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001年《笑傲江湖》推出算起,内地武侠热已烧了整整两年,在这期间最大的争论是,各种金庸剧是否还原或是接近还原金庸小说的武侠精髓。事实上一部武侠剧一旦投入市场,制片方与观众的控制力都是有限的。从创作者角度而言,希望得到观众的艺术认同,但观众表示不满也正常不过,现实是不满的声调越高,武侠剧的收视率就越不错,这也成了制片方在与观众的口水战中永远理直气壮的重要原因,比如《笑傲江湖》在一片骂声中狂斩收视率,现在正在外地热播的《射雕英雄传》虽然备受质疑,但收视率同样喜人。
对于电视剧出品方而言,在利润与艺术的权衡上,艺术往往只是丰衣足食后的一种风雅,利润很实际,艺术则很难准确度量。以金庸剧为例,金庸是一种有限资源,10年内再生的可能性很小,能早瓜分总比晚下手强,这种心态多少有点投机的色彩,但在市场面前,大侠与大虾并无太大区别,利润率永远是硬道理,这在港台地区早已应验过。小投入尽可能大产出,这是一种合理的市场心态,小成本武侠戏在利润的追逐上表现出更为灵活的特征,口碑已放在次要位置。这方面《侠客行》就是代表。
相比较而言,高成本武侠剧走高投入高产出的路线,也被市场应验,观众关于高成本武侠剧美誉度的争论,正在帮助它积攒更大的市场野心,如果《笑傲江湖》当年没有引起那么大的争议,张纪中就不可能成为明星式的人物,《射雕》今天就不可能引起全社会的关注,张纪中也许就不会趁热打铁拍摄《天龙八部》。观众对于武侠剧的朴素情感,正在成为武侠剧高利润的润滑剂,观众的态度极端也好、善意也罢,都在客观上造就着高成本武侠剧的稳定市场。
今明两年,将是武侠剧的黄金时代,除了金庸的《天龙八部》、《神雕侠侣》、《连城诀》之外,梁羽生的《萍踪侠影》、《七剑下天山》都将相继亮相。武侠剧与武侠小说的表现形式不同,将注定关于武侠剧的各种争论永远不会有一个公允的答案。也许惟一必须承认的是,关于武侠的争论渐成一种习惯的同时,武侠电视剧也正在越来越接近于它的市场本质———利润,武侠在利润在,高成本武侠剧与低成本武侠剧同样赚钱,这才是武侠剧纷纷上马的关键所在。吴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