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电脑前发呆,想搜刮几个赞扬F4的字眼,时间分秒消失,我有些烦躁。办公室美眉把我没看过《流星花园》归结为不喜爱F4的理由,看来要穿流行的衣,要看热门的戏,要玩大家都顺心的游戏,才不至被人群归纳为不可理喻之选。如今让我屁颠屁颠去追看一遍《流星花园》再崇拜一回F4,我宁肯自宫后剃度再圆寂。这当然是个比喻,但也注定我成不了和你们畅谈的那一个。还是那个偷看我写字的办公室美眉说,如果公布我家住址,一定会被人乱棒打残,套用广州人常说的四个字:我好惊啊!
在这个F4跺下脚,全城都会倾斜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个人喜爱可以大过潮流,大家高兴才是真的高兴。摄影记者拍回的照片中又有人失声痛哭,就像我们当年听崔健的晚上,眼含泪水,手掌拍红。每个青春都有顶礼膜拜的偶像,但我实在不明,F4给大伙什么营养?长的心疼还是颠覆传统,还不如当年小虎队,最起码对自己干什么有清醒的认知。可现在的孩子们需要什么?看着那些因激动而变形的脸,突然有了青春回归感和盲目感两种牛头不对马嘴的感觉。我知道我的口吻越像说教,我也就离年轻越远,可小时候真的不懂的事,那些只能用时间或沧桑来证明的事,是F4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峰。
对于这次热闹的聚会,某些正在发育期的孩子会永难忘怀,有时人生就是几个夜晚或一次旅行,是激情的行动展示出平凡中的锋利,我们也许可抛开老与少的区别,也许最终只剩下激情,记者与编辑因大件事再次兴奋,拥挤的歌迷因偶像而哭泣,我这个冷眼的人也激情而牢骚满腹。谁让我不看《流星花园》,这样我就没有了一次欢呼雀跃的理由,我的顽固让我失去了无数机会,擦肩的快乐让我越来越落单,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怪人。但愿我有一天也能蒙着双眼为F4呐喊加油,成为一个把快乐放在脸上的年轻人,像摄影记者拍美女出鼻血,文字记者加夜班找刺激一样,为一切和F4相关的雀跃或痛哭,为一切和F4不相关的横眉冷目。
如果你一辈子爱上F4,你可能是卡通世界的失忆公主,如果F4只存在于你的青春期,你只是偶尔迷路在广厦千万的孩童,如果三十以后再恋F4,那你要和侯德健讨论一下那些明白不明白的问题。(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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