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到深处开始怀念周星驰--评《圣诞怪杰》
http://ent.sina.com.cn 2001年01月10日15:04 新浪娱乐
新浪网友:杨学涛
迎合圣诞档期,《圣诞怪杰》在美国的票房排行榜上一路飙升,最后打败了俊男靓女和电脑特技,成就了一个绿毛怪物的神话。然而,这仅仅是好莱坞的胜利,对于金-凯利自身来说,这部片子丝毫没有突破,而对于我来说,《圣诞怪杰》坚定了我不再看金-凯利的决心。
金-凯利真正在中国走红应该从1994年算起,1997年的《大话王》让他再度炙手可热,其大胆的创意,夸张的动作,千变万化的面部表情和精湛娴熟的身体技能给日趋走向开放的中国观众带来了异样的惊喜。可喜的是,这种热情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消退,金-凯利就开始朝我们泼冷水了,1998年的《楚门的世界》里,他为我们讲了一个比八股文还八股文的所谓哲理故事,1999年的《月亮上的男人》更以其几近恶俗的“纪录片的真实”使我们开始畏惧幽默,到了2000年,《圣诞怪杰》不仅偷走了圣诞节,也偷走了我对他仅有的期待。
《圣诞怪杰》讲述的是一个因“童年不幸”(面相的丑陋使人们讥笑并拒绝了他送出的圣诞礼物)而对人类欢乐心存怨恨的绿毛怪物如何蓄意破坏圣诞又如何明白真理的故事,剧中金-凯利不仅沿袭了一贯夸张的表演风格,带上橡皮面具以后面部动作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急剧的动作转换,瞬息即变的悲喜,诡异的圣诞气氛和粗陋的人物对白,让人一不小心就如坠五里云雾——虽然情节极为简单,在百般无奈之中,我又回想起了周星驰,感觉好像久未相见的老朋友,心里升腾起从未有过的幸福和安慰。
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有人拿金-凯利和周星驰相类比,说金-凯利就是好莱坞的周星驰,当然它们有一个共同点:能让人不停地发笑,但是如果单单由此就把二人等同起来实在是有点乱点鸳鸯谱之嫌。
周的影片以古装戏为精彩,如《唐伯虎点秋香》,《鹿鼎记》,《武状元苏乞儿》和《大话西游》等,情节的构筑依托中国传统文化,以反讽和嬉皮的方式加以消解,让人在神圣与庸俗,崇高与圆滑的碰撞中重新思考诸多固定的意义和固守的价值,这对苦苦寻找方向的年轻人无疑有着无限的诱惑,因此,以《大话西游》为核心,一股周星驰的热浪席卷了网络世界并形成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校园周星驰热,周影片里的对白深入人心并广为传诵,形式颇有点“不读诗,无以言”那种先秦文学才有的辉煌。周以“无厘头”起家,其后作品不断被赋予意义直至被捧为经典,可以说是“大俗大雅,俗极而雅”的典型例证。
周没有夸张的肢体动作,喜剧效果的形成靠的是传神的面部表情,笑料爆出的故事情节和饱含机智的人物语言,让人感觉夸张而不失内敛,轻薄而不失厚重,无厘头而不缺智慧,每看一遍都会发现新的值得体味的地方。
而金-凯利则给人一种坐卧不安的感觉,让你为这种蓄意的表演蒙羞,更多的时候,你不知道他为什么乐,又为什么悲。仔细回想,《变相怪杰》除了精巧的电脑制作和大美女卡梅隆-迪亚兹外还有什么留给我们,《大话王》呢?那种奋力撕扯自己的快感能持续多久?《楚门的世界》概念化的叙事就不用再提,《月亮上的男人》差点让人作呕,而且,我们看不到升华,“极俗”并没有理所当然地被为“大雅”。
两位戏剧名牌都把有价值的东西撕给别人看,不同的是,周星驰让人体会到了这种价值,而金-凯利则毁灭了这种价值。有人主张心无旁骛地去欣赏周星驰,所谓“网友一思考,周星驰就发笑”,足见其影片完全可以以不同的心态欣赏而价值依旧,对于金-凯利则一笑了之罢了,如果硬要说有哲理,那也是美国人的哲理,硬要说有幽默,那也是美国人的幽默,一切的意义都与中国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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