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陈凯歌大师的次顶峰
文/满囤儿
估计有些读者看到这个标题，不用看文章就开始嘲笑笔者了。因为在他们看来，陈凯歌(微博)早已走下神坛。其实，所谓大师，不过是对其探索精神的褒奖。对于很多艺术成就上的大师而言，是有资格不谈票房，不论观众喜好的。我们不能因为《无极》没有拍出拳拳到肉的武戏，就否定其在时间概念上的探讨。来到这部《搜索》，陈凯歌导演的大师一面仍未褪去，看上去这次的故事没有《无极》、《赵氏孤儿》等来得大，其实他在其核心方向上走得甚远。可以说，从传达思考深度和内容的角度看，《搜索》是陈凯歌《霸王别姬》之后最好的作品。
无论什么题材，披一个怎样的外衣，陈凯歌总是喜欢在故事中去挖他所关心的一个核心。《无极》的失败在于陈凯歌关心的那个命题，和广大观众所关心的命题不相符。《搜索》的成功在于陈凯歌这次关心的命题，很接地气，通过新时代、新科技所引发的新的社会问题，来促使传统人性恶的一面以全新的形式曝光。陈凯歌继续其个人风格，那就是把一切主题相关的、思想相关的探索，都融入到电影语言之中。他精心设计着每一个角色的每一个言行，并严谨地将这些言行与其引发的社会后果进行配对结合。通过一环扣一环的故事推进，人性会被观众自己慢慢挖掘出来。如今的陈凯歌，不会再强加给观众什么，而是采取不表态的形式，通过讲述观众身边的故事，把观众围绕进电影，再进一步实现与观众的互动，让观众在看故事的同时，慢慢自己领悟电影的主题。从这一更具内涵的表现手法来看，《搜索》无疑是陈凯歌心态成熟的产物，是绝对的大师之作。
当今华语电影，给观众讲故事的电影人很多。可是他们大都是觉得这个故事新奇，观众可能没听过，便匆匆讲给观众看了。具体这个故事有什么更积极的时代意义呢？似乎他们没想过。他们只负责90分钟的时间消磨。可是作为大师级别的陈凯歌，显然无法把脑细胞的运转速度降到如此级别。与众不同，他给大家讲的故事，是一个我们都曾在社会新闻报道中看到过的“小事”。继而带出了一系列我们当时没有耐心去了解和关心的，该“小事”背后的众多参与者其后的生活。并无任何猎奇可言的《搜索》，完全凭借陈凯歌手术刀般精准地素材取舍，实现了最具穿刺性的一击。可以想见，那些与片中诸位人物有着类似职业、生活、感情境遇的观众，看完《搜索》后都会不自觉重新审视人生吧。如果不是《霸王别姬》里还有张国荣天纵奇材的表演，《搜索》怕是要成为陈凯歌的新巅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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