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蒋雯丽的裸董璇的脱透射妥协人生

　　纳兰惊梦/文

　　《立春》的回潮热来的很不是时候，正赶上了《功夫之王》的档期。在双J对打的巨大号召之下，即使是蒋雯丽的裸体也要为之让车——当初《立春》靠着蒋雯丽全裸的噱头还没能够在票房上有所突破，而今《功夫之王》来势凶猛让是让《立春》低头。票房的因素使得不少有心想要体味下顾长卫这部继《孔雀》之后又一作品的观众不得不再等上一段时间再走进电影院。而纳兰幸好早已看过，只是迟迟没有下笔。而趁着刚从济南忙碌完《倾国倾城》的空暇，回忆起那部描述小人物悲伤的电影，再次感慨，落笔成书。

　　压抑的性，压抑的性感，蒋雯丽的裸，董璇( blog)的脱，让《立春》“春”意盎然，蠢蠢欲动，确闷骚荡漾；看过之后，不禁唏嘘，不为春意，却为命运。纳兰不知道，顾长卫为什么会用蒋雯丽的裸体这样直白的画面作为海报，或许是从一开始《色戒》本着裸露大放送，死了都要做爱为卖点，最后使得《色戒》票房大卖，或许顾长卫也想偷师李安。但显然顾长卫要更猛一点，如果说《色戒》的海报还遮遮掩掩挂羊头卖狗肉的话，《立春》则直接以蒋雯丽的全裸出镜作为官方海报的主体，实在是……够爷们！两部相当文艺的电影都选择了有“色”作为宣传点，可见文艺片在炮火横飞、拳打脚踢的市场中，靠着“肉体”求生存，虽然尴尬，但确实比讨论人生哲学来的有效。

　　“每年的春天一来，我的心里总是蠢蠢欲动，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但是春天过去了，什么都没发生。”王彩铃的话好像有很深的含义，好像又毫无意义，这就是小人物的生活。生活在平凡世界里的小人物往往有着大大的梦想，当现实无情地碰撞着梦想时，当所谓的社会秩序连自尊也剥落时，当在所谓正常人眼中成为异类时，小人物的大梦想变得那么可怜与卑微。当蒋雯丽不顾尊严地一年年来到戏剧学院寻求哪怕是清洁工的岗位，在被学院老师无情的嘲讽和拒绝的时候，她跪在地上唱着“命运为什么如此不公”，这一切又是多么强烈地冲击着我们的感官，冲击着我们的心灵。

　　性在这部电影中的比重并不重，但是非常重要。王彩玲曾经说，我不想在这个城市中发生爱情。其实这也暗指性关系。而董璇扮演的小张老师则在“性”上占据了很大笔墨，与丈夫在床上的欢歌，并没有真正挽留住爱人的心——或者那个男人压根就没有爱过她。似乎很多人对董璇的角色印象并不如胡金泉，并不如王彩铃，并不如黄四宝。但是，与这几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人物比起来，董璇的表演含蓄而不张扬，却时时像面闪亮的镜子，折射着现实中更多平凡人的人生。小张老师在遭爱人的抛弃的打击之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有人说，这样痛苦的妥协是美丽的，一如王彩铃，一如黄四宝

　　这个时代有多坏，《立春》就有多好。王彩玲既像是中国版的包法利夫人，又像是中国版的堂·吉诃德，可笑可怜甚至可鄙。她狂妄的理想，她可笑的骄傲，她卑微的追求，是那样不应该存在于这片似乎已然被理想抛弃的土地，却又显得那样弥足珍贵。不能忘怀王彩玲从塔上飞跃而下自杀的那个镜头，她丑陋的面容终于可以隐藏在逆光里，光晕笼罩着这个可笑的女人的全身。这个镜头像悖论一样美好而意味复杂，可以跟《孔雀》中那个庸常家鹅的天鹅之死媲美，将我们对生活的所有绝望与希望搅碎在一起，含着热泪绽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