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电影《绑架冰激凌》里充满了抓住人敏感神经的要素:艺人叛逆、公司雪藏、重金赎身……可真正吸引我的,却是影片不经意透露出来的女性主义。《绑架冰激凌》讲述了一个服装厂老板(乌钢)欲用“绑架”的方式请流行天后nana(叶一茜)代言,却误绑了被王牌经纪人(杜汶泽)欺骗的替身歌手林冰琪(赵美彤),在阴错阳差间引爆了一场娱乐圈风波。这其实是一个表面多么热闹的故事,但或许关照职场(尤其是娱乐圈)女性,在竞争中生存的女性,才是导演真正想透露给我们的思想。
20世纪80年代,西方女性主义研究的理论学界与媒体界同时出现一种新的理论和实践趋向:一些研究者们认为,以“女性解放”为目标的女性主义思潮已完成其历史任务,取而代之的是有别于以往女性主义理论思潮的新型的女性主义,并命名为“后女性主义”(post-feminism)。“后女性主义”在意个人的成功与快乐而不追求政治上的胜利,是对女性主义的一种批判性继承。但而今在这条路上,很多女性走向了极端:她们或是像《Devil in Prada》里的米兰达,职场风光,婚姻失败,没有朋友,失去了女性柔软的特质,迈入了女权主义;或就是《绑架冰激凌》的nana,依附男人的判定及接纳来谋求生活,仰仗姿色靠搏出位或者傍权势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回到了“女性解放”前的靠男人脸色生活状态。
而女性的美貌,似乎更助长了女性主义的倒退。心理学家认为,从人才角度讲,漂亮女子成才的确比较少。这是因为漂亮女子容易产生一种盲目的优越感。从心理上看,男女对于成就感的需求各不相同,策动男性追求成就的心理关键是“竞争”,女人的动机却是“社会的接纳”。一些漂亮的女子往往不思进取,认为自己天生已有了被社会接纳的资本,无需再费力去“竞争”了。这也是nana不劳而获成为可能的主要原因之一。
林冰琪貌似的叛逆其实只是想按自己的能力发展,只不过在这个物欲横流、要求速成的年代尤其是娱乐圈里,她的正常出牌就被叛逆了。其实,大部分女性,应该是想如杜拉拉或者《Devil in Prada》里的艾迪一样,既要独立的工作,又要美满的婚姻。但一边打着女性主义的太阳伞,一脚踏在男权社会的皲裂土地上,这又何尝是件容易的事?
我们应该怎么办,《绑架冰激凌》给出的答案依旧是模糊的、中庸的,想靠自己的林冰琪,依旧是依靠服装厂老板(乌钢)——这个善良的男人来完成自己的梦想。也就是说,想发展“后女性主义”,必须仰仗男人的宽容。在这个暂时无法改变的男权社会,这似乎是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