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刘德华真实玩命

　　文/图宾根木匠

　　特首障目，不见全片，所以就想谈谈片中的刘特首——当然，这是句玩笑话，《风暴》里的那些配角都很出色，林家栋自不消说，胡军[微博]、姚晨[微博]、吕良伟[微博]、姜皓文乃至小姑娘陈沛妍都塑造了令人难忘的形象——但刘特首不仅是戏眼，更是影片的脊梁，一场《风暴》，也可以说就是刘特首的风暴，抓住这个核心人物，应当就能扣准影片的命门。

　　刘特首在片中不是特首，是个高级督察，屡破大案，生命中除了工作几乎就没有别的事情。事实上，跟片中别的角色比起来，这位高级督察的家庭从未被描摹，他几乎就是个只有工作没有家庭生活的警界工作狂。这位阿sir为了跟犯罪分子作斗争，也让自己的神经绷到了极致——一个下属等待他发脾气的小细节，就淋漓尽致的绘制出了其内心的焦躁。

　　坊间多拿《风暴》跟《寒战》对比说事，不过两片的旨趣并不相同，《寒战》虚构了一次警界内部少壮派新锐发动的未遂政变，《风暴》则是高级督察在与罪犯的斗争中逐渐“黑化”的过程——这个过程与诺兰的《黑暗骑士》不无相似之处，当然督察不是超级英雄，但为了守护法纪，不得不做出一些违法乱纪的行径，甚至变本加厉，而在此一过程中，守法/违法的界限本身就已经模糊了，究其根本，这与蝙蝠侠遭遇的道德-法律困境也有幽通之处。

　　高级督察最后真的完全“黑化”了么？这个留待每位观众自行解读。《风暴》跟《寒战》《黑暗骑士》都不同的地方就在于枪战、动作场面的大篇幅描绘——相较被我忽悠解读出来的法理学意旨，《风暴》首先是一部现代枪战大片，对于警匪火并这种带有超限战性质的现代城市战争，《风暴》显然做到了华语片中的极致，既在视觉场面上满足了观众的要求，还能讲出了一个起承转合的故事——在视听娱乐和内涵诉求上高度统一起来，便是《风暴》作为一部优秀商业片(也是华语电影创作者稀缺)的质素所在。

　　不过，《风暴》的呼啸来袭，从另一个侧面亦折射出港产-国产动作片不言而喻的困境：《风暴》已经轰塌了中环，往后还能怎么办？好莱坞炸白宫拆自由女神像已经是家常便饭，但囿于审查政策的限制，华语电影却在此一类型上止步不前。中环已经炸了，往后能炸二环么？幸运的是，我们还有香港影人在此一类型片创作上执着的艰难前进；遗憾的是，到现在我们还是只能靠香港影人在此一类型片创作上执着的艰难前进。再者，电影创作也必须立足于现实因素基础之上，电影中的焦虑往往是现实焦虑的异化和放大。以好莱坞为例，反恐就是其动作枪战片的重要题材来源，但在我们这，“东伊运”到处杀人越货，影视作品中却缄口不提，委实令人遗憾。

　　希望《风暴》来得更猛烈些，刮散笼罩在中国电影上空的雾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