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梦看王田香神秘又急煞的样子,心头很不以为然,于是玲珑玉鼻轻慢地往上一翘,嘴里漏出了不屑的声音:“哼,这个王八蛋,我看他现在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风声·东风》)
顾晓梦在原著里的第一个亮相,周迅就从文字里跳了出来了,从外到内的神态和气质,有种娇媚到顶却俗气不起来的真性情,在华语女演员中的确很难找到替代者,从字里看,顾晓梦就是周迅,而且只能是周迅。
老鬼!只能是周迅。
很多影迷都是后来补读了麦家的小说,有人想提前侦破“老鬼”,有人想体验文字和电影对照的乐趣。无论出于何种目的,相信大多数的视线都会在这场扑朔迷离的杀人游戏中盯牢顾晓梦,因为这个活力四射、有心计又重感情的小美女是故事里最有人情味也最有现代感的角色,她的人生不比别人艰难,做事不比别人会审时度势委曲求全,她的眼睛里即有战争的残酷,也有涌动的春风。也许在麦家落笔的那天起,顾晓梦就注定会是周迅在大银幕上的一个化身,尽管这个假设并不客观。
一个“老鬼”就这样诞生了,没有让影迷失望,电影《风声》非常成功,称得上年度最有看头的类型片。导演在剧情改编、画面风格、叙事手法、拍摄制作等方方面面都做出了英明的决定,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就是把最好的戏留给了最好的演员,周迅就还给《风声》一个华语电影里从未如此精彩过的女间谍形象,从新女性的娇纵任性到推动全局的沉稳智慧,最后时刻献身信仰的痛爱交织,演到入木三分。“老鬼”只能是周迅。难怪导演故意将最后的悬念留到最后,因为也只有周迅能骗过大家。
看今天的“老鬼”,其实也就是在看周迅近十年来的好戏总结,如果不算《风月》和《荆轲刺秦王》中的小角色,从2000年的《苏州河》起,周迅几乎每一次现身都是银幕上的绝对焦点,无论是葛优、章子怡压阵的《夜宴》,张学友、金城武联手的《如果爱》都掩不住周迅的光茫,更无论是独挑大梁的《李米的猜想》。回顾周迅这十年,就像是翻看一本经典连台的表演教科书。
百变天后,亦妖亦鬼亦精灵
细数周迅在银幕上的的角色多变,足够让人瞠目结舌。周迅多年来在大银幕上饰演的角色之多之复杂多变,令观众已经很难定义她到底适合出演什么样的角色。有一次陈国富提到周迅的时候说:“周迅的演技不在讨论范围之内……她是天才……”评价很模糊,因为他不懂周迅的爆发力从何而来。
《风声》给周迅提供了最大可发挥的空间,和以前爱情戏至多纠缠在两三个人之间的三角故事不同,“老鬼”在风声里面一边要时刻防备王志文和黄晓明的毒手和无孔不入的试探,一边要努力营救陷入险境的同志张涵予,还要不动声色地稳住情同姐妹的李冰冰,“嫁祸”给英达和苏有朋,更重要的把情报在有限的时候传出去。在封闭的城堡里,周迅左扑右挡,演活了外表娇小内在智慧异于常人的“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