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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当信仰不再痛苦 摇滚乐依然坚硬地活着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7月20日12:23 新浪娱乐

  新浪娱乐讯 或许,我应该接受爱情旅行和死亡旅行这两个伍德斯托克和阿尔塔蒙特的陈腐标志,认为它们象征性的表明六十年代的光辉理想——包括那种伊甸园和乌托邦的梦想(按金斯堡的说法),“一代新人欣喜若狂地/结束了他用以反对/自己亲骨肉的冷战”——如何再抱怨、挫折和破坏中化为泡影。历史没有真正的起点和终点,情感和思想的历史中肯定,而只有改变潮流、转移连续性的突发事件。但事片刻之后,有一句话不时在我们的耳边回响(任何事物,从报上的一则新闻到改变某人一生的一个重大决定,都会激起这句话):“小伙
子,六十年代真的结束了。”其中的含义几乎与日历毫不相干。——摘自《伊甸园之门》

  当抽出书架上落了少许尘土的《伊甸园之门》,翻开第184页的‘重访摇滚乐时代’这一章。音箱里传出的是粗糙设备录制的“舌头”的《妈妈,一起摇滚吧》。

  摇滚乐早死了,在六十年代终结前,摇滚乐就死于襁褓之中。而《伊甸园之门》这本被称为美国历史断代史或六十年代最客观的学术论著中也这么悲观的认为。在战后的阵痛逐渐过渡为一种平庸的生活之后,美国青年们更多的将摇滚乐由一种理想转化为青春叛逆期的发泄之门。而不是作为一种信仰一种生存的方式而放著于脑际之间。摇滚乐也开始可以娱乐,可以赚钱,可以喊出振奋人心的口号“在变老之前死去”然后在老的行将走入安乐时光时还出来发行新的专辑,来一个陌生的摇滚乐生存的贫瘠土壤的中国开个人演唱会——就是我们的老不死“Rolling Stone”。而我们本土,我也依然关注可以算是骨灰级的摇滚乐队——“痛苦的信仰”。

  如果今天高虎依然能掀动现场的气氛,叫嚣中高树中指,可以让原本就很温柔的成都乐迷也尽情的POGO,也可以全场高呼伸出双手打出那些激动人心的手势。虽然这不包括在现场中心地带以外的那些依然无动于衷身体僵硬的观众。但我相信高虎和“痛苦的信仰”依然是力量的代表,依然是中国摇滚乐的希望,也最终可以被称为摇滚死硬份子而不单单是玩票的愤青。

  当我决定去“痛仰”现场之前,朋友在MSN上问我:“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要去看他们。”这个问题出自一个喜欢摇滚乐但刚上大学的小女孩。她当然无法理解1999年就成军的“痛仰”在中国摇滚乐史上是如果一个地位,更无法了解他们在中国摇滚乐迷心目中的一个地位。而我也认真的回答她:“对于他们的音乐也许我已经不再会很感兴趣,但去看他们代表一种态度,他们是骨灰级的摇滚乐队,也是真正的摇滚死硬份子。在众多同时代优秀乐队因为看不到希望而纷纷解散之后,他们依然能活着。这就是值得尊敬和去现场表达这一尊敬的。”

  1999年,在我心目中那就是中国摇滚乐最鼎盛的时代。打口带和打口CD由各式的打口贩子在贩卖的同时也不停的传播着最简单的摇滚理念。热爱摇滚乐的人们还没有今天这么浮躁和不耐烦,而是一个个埋头于打的破碎的磁带和CD中不停的寻觅。而各式的摇滚普及杂志也纷纷出炉,有大众化和普及型的《通俗歌曲》、《我爱摇滚乐》,也有更富有颠覆性和接近摇滚乐本质的乐评人办的《自由音乐》、《铁血摇滚》等等。而全国的热血青年在这些力量的感召下纷纷拿起乐器奔赴北京,到了西站就打听树村在哪里。而这个北京当地人大部分都不熟悉的小农村,聚集了当时全中国最富理想化的青年。这个时代也催生了一批优秀的乐手和乐队。而“痛仰”就是其中之一。

  从2001年左右,我在乌鲁木齐的后工业音像行收到由“嚎叫唱片”发来的两箱CD,一箱就是“痛仰”那时开始,到2003年"midi音乐节”作为最后一个出场的乐队,再到2006年“痛仰”首发EP而进行全国巡演。这一路走来,“痛仰”的音乐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没有因为重说的不流行而放弃,一直以来坚持着他们的风格。而同时期的优秀乐队如“盘古”“舌头”则都因为各种原因而纷纷解散,中国的乐评人都变的不那么愤怒而专注于音乐本身,我们广大的乐迷也逐渐更偏好更好听的“后摇”“吹泡泡”。那么,由摇滚乐本身所代表的那种精神还存在于中国广大的乐迷脑海中吗?还是更多的培养出问我为什么要去“痛仰”的小女孩那类型以耳朵为向导来指引自己听音乐的孩子呢?

  我们还会因为信仰而痛苦吗?我们的信仰又是什么?是如李宇春般一夜成名,还是像胡润、《福布斯》、《新财富》等等一干人等评判出来富豪榜上的那些越来越年轻的面孔般的生活。我们信仰财富还是成名还是中产阶级的生活?

  摇滚乐到底死了没有。这本不需要一个答案。搞乐队的人说,没死,因为我们还在搞摇滚。写乐评的人说,没死,死了我们就失业或者只能和娱记去抢新闻了。乐迷说,没死,死了我们就没有用来发泄用来表达我们是个性的人的符号。

  原来,摇滚乐只是树立在风中业已风干成为一具

木乃伊的大旗。而那些旗手就是说没死的乐手、乐评和乐迷。他们摇旗呐喊,而并不顾及在风中哭泣的木乃伊。

  这并没有什么,我们青年人不会因为没有了摇滚乐的感召而感到痛苦,我们会有新的信仰,我们信仰张爱玲的“出名要趁早”,我们信仰比小资更优雅的中产生活,我们信仰排队去买“iPod”,我们开始不叛逆,我们也就没有了痛苦,我们就不去思考自我的生存目的,也就不去思考什么是自由。

  这是一个和平的年代,这事一个可以沟通的世纪,我们的社会正变的更加娱乐和和谐。于是我们没有了去痛苦去迷茫去探询本质的理由。我们也用不着对抗叛逆颠覆什么。

  那就让我们去看那些曾经叫嚣过可笑口号的老人们的演出吧,虽然他们显然的是来这里聚敛财富而不是来中国普及他们的摇滚理论的。虽然他们的皱纹就是摇滚乐的皱纹,虽然他们看透了摇滚乐的本质,虽然他们曾经穿过伊甸园。但当伊甸园破灭后,他们依旧需要再次尝试人间的烟火。该死的都死了,留下来的要么是不该死的要么是不要脸的。而谁属于什么谁自己心里最知道。

  当然,“痛仰”的现场没有“滚石”那么火爆,那么多名人,那么高的门票。他们只收20元每个人,但他们的音乐依然拥有可以让我跳动碰撞的力量,他们的眼神依然清澈,他们的中指依然真诚。总比在中国顶级音响包装下的舞台上奔跑的那些六十多岁的大师们能给予我更多的震撼。

  这样,多好!古柯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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