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枫病危的消息,几乎在一夜之间传遍大街小巷。高枫的病况成为很多网站的娱乐新闻头条,并很快被制作成专题,几天来,它以惊人的速度即时刷新并不断膨胀充实着。
作为歌手和音乐人的高枫,因为这个悲剧性的意外,比任何时候都要出名。在闪光灯的照耀下都没有的高关注度,忽然在无影灯下达到了。昏迷中的高枫,在公众的目光下经历着他的生死劫难,对此不再有感触,但旁观者却有颇多感受。编者陈腔榕调
炒作生命调
在娱乐圈,在一个连DNA都能拿来炒作的地方,难道还有什么不行的原则?若说炒作生命有什么不合适,那也许在于它的不好操作性。
高枫病危事件,随着事态的进展,逐渐衍生出两大疑问,疑问一,在消息传出之初“高枫是不是艾滋病人”,疑问二,在高枫病情好转之时“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炒作”。
关于艾滋病的疑问,高枫的经纪人在新浪嘉宾聊天室里一口否认,不过他的语言近乎傻气,他说:“他(指高枫)绝对是正常人的标准(指HIV为阴性),如果得其他病的话(根据上下文,指艾滋病),我们不可能投入这么多的资金和人力抢救他。”我想他本来是想用一个逆反命题来论证高枫不是艾滋病人的论点,但照他这么说,凡是艾滋病人都应被人道毁灭才对喽,这是哪家的理论,太蛮横了吧,会激起民愤的。
至于是不是炒作,其经纪人用“我们不可能拿人的生命炒作”来作答,这话听上去高尚且极富有人道主义精神,但是在娱乐圈,在一个连DNA都能拿来炒作的地方,难道还有什么不行的原则?这种没有根基的空话还是不要随便说的好。若说炒作生命有什么不合适,那也许在于它的不好操作性。一个艺人频繁地更换情人,只能说明这个人感情泛滥力比多旺盛,这种桃色故事,吻合人类不死的好奇心,极易增加关注度。但你要说某个明星病了,小病大家又不以为意,谁没有个感冒头痛的,要是得个稀奇的病倒是有些新闻价值,但这种病要不就与某类行为有关,要不就是绝症,对艺人个体来说,要不就转变成丑闻曝光,要不就永别娱乐圈,可见炒作生命的艰难不易。
但对于那些闲来无事喜欢幻想的人来说,这点小困难还是能解决的。那些绝症,想来并不是完全没有利用价值,充分发挥一下文艺工作者的浪漫主义精神即可。绝症,虽然在医学界被判定为无法治愈的病患,但是事情无绝对嘛,而且就这么巧,奇迹就发生在自己身边,比如说出现了什么民间祖传偏方,正符合中医比起西医总能出奇制胜的概念。
高枫还在协和医院昂贵的病床上躺着,想来不会很轻松,但是他那“有预言性”的唱片却的的确确是卖火了,不知道听到这个好消息,他会不会觉得“也值了”。(陈榕)
为高枫祈祷
当大名鼎鼎的协和医院医生也建议立遗嘱的时候,我们不能不想到:有多少个PCP患者见过奇迹?
昨晚拿起笔的时候,窗外下着雨。听着高枫的《好戏在后头》:还没有,走到没有路的尽头,别撒手,千万别撒手……歌者带来的死亡气息,像夜一样冰凉地贴在身上。
歌者高枫,是个热爱生命的人。昏迷前,他拉着黄安的手:“你帮帮我。”
真希望天遂人愿。希望他就算是PCP,也真的不是那种世纪绝症;希望打了特效药以后,世间会又一次出现奇迹。可是,当信佛的黄安也只能无奈地说“只有医生才能帮你”的时候;当大名鼎鼎的协和医院医生也建议立遗嘱的时候,我们不能不想到:有多少个PCP患者见过奇迹?
病入膏肓,求生的愿望能否敌过死亡?
PCP,是艾滋病最常见的指征谗。我们不能断定高枫是否也染上了这种绝症,也无从推断他的心情。然而,很多获知自己得了艾滋病的PCP患者都表示,他们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后悔:如果那次我用了安全套;如果我没有打那一针白粉;如果那次我没去卖血……
悔之晚矣。但对于没病的人,最重要的是不要重蹈覆辙。
前两年,一个朋友的同事患肝癌去世了。临终前的几个月,他对我的朋友说:“我这病都是喝酒喝回来的。你可千万不要像我一样!”朋友从此不贪杯。逝者长已矣。生者能爱惜自己,不重蹈覆辙,就是对死者最大的尊敬。
我们不是活在无菌病房里。我们要懂得保护自己。一天,君要去拍拖,就向同宿舍的好朋友鸿借耳环。一向大方的鸿就是不借。君急了:“怕什么,我又没有艾滋!”鸿一脸正经:“可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是的,信不过,特别是在艾滋病蔓延的今天,谁知道打耳洞时的针有没有消过毒;又被什么人用过呢?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高枫染病也是个意外吧。既然是这样,不知能否祈祷再来一个意外——当然,你也可以把它叫做“奇迹”。(梁倩薇)
护体神功
回国以后,最新的一张专辑刚推出,就忽然成了“可能只有两天存活期”的病人。
这两天的风头人物换了高枫,这个一度以一首《大中国》红遍中国的歌手,如今成了躺在病榻上,身上接满了管子的濒危病人。
高枫以前是在中央美院学雕塑和绘画的,这个曾经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激昂地高唱“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中国”的年轻人,在20世纪90年代初红遍了中国。最红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在音乐上没有突破,到英国的大学里学了爵士、蓝调和各种美国、英国的唱法。”回国以后,最新的一张专辑刚推出,就忽然成了“可能只有两天存活期”的病人。他终于又占据了各大报纸、网站娱乐版的头条。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的新专辑叫做《美丽新世界》,这让善于联想的媒体一致推想——他是不是早有预感,他是不是早知患了不治之症?立刻哗声四起,妈妈出来哭,舅舅出来辩,连一个来探望的初中女同学都成了让媒体兴奋的神秘女郎。幸亏高枫还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否则,就算醒过来也会被气得再晕回去。
在娱乐圈生存,真是需要很强的生命力和心理素质。其中,最棒的一种“护体神功”就是——充耳不闻、一言不发。在这一点上,没有谁比王菲做得更好了。无论媒体怎么喧哗,周围的人放出怎样的论调,王菲永远冷着一张脸,不置一词。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揣测,也许是因为——无论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无论说什么都不能得到别人正确的理解,无论说什么都会引来无端的是非。所以,沉默——是我对这个世界的唯一回答。而她的歌词,越来越美;声音,越来越冷;心事,越来越淡泊。
如果把整个世界形容为一片广袤的大地,娱乐圈,就是这片大地上的高原——空气稀薄,气压很低。在这片高原上打拼的男女,实在很需要两种“护体神力”自卫——铜墙铁壁的耳膜和固若金汤的嘴。(陈弋弋)
原谅我想不起他
要怪就怪当年太多好听的歌了,譬如“哥哥我岸上走”的吼声就响亮得多,高枫充其量也就只有一首《大中国》。
最近,关于歌手高枫病危的报道,多得看到眼睛都疼。即使高枫借《大中国》走红时,恐怕也没有得到这么多“眼球”的关注。
如果不是提起《大中国》这首歌,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高枫是谁。即使现在知道他是谁了,也想不起长什么样子。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当年太多好听的歌了,譬如“哥哥我岸上走”的吼声就响亮得多,高枫充其量也就只有一首《大中国》。从与高枫交往过的那些“星”们的口气来看,之所以欣赏高枫,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是一个有才气的创作歌手。这年头,这样的歌手可不多喽。这也许是大家热切盼望高枫早日康复的原因吧。
以前讲实力,现在的情形刚好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打开电视,都是一些衣着整齐光鲜的小男生、小女生在活蹦乱跳,模样个个惹人怜爱,就是不知道唱什么东东。歌坛发展到这个地步,是形式重于内容。这种现象不是歌坛所独有,像眼下卖得正火的月饼,据我所知,有的包装讲究到盒子竟然贵到超过月饼价值几百倍的地步。一位老教授开玩笑说:“这种月饼都到少数腐败分子手里了。”言下之意,普通老百姓是不会买这种月饼的。同样的道理,一会儿“日流”一会儿“韩流”地折腾来折腾去,到头来都是一堆复制品,哪个知道你是谁?
正所谓“物极必反”,一场《星光熠熠耀保良》只让几个久别歌坛的老前辈牛刀小试,就在歌坛刮起了一股复出飓风,这说明又到了“各领风骚三五年”的时间了。王杰、林忆莲已经先行一步,开了个好局,但愿不久之后,歌坛是一番“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的新景象。(艾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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