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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团长》第39-40集:没有回头路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3月27日17:25  新浪娱乐

  猫猫/文

  张立宪是个热血青年,在虞啸卿的羽翼下成长起来的他和他的师座大人一样天真、浪漫、勇气可嘉但毫无城府。

  我一点儿也不奇怪他会爱上小醉,来自同一片故土的亲近感和对于乱世中身世凋零的弱女子的同情让这个年轻的营长在小醉身上爆发出了他最强烈的男子气概。

  他不在乎小醉的身份,他要带小醉回老家,他会娶他会养他。

  所有孟烦了没胆子没能力给的东西他都可以给小醉。

  但小醉不想要。

  孟烦了和张立宪隔着一扇门板对峙着,一个满心疮痍一个意气风发,一个懦弱犹豫一个坚定不移。

  小醉对张立宪的感情让孟烦了感觉到了醋意,人都是这样,意识到有可能失去的时候才知道拥有是多么重要,孟烦了在张立宪面前尤其自惭形秽。

  所以在最后他把张立宪一把推进门里,然后晃晃悠悠地离开。

  我不知道该说他大度好还是该骂他不负责任好,毕竟不管是孟烦了还是张立宪都没有明天——明天他们要去打南天门,可能谁都回不来。

  明天来了。

  在大雾中,突击队员们朝南天门进发。

  这时候配乐的激昂让我想哭,因为不用看后面就知道这些人中几乎没有几个能够活着回来。

  东岸,虞师精锐尽出,蓄势待发。

  这本来应该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开始的时候一切顺利,顺利得几乎让大家以为胜利唾手可得。

  虽然曾经让孟烦了痛不欲生,但是钻汽油桶的训练确实行之有效,一路杀到半山石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这一段近镜头的应用让人几乎可以嗅到泥土的味道,和那些用肘和膝爬行的人一样感同身受。

  贴身肉搏干掉了一防上的鬼子,“一定要到了拼刺刀的距离才开火甚至不开火”,龙文章的战略毫无瑕疵,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暴露,才能瞒过竹内连山。

  麻烦开始于炸开通往山顶树堡的永备工事——虽然在龙文章的计划里,土层厚度最多只有五六米,但是这五六米成为了第一批殉难者生与死的距离。

  日本人发现了他们,当然是无意中的发现,不管是那个来方便的游勇还是那支不经意间伸出来的机枪。

  炮灰们开始反击,迷龙一把拖过豆饼按在地上,他大概已经习惯了用豆饼当枪架子,毕竟当下情况紧急,没时间从那一堆箱子里把马克沁的支架扒拉出来。

  孟烦了算是个明白人,所以他吼了一句“这不是捷克式会死人的!”

  但是也仅仅是吼了一句而已。

  如果不遏制住对面那挺机枪,占据高处的两个日本兵手中的武器就会和那挺只露出枪口的机枪交织成一片覆盖地道出口的火力网,不管是正在执行爆破任务的蛇屁股一干人还是从地道里挣扎出来的后续队员们全都在射程之内。

  所以迷龙的扫射几乎……不,完全是疯狂的。

  马克沁剧烈的震动和发射时的高温让豆饼本来就在地道里滚得一塌糊涂的脸迅速变得焦黑,他的双手牢牢把持着枪管,仿佛整个人已经和这挺重机枪融为一体。

  后来他一直在叫迷龙哥。

  他受不了了。

  我去搜索了一下马克沁的资料,我不清楚血肉之躯的豆饼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毅力才忍受了那样撕心裂肺的震荡。

  当射击终于停止的时候,他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迷龙指挥着人把机枪抬开,和从前一样拍拍豆饼的肩膀说你歇会儿吧没事了。

  不辣和孟烦了在打闹着,因为小日本被打哭了。

  豆饼摇摇晃晃地朝不知名的方向走过去,追上去的孟烦了拍了拍他。

  我想孟烦了一定很后悔——就像他会后悔对兽医说那句让雷劈死你吧——如果他不拍的话豆饼是不是就不会死呢?

  可一切都晚了,黑色的浓稠的血从豆饼的嘴里流出来,已经被震碎了五脏六腑不可能再承受任何压力。

  他累了,要回家了。

  我甚至庆幸他是从高空坠下然后掉落雷区,至少这样他不会在死前感到肝肠寸断的痛苦。

  或许会有人抱怨迷龙的冷血,因为豆饼一直在叫他,想让他停下来歇会儿,或许停下来豆饼就不会死……

  但是那个时候,迷龙有别的选择吗?

  还记得那一段镜头不断的切换着,一张张焦灼的脸,他们都看到了苦苦支撑的豆饼,但他们都有比豆饼更加重要的事情在焦灼。

  这就是战争。

  血淋淋的残酷,康师傅毫不仁慈地逼着你看下去,甚至不允许你移开目光。

  没有回头路,来到这里的每个人都没有回头路,不管前面是生还是死,总之,他们不能回头。

  豆饼是炮灰团里最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他的死却似乎昭示着强攻南天门必然是一条不归路。

  豆饼死了,所有人都仿佛毫无知觉地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他们没有时间难过也没有时间哭泣。

  但迷龙还是哭了,摆弄着机枪的他无声地嚎哭,他当然还记得他说过他要好好照顾这个孩子。

  孟烦了仿佛疯了一样扑过去抢过铲子开始挖土,也许这里早一点挖开豆饼就不会死。

  世界上没有也许,也没有如果。

  如果龙文章知道虞啸卿许给他的是一张空头支票,他还会不会带着他的炮灰团冲上来呢?

  如果虞啸卿知道他的一切筹划都会被唐基轻易毁掉,他还会不会跪三个小时求龙文章说出攻打南天门的战法?

  没有如果,所以只有冲上了树堡的龙文章,和失了约的虞啸卿。

  攻击立止。

  虞啸卿看到这四个字时,无异于石破天惊。

  年少气盛需要付出代价,但对于虞啸卿来说这个代价未免太过惨重。

  他在乎的人都在对岸,快要死了。

  虞啸卿跑遍了横澜山,这时候他才发现所谓的虞家军其实更应该叫唐家军,他就像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无论多么努力,也翻不出唐某人的五指山。

  师座,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你想要和龙文章共进退,但是你永远也做不到他那样。因为你要顾虑的太多,你身后的期待太多,即使你敢对着你的军长父亲大吼今天我要造反,但你身不由己。

  龙文章可以,是因为他本就被当做一枚弃子,他和他的川军团在“上头”的眼里始终就是可以放弃可以牺牲可以无视的。

  唐基不是一直庆幸“虞师的根基还在”吗?

  而你,虞啸卿,将门之后,即使想当一枚弃子,也由不得你。

  毕竟,这局棋不是你来落子的。

  在阿译带着川军团仅剩的几个人冲进树堡的时候,龙文章将一腔怒火都撒到了他的身上。

  可那怪不得阿译,他毕竟还是来了,虽然他和唐基牵扯不清,虽然他始终和炮灰们隔着点什么,但是最后,他还是冲了上来。

  阿译,恭喜你,虽然你最终还是做不成龙文章,可你毕竟也不是原来的你了。

  虞啸卿是被人钳住了七寸的蛇,无论他再怎么挣扎,他都注定要做一个背信弃义的人,虽然这真的不能怪他。

  龙文章则挨了当头一棒——谁都知道没有援军,他们这些冲上来的人要面对什么。

  但他们都再无退路。

  适才的生死相搏犹在眼前,可我分明看到了在遥远的军部,甚至是更加遥远的不知名的谈判桌上,那里或许摆着鲜花和饮料,房间里可能还弥漫着香水的味道,一群人带着所谓的绅士风度轻声谈笑,偶尔也脸红脖子粗地争吵。

  南天门之战成了一个筹码,用来交换的筹码。

  在他们的眼里没有龙文章和川军团,甚至也没有虞啸卿和虞家军。

  有的只是钱、军事物资,抑或是作为殖民地的缅甸的归属……

  虞啸卿,你也许能够不顾一切跳下怒江,用你的一腔热血祭奠西岸的所有亡魂,可你能掀翻那张谈判桌,撕下那些虚伪的笑脸,用你的大炮轰开这一切背后的黑幕吗?

  你做不到,所以你永远也只能做他们手中的牵线木偶。

  即使你杀了一个唐基,也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无数个唐基用各种各样的方式阻挠你。

  麦克鲁汉的话终于应验——他们都是别人的筹码。

  都没有回头路。

  这一集原本的题目,想用“命中注定的筹码”,可龙文章是个不相信命运的人,他想把命运握在自己手里。

  所以他明知这是一条没有未来不能回头的路,他仍旧大踏步前行。

  用现在这个题目,是向龙团致敬。

  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龙团,如果我早生六十年,我也愿追随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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