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哈里森曾说过:“我一直想要成功,从未想过要出名。”事实上,他的确很成功,也很出名。他与“甲壳虫”的音乐及其标签对20世纪的影响,从某种角度来看的确无以复加。(注:本文所有标题均为哈里森或“甲壳虫”的曲名)
《我想握住你的手》(I Want to Hold Your Hand)
11月29日,前“甲壳虫”员乔治-哈里森因癌症于洛杉矶揖别人生,时年58岁。哈里森死前刚从纽约来洛杉矶,在UCLA治疗中心接受化疗。
其家人于当日发表了一个言简意赅的声明:“他悄悄地离去正如他悄悄地来。他走时对上帝无比虔诚,对死无所畏惧,平静详和,家人朋友簇拥在身旁。他常说,‘其它任何事都可以等,唯有追寻和热爱上帝不能等。’”这个声明的第一句给人的感受仿佛“甲壳虫”的最后一张专辑的名字《随它去》(Let it be)。
哈里森的妻子奥莉维娅和儿子丹尼于12月3日为哈里森举行了一个小型悼念仪式。歌迷们在伦敦的“甲壳虫”工作室外、在曼哈顿中央公园、在“甲壳虫”的故乡利物浦等地举办了悼念活动,他们哭泣着,唱着“甲壳虫”的歌曲。利物浦的一名学戏剧的学生克里斯蒂纳-雷德赫德说这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悲伤,绝对不是歇斯底里。”
前“甲壳虫”成员保罗-麦卡特尼在伦敦说:“他是一个可爱的家伙,十分勇敢,极具幽默感。他就像我的好兄弟。”林戈-斯塔尔则称乔治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十分地爱他,怀念他。巴巴拉和我向哈里森的妻子奥莉维娅和儿子丹尼表达了我们的哀思,我们都十分怀念他所给予的爱,以及他对音乐的理解和快乐的笑容。约翰-列农的遗孀大野洋子则对媒体说:“乔治的有生之年,甚至故去,都在贡献音乐和智慧。我十分怀念他,‘甲壳虫’就象一个家庭一样。”
《穿越宇宙》(Across the Universe)
哈里森一直被人们称之为“平静的甲壳虫”,其最后的乐章也很平静。与列农被人们称作“智慧的叛逆者”、保罗称作“酷毙了的浪子”、林戈称作“可爱的阿福”不同,不事声张和内敛使人们感到哈里森非常地高深莫测。是他的神秘气质造就了他的独特和卓而不凡。是他给“甲壳虫”带来了印度的班卓琴和神秘的东方宗教。所有这些不仅给“甲壳虫”带来了感人至深的爱情歌曲,同时还改变了“甲壳虫”的发型和整体形象,使其成为上世纪六十年代叛逆的象征。
哈里森始终保持了这种神秘,令人妒忌地保护了一个名人应有的隐私。甚至他的死亡证书上签署的都是一个子虚乌有的地址。由于他使用了一系列假名进入医院进行检查和治疗,因此有效地封锁了媒体对其死亡的预测。
据一位朋友说,哈里森毕生抽烟,于1997年7月首次被查出脖子上有肿瘤,1998年被确认为喉癌并成功进行了化疗。2001年3月,他来到明尼苏达州玛约医院,查出癌细胞已转移到肺部。4月,他来到瑞士的一个肿瘤研究所为脑部肿瘤做化疗。
10月,哈里森的病情恶化,他来到意大利一个傍湖的山谷,拒绝任何治疗。在妻子奥莉维娅的一再要求下,哈里森这才回纽约,到一家医院接受每周四次的化疗。其主治医生吉尔-雷德曼说:“他是一外极好相处的人。”
哈里森回纽约后,前“甲壳虫”成员保罗-麦卡特尼专程从英国飞来,在哈里森的住处与其谈了六个小时。59岁的麦卡特尼后来回忆说:“我们谈笑风生,仿佛没有什么痛苦的事发生。我为他的力量所折服。”
11月15日,虚弱得要人搀扶才能行走的哈里森乘坐私人飞机从纽约来洛杉矶做化疗。然而他的身体却越来越差了,他自己清楚这一点。哈里森的一们老朋友,59岁的音乐人格拉汉姆.纳什说:“哈里森面对死亡是如此的有勇气,而他的生平又平静、尊贵。因此他的死与1980年列农的被谋杀对歌迷们的影响不同,应该更令人痛苦。”
《什么东西都会过去》(All things Must Pass)
乔治是“甲壳虫”的吉它手,他向乐队介绍了东方音乐,并使乐队深受影响。尽管人们普遍认为“甲壳虫”作品的作者的列农和麦卡特尼,其实哈里森同样创作了许多优秀的作品,诸如《一些事情》(Something),《太阳从这里升起》(Here Comes the Sun)和《我的吉它在轻轻地哭泣》(While My Guitar Gently Weeps)等。
“甲壳虫”始于上个世纪50年代,当时他们生活的环境就像电影《玛莱娜》里的情节:四个年轻人整天骑着自行车奔跑。所不同的是雷纳多为的是美女玛莱娜,“甲壳虫”为的则是流行音乐,只是他们不知道。乔治-哈里森在回忆那段时光时曾说过:“我们就是有种奇怪的感觉,我们就要这么做,其实我们在做什么谁也不清楚,大家都晕晕乎乎的,录了一盘音带,赚了一些钱,然后开始大笑和大叫。”
据传,“甲壳虫”的名字来自于列农的创意。为了给乐队起一个特别的名字,列农翻遍了各种有关动物的书籍,最后找到了“甲壳虫”。他认为这种低级生物的名字既代表了他的那种不同流俗,略带自嘲的幽默感,又将英文的“节奏、打击”这个词嵌在了里面。
《弯弯长路》(The Long and Winding Road)
正如哈里森想要的效果,人们认为他寡言少语。一次,他告诉来访者:“只要我有足够的钱,我愿意隐居。”他于1988年指出:“经历了最初的兴奋,当激动不再,作为‘甲壳虫’的一员,我开始变得沮丧起来。难道这就是我们为之毕生追求的吗?被人们从一个旅馆追到另一个旅馆。”
作为世界上最知名摇滚乐队的一员,他想做的当然不止这些。他于1995年对英国的摇滚杂志《Q》说:“我不是‘甲壳虫乔治’。对于我来说,‘甲壳虫乔治’只是我曾经穿过的一件衣服。问题是人们在我人生的其它阶段仍把我看成是这件衣服,因此误解了我。”
尽管他在日后的生活中并没有怨恨,但有段时间他对六十年代的感受的确是很难受,据说这是缘于那些生活所积累的苦涩,没完没了的法律纠纷,以及列农的被刺。八十年代时,他曾对传记作家认真地说:“对于‘甲壳虫’乐队所挣的每一分钱,都付出了一份艰辛。”
乔治-哈里森在孩提时看上去也很一般。他生于1943年2月25日,是一位公车司机最小的孩子。乔治生长于沉闷而嘈杂的利物浦市区。作为“猫王”的崇拜者,他13岁时从同学处获得了一把吉它。后来在中学里结识了麦卡特尼,麦卡特尼将他介绍给了17岁的列农。列农最开始并不同意他参加乐队,因为列农认为哈里森很“生”。然而,经过一次在一部公交车上举办的拍卖义演的表演,列农接受了哈里森。哈里森认为学校生活痛苦不堪,便于16岁退学,成了一名电工。但在音乐中,他找到了所追求的。
通过在利物浦和汉堡的夜总会的打磨,以及对美国摇滚明星的模仿,“甲壳虫”透过他们的服饰和热情,以及《我想握住你的手》(I Want to Hold Your Hand)、《她爱你》(She Loves You)等风靡一时的歌曲打进了美国。似乎缓解了1963年美国因约翰-肯尼迪总统遭暗杀而沉闷不堪的气氛。
1964年他们首度来到美国,七千三百多万人通过电视观看了演出,上千的少女们聚集在他们下踏的曼哈顿饭店门前。此次演唱会的策划人西德-伯恩斯顿说:“只有希特勒能够造出如此的轰动效应。”
当时在乐队里,哈里森因列农与麦卡特尼这两位前台人物而暗然失色。哈里森曾说:“只有在他们唱了14首歌之后,才能轮到我唱。”十多年后,人们仍可看到他隐藏了许久的抱怨。1989年麦卡特尼告诉哈里森一名记者想写他与哈里森的时,哈里森的反应很委婉:“他刚从我这离开。”
《魔术般神奇的旅行》(Magical Mystery Tour)
实际上人们误会了,“甲壳虫”的许多优秀作品的确出自哈里森之手,他还鼓励乐队尝试印度音乐。他于1966年数次去印度。从此放弃了他从小的天主教信仰,改信印度教。与此同时,他开始了药物依赖,并于1967年开始寻求“嘻皮士”文化。
1997年,他告诉《人物周刊》的记者“嘻皮士”是一群“吸毒过多的被学校开除了的学生,他们的脑子坏死了。因此不久,我便戒了毒。”他对印度教的皈依和戒毒从未反复过。《“甲壳虫”完全编年史》的作者马克-刘意森说:“这并非一时的好玩,过一会就烦了。对于乔治来说,这是信仰和生活”
也许是他的激情使然,在“甲壳虫”事实上的解散后,哈里森反而显露了出来。他的单曲《我亲爱的上帝》于1970年爬上了排行第一。第二年,其个人专辑《什么东西都会过去》(All things Must Pass)也出来了,六百万的唱片销量终于使他走出列农和麦卡特尼的光环。他后来对《滚石》杂志说:“至此,必然要出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你所要的一切是爱》(All You Need Is Love)
在他事业的巅峰,哈里森于1971年为孟加拉的饥民组织了一个全明星慈善音乐会。他的此次义演获得了格莱美奖。仿佛是泰极否来,哈里森1974年的美国、加拿大之行却遭到了批评家和大众的否定。
同年,他1964年相识,1966年结婚的模特妻子帕蒂-伯伊德离开了他。而前“甲壳虫”的人员对他却十分同情,前“甲壳虫”经纪人彼得-布朗后来说:“尽管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但我还是希望她能呆在他身边,总比让他去吸毒要好得多。
《生命中的一天》(A Day in The Life)
11月28日是乔治-哈里森生命中的一天,确切地说是最后一天,他知道离上帝的召唤不远。在洛杉矶一位朋友的家中,他躺在床上十分虚弱,而又平静地看着来探视的朋友们。
阿诺斯卡-桑卡尔与其81岁的父亲雷维匆匆赶到了洛杉矶,来与“乔治叔叔”话别,雷维是哈里森的印度音乐导师。桑卡尔说:“我从未见过他当时的表情,那是如此地充满爱与详和。当时他已不能说话了,但他的眼神告诉了我们一切。”24小时后,哈里森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他54岁的妻子奥莉弗和23岁的儿子丹尼在他身旁。
人们在哈里森的遗体上履盖了一条黄丝缎,上面散落着玫瑰花瓣,并就近火化。哈里森和其音乐也就成为我们心中《永远的草莓地》(Strawberry Fields Forever)。(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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