得可怕,有些骇人。历史书上的文字记载在故事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嬴弱了许多。忽然间,泪水流了下来,很自然的,没有刻意性。只因剧中短短的几句对话,触动了心灵上脆弱的弦铉。

  村会计:“本来想打开篓尝尝,我也不知道,这一尝,就收不住嘴了!”

  村支书:“一户只能分一两油,可你一个人就把两斤油喝进肚子里去了!”

  原来是,村会计肩挑全村的食用油,走着走着,背后习习袭来的油香味扰他不宁,许久没有吮吸过零星的油腥,令他无法平息内心的“贪念”,饥渴难耐的他终于控制不住,打开篓子喝了几口。没想到的是,他这一口就耗去了十户人家的日常配给。村会计的“辩解”不足以平息支书的怒火,他顺手操起一支扁担,咬着牙打在了会计的身上…就为了区区两斤油,一个活生生的人差点倒了下去。在我看来,在现在看来,这种事情就是一戏曲,不可理喻。但是,在当时的大环境里,生活大体如此,生命很是脆弱,不及几斤小麦的价值。

  三年自然灾害,白米成为奢侈的代名词,没有足够的营养补给,白薯、地瓜成了主餐。人们喝着米汤,嚼着窝头,目光痴呆的终日冥想。应该说,那个时空的人,不能称其为真正意义的“人”,而只是依托人的躯体,苟且赖活的动物。他们自身的温饱尚未解决,精神世界更是无法拓展,活着,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种形式而已。难以想象人们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是一群只剩皮包骨的人,艰难挺过了那个时期。

  历史有时是无助的,甚现苍白,身处围墙外的我辈,只能触其表皮的观望,实质的残酷,我们不甚明了。但是,看了几集的《天地粮人》后,我有种负重感,似乎沉浸于那个时空难以自拔,当过去活生生的剥开在我面前时,好像惟有流泪才能洗刷压抑的悲恸似的。看累了残酷,还好,剧情进入到反腐悬疑的部分,看来,我的苦痛可以暂且消停会儿了。肖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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