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可以开开眼,免费饕餮一回魔术界的满汉全席,谁知大名鼎鼎的大卫-科波菲尔只给我们上了一盘视觉上的“白辣椒炒鸡杂”,稀稀落落地端了上来。所谓“鸡杂”者,是在湘菜馆得出的经验----你但凡点这个菜,一准是冲着满盘白花花的湖南特色辣椒而来,因为鸡杂过于珍贵的缘故,通常情况下总是作为不甘寂寞的零星点缀,大致比例为8(辣椒)比2(鸡杂)。
大卫-科波菲尔的确是一个“爆炒”“鸡杂”的高手,英俊的相貌和丰富的表情一上来就把本报的某位妙龄女编给唬得拍着小手尖叫不已,要不是我提醒她“风动、幡动、心不能动”的江湖规矩,她几乎忘记自己是来观看一场魔术表演而非男模秀的。当然,等到大卫从还算惊艳的亮相中走出烟幕,小妞的先期亢奋也就平和了下来。
灌水!灌水!灌水!这6个字是我纵观80%的节目之后得出的结论精髓。整场表演2个多小时,光主持人的粤语废话就长达50分钟,还不要算上参与表演的热情观众左右磨蹭和大卫自己煽情表达所耗费的时间。接下来的变水、变金鱼、变活人、玩纸牌、玩钢板、玩缩骨法……如果硬要说是高级魔术,我毫无办法,不过公平地描述应该是--“把戏”。按照本报摄影记者王轶庶的说法,大卫-科波菲尔的大部分节目使他从偶像的高度跌落下来,甚至可以和浪迹街头卖大力丸的江湖把式比肩,要是再牵上个猴子,敲一阵锣,说不定他也会一时高兴在破帽里丢上两个小钱。我认为这个说法显然过于恶毒,看一个身家过亿、和美丽的辛迪-克劳馥谈过恋爱的洋魔术师再玩一遍小时候的把戏,起码勾起了许多人对童年的美好追忆。
当然,大师总是和把式有着明确的分水岭,而且常常是在最后的20%里决出胜负,就像大力丸和乒乓球的区别在于后者能上台面,前者却连低级毒品都算不上。大卫的隔空移物(人)的确很震撼:先是噼里啪啦地放一通烟和炮,接着撩开盖布,人去台空,只剩下一支吊线手电筒在诉说什么似地在空中猛晃荡,让人有一种十分暴力的伤感。接着,孤独的年轻人就在牙买加海滩和多年不见的老父亲相拥而泣了;或是一群人就闪电似地集体挪窝到舞台左边的看台上,一边摇晃着明灭不定的手电筒,一边流露出让世界充满爱的美好表情。看魔术也会感动,我还是平生第一次。(任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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