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浩月/文
《与妻书》电影名字来自革命党人林觉民写给妻子陈意映的同名书信,了解那段历史背景以及书信内容的读者,自会知道这封信写得如何,惨烈中藏有缠绵,悲壮中流露心酸,为志向与理想而牺牲,无法与心爱的人过上平凡而幸福的生活,这其中的决绝与不舍,读来搅动人心。《与妻书》采取了穿越的方式,在还原当年那段爱情故事的同时,也同步讲述了一段现代爱情,这种交织式的电影叙事是一种冒险,但确实也体现出了表达的新颖化,只是让人担心,在革命题材影片还未走出单一模式的环境下,这种偏向于唯美风格的创作是不是步子迈得太大?
唯美是革命题材的敌人,在相关文艺作品的创作中,强调革命现实主义的价值,一直是主流声音,但如何把握“现实”,也是个头疼的问题,“现实”过了头,作品难免乏味,“现实不到位”,又美饰嫌疑,所以,为了让作品好看,又发明了革命浪漫主义的说法,毛泽东诗词是典型的革命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结合品。
所谓革命浪漫主义,脱离不了革命现实主义的基础,用想象与夸张的手法来表现崇高的革命理想,也就是说,只要有事实基础,如何玩“浪漫”全凭创作者个人掌握。从影像风格看,《与妻书》是涌现出来的一部典型的革命浪漫主义作品,镜头的切换,摄像的角度,画面的渲染,以及形象清新的林觉民、风韵别致的陈意映,无不在证明这一点,他俩的扮演者佟大为(微博)与许晴,在角色气质上,也有现代感。“吾至爱汝,即此爱汝一念,使吾勇于就死也”,单凭着爱一个人的这个信念,即便死亦无憾,《与妻书》中这著名一句所传达出的双重情感,是彼此升华的,为革命而死和为爱而死在铡刀落下的一瞬实现了统一,这是震撼人心的,它是对信仰的一次献身,也是对爱情的一次表白,如此之死,当属“重于泰山”,活下来以及目睹这个故事的人,应从心灵深处得到一次洗礼。
林觉民的《与妻书》催生过电影《百年情书》、同名话剧,这也算题材扎堆了,只是没法比对着看,无法知道哪一部更接近于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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