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东/文
小醉没有享受到最后的开心,因为张立宪一直在敲门,一直在门外泄露军情。
李晨的四川话说得很搞笑,一听就是那种刻意学的四川话,所以我听他说瓜娃子,听他说要带小醉回四川,我总是忍不住发笑。
好吧,我知道我不应该笑,在这么一个伤情的当口,笑是一件很不严肃的事情。不过张立宪之前给的镜头不多,和小醉之间也缺少互动,所以对他们这条线,我没法投入自己的情绪,我想也可以理解。
当张立宪说到他可能一去不回时,小醉看向孟烦了,你也要去?孟烦了又怎么能回答这个问题,于是冲出门外,打了张立宪一耳光。张立宪没有反抗。原因不只是因为他泄了密,他应该也意识到,他的一番话,其实是令小醉感到了绝望。
烦了最终把张立宪推进了小醉的家门,他想给他们一点时间独处。可能在他心里,至少张立宪敢承诺他要把小醉带回去。推张立宪进门,不是因为他不爱小醉,是因为他太爱小醉。可兵荒马乱的年月,对于生死未卜的军人,爱情是一件太奢侈的事。
孟烦了和张立宪,其实都是好爱人,一个因为爱给了承诺,一个因为爱不敢给承诺,我想女人,多半还是会选择给出承诺的张立宪吧。
突击队按计划进入西岸,一切都很顺利。牺牲肯定是难免的,所以我们看到了豆饼的倒下。这傻孩子,枪管道的温度那么高,他居然就死死抱住不放。口中还一遍遍的喊着“迷龙哥”。我没法怪迷龙,大老粗的他哪能想那么多,回到南天门,大家都是来讨债的,那不能停止的射击,是他们欠了太久的债,他们必须要还。
我看着豆饼嘴里流出黑血,看着他说要回家了,看着他无知无觉地走入雷区,痛感蔓延全身。他死之前脸上挂着笑,他没有回家,南天门就是他的家。他和他无数的兄弟们死在一起,他不会孤独。我们还记住了他的名字,谷小麦,河北保定人,他有许三多一些单纯的笑。
第40集看得真叫人郁闷,一早知道唐基不是善主,不过一招釜底抽薪来得真绝,绝得叫人想骂脏话。但除却感情的愤怒后,从理智上来讲,我觉得虞啸卿在管理虞师上是失败的。主力团团长居然是唐基的亲信而不是他的。这就是虞啸卿最大的败笔。攻击的方案主力团团长是一定知道的,至少他知道自己是第三梯队。临战之际,仅凭唐副师座一席话,他就走人,而且把攻击立止传到了全团。如果他是虞啸卿的心腹,此时首要做的,一定是向虞啸卿汇报,而不是被唐基牵着走吧。如果主力团长是可以被唐基牵着走的人,那虞啸卿在用人这个问题上,不可不谓失败。
虞啸卿要亲自指挥,连长竟然出言抗拒。这也是一个问题,尽管连长的话话句句在理。可核心的问题在于,虞啸卿是虞师的神,他振臂一呼,竟然无人响应?虽说团长事先传达了攻击立止的命令,可师座亲自下达命令,连长不从?何况这个师座是全师的神,是被全师的大多数官兵抬上了神座的人。
唐基就算左右逢源,可论及军中威望,总远不及虞啸卿吧。可是在这一集里,我们看到的,是人人都听唐基的,虞啸卿就是个傀儡,从逻辑上讲,这一集表达的并不如人意。
好吧,忽略逻辑,再谈几个细节。虞啸卿说主力四小时后攻上南天门,龙文章说四天。不是说他不信虞啸卿,而是他不信这时局。有读者说由此可见龙文章不是不懂政治,我恰恰以为,如果他懂政治,就不会上南天门了,他参透的,是时局,不是政治。
还有张立宪的那句话“永远在不该出问题的地方出问题”。应该是那时国军的最大问题所在。当时的美陆军司令史迪威如此评价中国国军“一般士兵温顺,有纪律,吃苦耐劳,服从领导,低级军官很有执行力,营、团长个别差异极大,但也不乏优秀之士,至于师长和军长,则是个大问题。”这就对了,国军的高层,通常在不该出问题的地方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