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少叙,先来介绍一下本篇的两位主人公。主人公之一“卡拉OK”。如果大家需要我介绍的话,那么我更愿意把“卡拉OK”形容成娱乐工业化产物,其主要功能就是复制。主人公之二,来头较大,成名地美国。英文名字William Hung,中文名孔庆祥。这个长得呆头呆脑的华裔美国人一下子成了全美国的偶像,竟有各肤色美女在网上向他发出示爱邀请。在卡拉OK的干燥模仿与机械复制的粉色统治下,孔庆祥像堂·吉诃德一样得到了人们的尊敬。
孙庆祥何许人也呢?一个惨遭选秀节目淘汰却一夜成为了美国偶像。自2004年2月以来,他风靡全美。证明他有多风靡的证据有,众多美女为之倾倒;拥有上千万次访问量的个人网站;有10多万人自称是他的FANS,并请愿送他去好莱坞。孔的成名经历是这样的,他穿着时下可能最格格不入的打扮去参加了美国最著名的真人选秀节目《美国偶像》。他的歌声机械呆板,他的舞姿活像木偶。当他在翻唱瑞奇·马丁的歌曲时,几乎在场评委和电视观众,都在目瞪口呆。表演结束后,一向尖酸、刻薄的评委问孔庆祥:“你不会唱歌、你不会跳舞,你还有什么话说?”
当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孔庆祥如何灰溜溜地逃掉时,他却镇定自若地说出一句可能是2004影响全美的一句话:“我已经做到我的最好,所以我完全没有遗憾。”评委们还在不断挖苦他时,孔庆祥却依然礼貌地答谢了评委,然后拿起背包,特男人地离开了摄影棚。自此一石激起千层浪。孔庆祥的一夜成名,也引发了许多争论。有关种族,有关意识形态,但他真的给工业化时代带有强化标准模式化的娱乐业一记响亮的耳光。
窃以为“卡拉OK”就是工业化时代娱乐方式一个代表性产物。卡拉OK的制作流程大概是这样的吧。首先,先来造星,选张明星脸,找两个词曲作者,短时间内来首上口的流行歌;然后把明星脸带进录音棚开唱,老师指导,电子合成;开些新闻发布会,造几天势之后推向市场。再后来,一传十、十传百,没几天全国人民都会唱了,就又被灌成卡拉OK,然后全国人民把着麦克风集体圆自己的明星梦。在程式化的偶像制造业里,一个个明星就像从流水线上被拼装起来的。其实,我们都被娱乐业给玩了。例如有些类似于卡拉OK大赛的选秀比赛,唯一的标准就是看谁唱得跟原唱更像些。那我们为什么要看?那还选什么秀?把原唱拉来不断地唱给大家就算了嘛。这种卡拉OK式的娱乐方式,只会让人变成木偶,变成复制品。千篇一律地模仿着一个个本就从生产线上下来的玩偶。“丑男”孔庆祥之所以风光无限,可能就是因为在评委面前,他所表现出来的与众不同的乐观精神和面对失败时的诚恳,尤其是那种“做自己”的果断决心。
孔庆祥成了一代“反偶像”的精神领袖,也许这是场闹剧。但我们也真的要思考一下,我们要做自己还是要把自己复制成那个从流水线上下来的“偶像”?如果说现在娱乐业的强制标准模式化像一股风沙,那我们的心是不是也在被沙化?是不是以后我们的目标就是:看谁还敢做自己,大家都来做偶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