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牙口

　　《王菲》：王菲越来越要脸了。自从《唱游》开始她就在折腾那张应该长了皱纹的脸，这回又把自己的脸涂了个“刀马旦”。频繁出镜的脸是不是可以让她多买了几包奶粉？《讨好自己》一片粉红上极不显眼的阴字“讨好自己”和缺斤少量的《胡思乱想》的王菲不理人时代，硬生生地被王菲的更年期给更掉了。

　　《我不是天使》：这张吃馒头长大的脸居然也能被修整得如此婀娜？那英从来就喜欢在封套上插上一脚，这次唱片刻意营造的是天使与凡人的距离感，那英微含的嘴唇好像要念出一章圣经，那背着的手臂明显就在提示你她后面藏的是翅膀，至于是天使的翅膀还是香辣鸡翅，就要看你的吃法了。

　　《PROMISE》：照理说李玟也是一把年纪的老同志了，为什么每次的唱片封套都不穿好衣服呢？李玟那种月光爱人的气质在封面上是从来找不到的，除了电玩式的“美”化，就是明晃晃的“色”彩。这次的李玟好像在搞珍妮弗.洛佩兹的模仿秀，只有千年不变的从下往上35度角的妩媚眼神暴露了她的还是李玟的原色。

　　《真实》：华纳好像有点虐待咱们阿妹，买进的几个女士都有完整的衣服穿，只有阿妹的衣服那么零零碎碎。最值得讨论的是阿妹的动作，怎么看怎么都像阿妹在掏耳屎———只要看看藏起的手掌和伸进去的小指就不能怪我们有这样的IQ了。天后掏耳屎不是艺术，是行为艺术。

　　上等马

　　牵出来遛遛：《王菲》：《色盲》、《流浪的红舞鞋》、《打错了》、《单行道》

　　《色盲》是一颗主打的种子，它的诞生就是一个话题和景仰的资本，王菲渐渐成为了靠借概念生存的傀儡。精致的童话生出的是《流浪的红舞鞋》吉普赛色彩的圆舞曲，没有lala的王菲是残缺的王菲，没有哼吟的王菲是盗版的王菲，它就是一个被怀揣的物质，王海涛的歌词更像是林夕的手笔，成人童话是王菲永远转不出的圆圈。《打错了》是王菲的《苏州河》：是牡丹和美美间的阴差阳错的那个什么；是扰人背后的授受不清；蔡健雅和王菲之间的哑语；是最被低估的玛格列特。想给把王菲变成浪女情歌的伍佰几句重话，却没料迷上了《单行道》，曾经盘算和引用了许多的《寓言》也没有《单行道》上寓言得多，王菲附了罗大佑的魂魄，在单行道的斑马线上数城市的指纹。这是一群良驹，连鬃毛都被修剪得不差丝毫，它们是不需伯乐的天使。

　　《我不是天使》：《一笑而过》、《我不是天使》

　　是眼泪流过还是一笑而过，这是心被摔在潮湿的地板上后流出的承诺，久违的那英高亢式的呐喊冲出了角落，无可奈何。那英永远不是堆砌的生灵，所以才会有《我不是天使》，把淋湿的风欣赏，伍佰流浪的舒张被那英的委婉收敛成了藏起的翅膀，伍佰如果曾和天使擦肩而过，一定是那英在他身旁。她SoftRock与气音的浪漫表情和真假音转换的高难度唱法，让我们不能一听而过。它们是在看清了红绿灯后懂得过街的马，在灯火阑珊下禁止鸣镝的告示牌下偶尔长啸的生灵。

　　《PROMISE》：《刀马旦》

　　拿着汉堡的李玟突然站在了秦怀河的桨声橹影上，挑起的花枪、碾碎的步点已经让人浮想联翩，何况还有唱不尽吟不完的虞姬和霸王。《刀马旦》是电光李玟中惟一的亮点，周杰伦超越了《娘子》，灵魂音乐和戏曲念白的结合，让李玟和我们都措手不及，就像提线的木偶，在皮影戏的光与影中，被彻底地摆布。《刀马旦》的出场做着后空翻的亮相，提线的木马也罢，过隙的白驹也罢，李玟的上等马不是吃草长大的。

　　《真实》：《我恨我爱你》、《永远的画面》、《女人说》

　　一个掏空天空天空的语法延续。《我恨我爱你》，恨与爱之间都只能在不争气之后听天由命，郑淑妃的脂粉女人香没有用绚丽的元素来添加，实在是一个伶俐的小聪明。阿妹难得的动静皆宜成就了《永远的画面》的轻快，把传诵在五四时期的离愁别绪一带而过，就好像当年小虎队离开的《骊歌》。甜美的中版R＆B，慵懒有趣的口白，《女人说》说得饶有趣味，女人对男人的要求也可以不那么苦涩。第一次阿妹的上等马乃至整个马厩里都没有了雨生的身影，她已不再是需要宝哥眷顾的阿妹了。

　　田忌相马

　　如果音乐是被议论的，王菲给了我们足够的话题，在意象中我们拜倒在她的时装裙下；如果音乐是被惊醒的，选择那首《刀马旦》，周杰伦可以被一层一层剥开欣赏；如果音乐是被传唱的，那英已经给了最完美的成绩，不假思索的嘴角流露出的不是肤浅的骚扰；如果音乐是被情绪的，阿妹渲染的哪里只是一个深蓝的天？如果我们可以不那么累，聆听便是最好的选择。

　　中等马

　　牵出来遛遛：

　　《王菲》：《光之翼》、《等等》、《有时爱情徒有虚名》、《流年》、《夜会》、《白痴》、《两个人的圣经》、《女皇的新衣》

　　被包裹得越来越密不透风的王菲突然间轻松了许多，不插电的《等等》就像天然的瓜果有助于她健康成长。《流年》中“上帝在云端，只眨了一眨眼”和《夜会》中“原谅你，和你的无名指”让人惊叹不已，王菲是个完美的包装主义，等等等等的不就是充满菲味的音律？《有时爱情徒有虚名》真的有点徒有虚名，和《白痴》、《两个人的圣经》一样都是我们熟悉的王菲的调调，随口跟唱的曲调和没有重复的排比句，加上嗡鸣、噼里啪啦，王菲总是懂得怎么给予。

　　《我不是天使》：《反省》、《贪恋》、《船》、《像我这样的情人》、《哭过以后》、《爱依然》、《争分夺秒》

　　没有野心的作品，只是在女人的种种心境间盘旋，《反省》、《贪恋》、《像我这样的情人》都是能够回味的情愫，在没有炫耀的尾巴后拖着的是内敛、压抑的音律。《船》是一首有徐志摩气质的歌，不愠不火的音乐手法与画面式的剪裁，竹笛与弦乐伴随着钢琴与声音缓缓而行。

　　《PROMISE》：《SoCrazy》、《Baby对不起》、《逃脱》、《蓝天》、《好来好往》、《爱太多》、《I＇mstillinlove》、《爱是那么真》、《不变的诺言》、《爱你才在意》纯正的R＆B唱腔和时尚的Hip-Hop音乐嘻哈风足已使李玟引领潮流，电音元素越来越成为组成李玟的标准了。《Baby对不起》的第一句让人寻到了另一个不时装的李玟。对节奏和元素的迷恋让整张专辑的内涵被俘虏了，李玟的中等马就像蛋糕上惟一的红樱桃，是醒目、是点缀，也是蛋糕上惟一可能不被吃掉的东西。

　　《真实》：《感应》、《真实》、《了不起》、《记得》、《A级娱乐》、《瞬间》

　　阿妹越来越多华纳的口味，中规中矩主打的《真实》和《感应》打在传唱的靶心上，就像给一匹野兽罩上了文明的外衣，把俗女、庶女都变成了淑女。阿妹的兽性终于在《了不起》上爆发了，只是怎么听都像同门师妹孙燕姿抢耳《绿光》的续集。BigBand气势编曲的《A级娱乐》还能听出当年阿妹的味道。

　　田忌相马

　　主打歌始终是被最快厌倦的口水，中等马的后劲决定着整张专辑的生命力。上帝不保佑所有好好学习的同学，所以李玟在中场里不能天天向上，那英在轻盈的自恋中远观三人的较量。

　　下等马

　　牵出来遛遛：

　　《王菲》：《迷魂记》、《不眠飞行》、《心路》如果谢霆锋的味道放在谢霆锋的身上，音乐并不潦草，可《迷魂记》放给了王菲却是如此让人难以接受。也许是我们怀念创造了王菲的窦唯，也许是霆锋太小而王菲太老，更或许他们本来就绯闻的恋人、音乐的陌生人。

　　《我不是天使》：《再会不再见》哲理而绕口令似的开场白给人的印象不那么坏，但林夕明显是把99%的精力给了王菲，哪怕是命运的伏线也像是王菲挑剩下的钗环。那英的最后一首歌总是给人惊喜的压轴戏，我们像等待《相见不如怀念》一样等待着又一个压轴的奇迹，所以我们失去了对《再会不再见》的宽容。

　　《PROMISE》：《倒数开始》李玟除了可以炫耀的上等马外，没有可以招摇的佳品，有时元素的过分掺杂只让人觉得很浅薄。《倒数开始》并不比其他的歌差多少，就像她的中等马也完全有理由做下等马一样。李玟如果真想做一座沟通国内和国外的桥梁，那这样的下等马也可以显得很高贵了。

　　《真实》：《因为你没说》、《排山倒海》

　　深白色的《因为你没说》是一匹好马，阿妹的诠释也让人渐入佳境，如果有什么让阿妹直接跌下马，绝对就是那句抒情的英文，阿妹的高山族发音在歌曲里夹杂一两句她熟悉的“BABY”还是游刃有余的，可她挑战的整句英文就让人不寒而栗了。《排山倒海》沦为下等马绝对不是阿妹的错，只是“偷袭珍珠港”的选题被陈乐融做成了“泰坦尼克号”的版本，实在有点山穷水尽。

　　田忌相马

　　这个敏感的下等马问题始终都会让人诅咒，毕竟是天后们在发片，打狗也得看主人。王菲和阿妹的下等马如果拿去和别人的上等马比较，也许都能赢得一场不那么悬殊的胜利。早报记者袁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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