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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重看斯皮尔伯格在1982年执导的这部充满温馨幻想的科幻片《E.T.外星人》,对于自己来说是一次旧梦重温的体验,所有的感动不仅仅是因为小艾里奥特架着BMX单车载着外星人划过明月星空下的万众识别镜头,更多的是,至今仍然可以细细品味那些以影像创造而成的视觉魅力。我们发现在整部影片中几乎没有过多的剧情交代,而是由一段一段未知的影
像所产生的神奇力量,把我们带入幻想的世界,那是一份不需要言传的影像美。导演更巧妙地运用一些小道具和小细节润色于惊心动魄的场景,留给一个我们无限的想像空间。
自《E.T.外星人》起,20年的岁月过去了,斯皮尔伯格由一个充满“异想天开”的人,转变为不断挑战各种类型影片,却总是占据着电影票房收入冠军宝座的好莱坞最成功的大导,对于他的评价总是都褒贬不一。我个人因为斯皮尔伯格一直站在影像创作最前线的态度,对他的影片颇有好感,也一直关注着他的影片,每次的观影经验都有来自视觉和听觉方面的不同收获。长期间在好莱坞这个主流电影世界里能够拍出雅俗共赏的影片,当数斯皮尔伯格一人。
对于大多数观众来说,通俗易懂的故事内容是带来观影乐趣的最基本条件,也是卖座电影的通行标准。那么,斯皮尔伯格在这部八十年代最卖座影片《E.T.外星人》中是如何处理影像效果,从而达到不仅仅是大人,连小孩子也容易接受的程度呢?让我们看看影片开始不久的其中一个场面的处理手法吧。
偷偷把外星人收留在房间里的小艾里奥特,把不知情的哥哥也叫进房间内,然后让他转过身,让他与外星人接触的场面。由于镜头设定在哥哥的身前,他的身后是艾里奥特拉着外星人现身画面内,一切都在我们可看的范围内展开,我们可以轻松地预测到他将露出惊讶表情的过程,一切都在剧情的安排中顺利展开。可是在这个时候,妹妹小格蒂突然打开房门走了进来,这是观众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情景,电影由此出现意外的效果,这个镜头的出现,开始刺激到观众的丰富想像力,然后当大伙们乱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家里的大人回来了!
斯皮尔伯格利用这些计算娴熟的镜头和剪接,让观众感觉到与孩子同样的悬念心情,建立起一种跨越障碍的奇妙心灵感应。同时巧妙地将电影中虚构的非现实事件换置为观众在日常生活中能够体验的事件,自然产生出真实的视觉感受。如影片中外星人吃巧克力的场面,导演并没有让观众直接看到,而是利用音效来达到出来;外星人在澡盆中的镜头,或者外星人用手指敲额头的场面,都是一种人性化的表现,而多次出现的菊花更起到超越暗喻之外的效果。
让所有的观众以凝似体验的方式面对在银幕上发生的一切事情,无论是之后的《侏罗纪公园》,还是《拯救大兵瑞恩》等影片中,斯皮尔伯格都贯彻了这种视觉方法论。在此,观众已无须理性地去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而且也没有那种必要。
这些场面似乎是非常简单的电影技法,可以不同的镜头处理,得到的影像效果往往相反,而且能够在一部两个小时的电影里以此赋予影片新的涵义,加深对主题的阐释,斯皮尔伯格就能做到。
以上的例子在《E.T.外星人》中俯拾皆是,其他方面的例子限于篇幅在此割爱。无论如何,《E.T.外星人》未必是最好的科幻片,但却是斯皮尔伯格最“真实”(REAL)的电影。彭永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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