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杭州去横店探班寰宇的新剧《昭君出塞》。晚上11点多才到。寒冷的横店,路边尚有积雪,酒店的大堂竟然见不到一个服务员。在房间才放下行李,制片人已经过来敲门,说去导演的房间聊聊这部剧,水都没有来得及喝一口。好在导演的房间状如仓库,一箱箱酸奶、一件件巧克力……私伙在房间的角落里堆着。说起之前在内蒙古大草原上拍戏时候的艰难,顿时明白了事物储备的重要性。
冷杉是个有趣的导演,这个曾经以“令狐庸”的笔名,一度靠为金庸的小说写续集,带动续金庸小说热的人改行做导演,首次执导大剧竟然很有大将之风。片花色彩之艳丽,剧情之紧凑,让人眼前一亮。他说:《昭君出塞》本来叫做《琵琶行(xing)》,但招演员的时候,常听到来应聘的人在门口议论:“这《琵琶行(hang)》有四十集呢,得卖多少琵琶呀。”一帮人咬着巧克力,就着酸奶,在这样的笑话里开始聊电视剧。
横店是一个小小的城市,酒店住满了剧组。隔壁的客房如同标识住户是何宅一样贴着三个大字:“朱元璋”。拐角的墙上,白色的公告牌上书“昭君5点梳头”。夜半时分,这样穿行在长廊里,突然就有些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第二天一早要采访罗嘉良。多年来顶着无线一哥的名,罗嘉良终于还是来内地掘金了。制片人说早上8点半罗嘉良回在大堂里等候大家采访。8点钟被叫醒时,我迷迷糊糊穿着衣服,一边算计着不知道要在大堂等他多久,冷哦。这年头娱乐的采访总是要因为等待明星的到来而浪费不少时间。所以,渐渐地,记者们也习惯了晚几分钟到场,预着明星们要装扮许久才会出来。而负责联络媒体的人也渐渐知道了记者的习惯,常常提早几分钟通知大家。再于是,媒体也就再习惯将通知时间推后几分钟作为到场时间。有一天,差点误了飞机,好朋友发来短信说:“你以为是发布会呀。飞机不会迟到的呢,傻瓜!”
所以,8点35分站在大堂看到罗嘉良已经悠然在座的时候,我没顾得上向他道歉,第一反应是掏手机出来看看自己是不是瞅错了时间。他那天是没有戏的,但也一早爬了起来,眼睛里充着血丝,端坐着等待提问。之后又陪我们坐车去片场探李彩桦的班。这样的“热情”让我惶恐不已。他又只是沉默地坐在一旁,听一班娱记聊着不着边际的家常话。心想捞过界也确实不易,在香港他又何需理会那么多。尴尬地沉默着,随口问多一句之前在内蒙古人迹罕至的地方拍戏是不是很惨。他点头,淡淡地说:“最长的时候,差不多20天没有洗澡,供饮用的矿泉水不多,能漱口就已经不错了。有一天,剧组有一个女孩实在熬不住了,问我能不能借手里的啤酒洗个脸。” 周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