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行乐坛代有新人,粉墨登场、好不热闹。但相比流行乐坛的喧嚣,民歌领域却在近十年,都处于一个相对“与世隔绝”的状态,除了能够在各大文艺晚会保持一个固定位置之外,却鲜有与时尚及主流文化的渗透或互补,因此也给人一种静止不动的安静印象。
静止与安静,固然能让民歌的世界保持独立与纯净,所以不会受到流行乐坛中那些乌烟瘴气的干扰,但正所谓流水不腐,过于的静止与安静,却还是会因为缺少持续力,从而使民歌的发展产生阻碍。
而将“复兴之歌”当成自己音乐品牌的雷佳,则不仅仅是近几年民歌圈内涌现出来的优秀歌手,更是一个希望将民歌这种音乐形式带出民歌圈这个小环境,从而在更广阔天地有所作为的民歌手。
当然,民歌复兴自然并不仅仅只是一种口号。作为军旅歌手的雷佳,在演唱技术上,也秉承了许多军旅民歌手的特点,师承袭李双江等音乐大师的她,嗓音甘甜、气韵优美,在庄重和华丽中,又不乏清新与秀美。但雷佳之所以为雷佳,之所以敢于背上“复兴之歌”这样的重任,还在于她在音乐气质上的开放,而非仅仅只限于对优良传统的继承、雕琢,如果只是如此,那么她可能永远只是民歌界的某某第二或者小某某某,并且只能在民歌的领域流通。任何艺术形式和艺术家想要突破,首先就必须破旧立新、放开视野。
在视野方面,雷佳首先做到的是民歌世界纵向的开放。从台湾民歌《杵歌》到朝鲜民歌《阿里郎》,再到纳西族民歌《玉龙情歌》,雷佳的民歌世界不仅踏遍神州大地,更涉及了其它东亚地区,这似乎也恰恰很好印证了“国风”的本意。虽然各民族的民歌,都会有各民族各自的特点,但音乐的世界毕竟是相通的,而且许多优秀的民歌,或者说一些民族民歌之所以得以发展,很大程度上,也是得益于不同民族间的交流,由交流引起的化学反应,也让民歌的基因变得越来越优质。而不同民歌间对于一些细节唱法的不同,也让雷佳在对其消化并为自己所用之后,可以最大限度丰富歌曲的表现了和声线的层次感,从而在一首作品里呈现出多民族的韵味和元素。
而对于生处于大时代的雷佳而言,她也并没有只是把民歌当成一种古董,更多的是将民歌置与当代、置于时尚,更置于国际化一体的时空中,从而让民歌既不仅仅是田里溪边的小调,也不仅仅是学者岸边的歌谱,而是和流行歌曲一样可以用来交流感情和感性、并且比流行歌曲更为高雅的音乐形式,民歌由此称为新民歌,才是恰如其分。除了演唱《知音》这样的影视歌曲,从而拉近与听者的距离和扩大歌曲的传播影响力之外,雷佳对于《木兰诗篇》、《再别康桥》这些歌剧的驾驭,其实也是通过和莎拉・布莱曼异曲同工的跨界,从而突破了民歌原有的表现力,在多层次和戏剧感中,升华了民歌的艺术表现力。
与此同时,雷佳还在会唱之余,更通过音乐作为载体,从而表现出中国古典文化的优秀特点,以及在中国古典文化的基础上,呈现出自己身为当代女性,既传统又现代的观念与看法,将出自《诗经》的“国风”,因此既处理得古意盎然,并在古意的基础上,有着现代之风的洋溢。在“复兴”民歌的同时,也让“国风”焕然一新。
文/爱地人
(责编: 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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