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娱乐讯 那些默默无闻坚持着自己的理想和信念却不被理解的人。其实他们的胸中燃烧着一团纯洁而炽热的火,也拥有年轻质朴的心灵,只不过他们选择的路和大部分人的不同,他们喜欢摸索,开辟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而往往这种看似荒诞的行为会招致无数人的误会和嘲笑。但是在摸索和寻找这条属于自己的道路时,尽管经历坎坷艰辛,却能够获得更多心灵上的欢乐和宁静,他们渴望将心中获得的情感传达给人们,哪怕时那些曾经误会和伤害过他们的人。
于是我想,有一天,当他们的歌声在你耳畔响起时,你会为他而感动的。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片蓝…… 钟立风《在路旁》小语
这是一首有着俄罗斯式忧伤的歌,意境辽阔而大气,隐隐中,有一种更为深层次的人文关怀的情愫在里面。就文字而言,有儿女恩怨的小文字,停留在生活的表层,却永远成为一种点缀;也有表征时代脉搏的大文字,它敏锐地捕捉时代的每一次呼吸,并且以尖锐得近乎于生疼的形式表现出来,引领或撼动思想的变革。对音乐而言,我想,大体也会如此吧。
“你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飞来的一只乌鸦
他们都不喜欢听你歌唱 你寂寞的歌唱
你飞过了这个城市又路过了那个村庄
你黑黑的样子啊 人们都以为你冷得象冰一样……”
很多时候,安静披上陌生人的外衣,浮出水面,犹如行走在空旷的麦田里,游吟那些只属于天空的诗句,在天空中,只有乌鸦的时候。那海洋一样的天空啊,令我想起俄罗斯广袤无垠的大地,那些流离失所的人们也依然歌唱,就像流浪本身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似的。失去家园或者被政治所抛弃的异人,在迁徙中真心为生命而歌唱,心中的阳光温暖着离异的胸膛。
慢慢的我知道,当我们不再为一个人而歌唱的时候,我们就真正开始知道珍惜自己歌唱的质量了。一个人,再伟大,再怎么被讴歌,也将成为石头,终究会腐烂、破败,最终被风所带走。所以,我宁愿看到另外一个群体,行走在我们身边的另一旁,寥落得跟乌鸦一样,被大多数人所忽视。而这种关注和歌唱,本身也将为时代所记录。
每个人的心中,其实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舞台。也许,在那里,只有自己为自己鼓掌,天籁,在很远,又在你身边很近的位置流淌。十多年前,曾经我也这样,在黄昏来临之前,在水边的堤岸躺下,整片整片的草地宛如绿色的鹅绒一般,天空中白云悠悠流淌,倒映在水面,构成一幅宣纸泼染的彩墨画。微风吹拂着脸庞,春天里情人的手一样温柔,盖在脸上的书任凭微风呼啦地翻着,正所谓:“清风不识字,偏爱乱翻书”。那情趣,却尽在一个乱字。
苏轼评王维说:“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大体的,应该属于实描了,其赞誉之词,是丝毫不为过的。因为王维本人即为诗人,又是画家。只是苏轼以此来褒赞王摩诘,未免又有些拘谨了。艺术形式虽各异,然意境处都有相通之处。所以,我觉得,如果小钟不首先是一个歌者的话,就应该是一个行吟诗人了。他的歌词中,往往有大气又不失细腻的情感倾泻而出。
“这是一个一如既往的秋天 有着一如既往的阳光
你一如既往地飞翔着 看风儿又吹红了花朵
阳光从枝叶间漏下来落在流淌的小溪
牧羊少年把草帽盖在脸上 听树叶在风中鼓掌
这时迎面吹来了麦穗的芳香 麦浪就像大海一样……”
我想,天才诗人的文思也不过如此吧。只是寥寥数语,风轻云淡般的闲云野鹤式的生活就跃然于纸上了。安静的文字,和总是很安静的人一样,都有一种意想不到的力量,就像我们曾经的一个爱人,也许早已失散很久了,彼此的生活再也没有了对方的痕迹,却可以永远在内心的一个的地方,安静地将对方怀念。
其实,我个人觉得,在小钟的这张专辑里,《麦田上的乌鸦》无疑是最具张力的一首,为什么不是主打?和《在路旁》相比,它更具备一种思考的深度,就像荆棘鸟,鲜血的痕迹湮泽在芒刺上,而声音留给了人间;另一首《皮皮》,又显然比它温性得多。也许,在宣传的意义上说,《在路旁》比起二者,更中庸一些,更吻合小钟给人的印象而容易让人接受罢。
盘亘在麦田上的乌鸦,在天空中书写生命的欢乐,也看见了大地的忧伤,而站在麦田里歌唱的孩子,却只是傻傻的对着天空说话,那海洋一样的天空,盛满了谁的忧伤,而那些忧伤,终究被埋葬,被口水一般的文字湮没。作者: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