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而言,二三月份是美国电影的颁奖季节,而不是捞取高票房的季节,有少量新片会借助奥斯卡的气氛赢得关注——这些电影绝非好到足以拿奥斯卡,它们仅仅沾了奥斯卡的光。近年来比较好的例子出现在2003年,《房倒屋塌》于3月7日首映,主演者有应届奥斯卡颁奖礼主持人史蒂夫·马丁,还有因《芝加哥》被提名最佳女配角的昆·拉提法,当仁不让坐稳淡季票房冠军位置。
再看今年奥斯卡之后的一周,霸占票房榜前两位的电影是《超级奶爸》和《比酷》,它们跟奥斯卡的关系轻微得可以忽略:后者由约翰·屈伏塔主演,他出席本届奥斯卡颁奖礼,三句不离肤色的主持人克里斯·洛克将他称为“奥普拉·温弗利最欣赏的白人”;前者由文·迪塞尔主演,洛克在颁奖礼上说“有人批评奥斯卡脱离普罗大众,那么我们就来看看普罗大众爱看什么”,然后播放了一段到电影院随机采访观众的纪录短片,那些或真或假的观众纷纷将《异形大战铁血战士》、《小姐好白》和《天域战士》等选为2004年最佳电影,而只有提及《天域战士》的时候,洛克才多嘴问了观众一句:“你喜欢文·迪塞尔?”观众回答:“没错,喜欢极了。”
《异形大战铁血战士》、《小姐好白》和《天域战士》是票房和评论都属于二三流的商业片,风格草根的洛克故意把它们拿来跟奥斯卡的阳春白雪对比,以取得喜剧效果。但那些对文·迪塞尔“喜欢极了”的观众可以留意到,迪塞尔已经有两三年没有演过一线的商业作品。想当初《限制级战警》在2002年横空出世,动作片世界惊呼“下一个施瓦辛格君临”,然后他就再无热门作品面世。没有人期待他拿什么奥斯卡,但他辜负了热衷商业大片的“普罗大众”。如今迪塞尔有意无意跟随奥斯卡的热闹重回票房前列,主演一部讲述美军突击队员保护小孩子的喜剧,爱看他演动作片的观众可能会搞不懂他的用意:难道从此走上搞笑路线,放弃继续施展拳脚追求火爆?
其实不用担心。很多银幕硬汉主演过一些动作大片之后都会钻进牛角尖,幻想自己也像奥斯卡影帝们一样不应被定型,于是走上其他片种的歧途,比如施瓦辛格在《终结者》和《宇宙威龙》之后,出人意料地主演了喜剧《幼儿园特工》,其剧情跟《超级奶爸》如出一辙。接下来他老人家并未刻意作出更多方面的尝试,《终结者Ⅱ》、《真实的谎言》和《蒸发密令》等动作大片依然接踵而来。《超级奶爸》反而证明了文·迪塞尔也会按照前辈的足迹走下去,《限制级奶嘴》只是他动作片生涯的一段小插曲。王尔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