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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都市报酷评《无极》:把自己吊起来卖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12月17日09:26 南方都市报

  年度重案

  《无极》

  品质级别:★★★

  昨天本报的《无极》评论版里说过:相比好话,坏话总是脱口而出。今天的这些评论也绝非好话,但也并非简单的“烂”或“好”的定性。我们试图:看得更多更透,看得够狠,也够有趣一些。——编者

  电影视点解读之陈凯歌一个人在天上

  本报影评人:虞晓毅

  这个世界还年轻的时候,人和神住在一起。

  《无极》有太多明显的缺点,与好莱坞大片不在同一级别的特效画面,个别演员没有找对路向的表演,会令观众笑场的台词——这些,对于一部制作班底与宣传攻势如此强大的重量级华语电影来说,都令不少观众有欺场之感,这也是影片公映后网络与媒体上恶评众多的主要原因。

  这些批评当然都有道理,然而这些表面上的原因应该并非重点。

  《无极》的问题,大概还是一个世界观的问题,它高高在上的视点决定了它不是一部会讨大众欢心的电影;甚至,注定会是一部挨骂的电影。

  为什么那么多人没有被这部电影感动、不知这电影所谓何来?因为无法产生代入感。上帝早就死了,在这个普罗狂欢的时代,个体价值是最政治正确的归途。

  而陈凯歌却站在云端,说:来,让我们一起看看命运的样子。

  所以《无极》里导演的视点是高于角色的,我们只看见倾城、无欢、光明、鬼郎一干人等身不由己,被命运的洪流一路裹挟,却看不到他们内心的痛苦,看不到大写的“人”字,看不到他们如何与命运抗争。即使昆仑最后能令时光倒流,他还是要穿上那件再不能脱下的枷锁之袍;就算倾城能回到幼年重新面对满神的约定,可她选择真爱就能得到更好的运命?

  很多人说《无极》题旨复杂不明,可“无极”是什么——无极就是命运吧?“无极里有人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命运本来不就是这样么——有爱情有恩怨,有信任有背叛,有骄傲有失败。一切,不过是命运的一局棋;所有人,不过是陈凯歌镜头下,怎么走也逃不开命运的棋子。

  简单点说,《无极》是一部与这时代格格不入的、反普罗的电影;它本来就不是拍给“人”看的,它是拍给神(或者自以为是神的人)看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无极》也算是一部旷世奇片了。当《角斗士》、《魔戒》、《天国王朝》这样的巨片都在讲述个体的抗争和苏醒时,只有《无极》,敢于逆潮流而动,不把精神落点放在人间。

  问题是,银幕下有多少观众,会明白又会愿意跳上云端,跟陈凯歌一起看这趟风景?何况,还并非那么绝美的风景。所以《无极》很难被多数观众接受,因为我们都是人,骨子里,我们才刚是“翻身农奴做主人”的人吧。

  我被你感动了,因为你很执着。

  其实《无极》要拍得平易近人非常容易,抓紧张东健扮演的昆仑,把视点摆在他身上,天赋异禀(跑得比风更快)的奴隶为爱(与倾城的一场悲欢)抗争而成为人,超越种姓阶级获得自由,活脱脱是一曲悲壮的普罗史诗。

  然而这是一部陈凯歌的电影,一部陈凯歌式的精英电影;有他的坚持,有他的贵族气。他要给我们看命运的舞台,所以他要那么戏剧化的表演——程前对“王”的演绎大概是陈凯歌对已往表演风格最任性的继承,所以他要那些莎士比亚式的对白——长老审判一幕,难道不是《刺秦》里多么熟悉的面目?

  陈凯歌用这部电影证明,他是放不低身段的。也许,从奴隶到王再到神,也是陈凯歌的心路历程?陈红扮演的满神让许多人讨厌,因为她就是造化弄人——玩弄人;但别以为她是最大的神,陈凯歌,才是她背后更大的神。所以陈凯歌会在《无极》公映前说:“我比较有把握的是,这是能够在情感上提供给观众幸福感的电影”——这话的荒谬性在于,幸福本来就是参差百态,有什么东西能提供一致的幸福感?——现在看来也绝非偶然。

  说回电影,我自己并不喜欢《无极》这种高高在上的贵族气——虽然“高高在上”在这里也并非贬义。只是,在眼下这个剧变的中国(“一个西方人活四百年才能经历这样两个天壤之别的时代,一个中国人只需四十年就经历了。”——余华,《兄弟》后记),任何以知识分子自诩的人躺在云端都是一件可耻的事。我们的主流电影大概会在对大时代的记录中,一直缺席下去;而唯一能为这些岁月留下一些模糊背影的,大概只有冯小刚的都市喜剧了吧?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可悲。

  然而我尊重《无极》这样的电影,我尊重陈凯歌的坚持与执着。即使谢霆锋真田广之决战之前的对白会让九成以上的观众笑场,但电影落幕之际,回想起来,它仍有明确的诉求。和同为内地重量级导演的张艺谋的两部商业巨制(《英雄》《十面埋伏》)相比,对《无极》只做“烂”或者“好”的简单判断多少会有些粗暴,它的价值观要复杂得多——虽然这有些士大夫气的价值观并非正确。然而,当多年后回望中国电影的时候,《无极》必将是我们目光无法回避的所在。它将如一块恒久的硬块,永远地隆起,见证我们曾有的荒谬。

  导演心路解剖之想飞哪有那么容易

  杜庆春

  光明大将军赢了,众将士把这位鲜花盔甲的主人抛上了天;但在《无极》的结尾,这身鲜花铠甲却没有人穿得上了。带着倾城飞上天的昆仑,这位希望人生能有机会重新选择的人,穿的却是那身叛徒才穿的黑衣——这就是陈凯歌《无极》的妙处!

  陈凯歌一辈子都在说人的背叛。人挣扎着做胜利者——鲜花盔甲的主人,但也只是命运的奴隶。他对背叛的刻骨铭心,起源于自己青春时候那次对父亲的背叛;这一叛,一辈子不得安生。他拍了《霸王别姬》,说了背叛的苦,而且写到了自己背叛的那个浩劫。这次在号称奇幻世界里,还是背叛的话题。真是一苦到底,愁煞人也!

  这次有了不同,因为《霸王别姬》里有的是一个假女人,这个假女人死了,殉情了。这是虞姬的爱情。陈凯歌说男人是不懂爱情的,这次《无极》里来了一个真女人,可真女人的命运是不能得到真爱。《无极》里来了一个要了解自己渴望、学会奔跑的昆仑,一个莫名其妙一见钟情的主。陈凯歌好像要写男人懂得爱情了,可是我分明看出这个真女人只是一个摆设,否则男人没有自我证明的契机。

  陈凯歌真不懂风情,如同鲜花铠甲的主人。被无极操控的是纯粹男人的世界,在背叛和承诺中煎熬的男人世界。于是,陈凯歌写鬼狼的忏悔和光明的自我感动都要真切,他写一个男人如何不做奴隶、如何挣脱束缚、学会奔跑是真情流露的,这些远比昆仑对倾城的爱拿得住人;也就是陈凯歌永恒主题的妙处射出的光芒,把爱情搞得花谢了。其实也对,他自己在电影里借命运女神之口说,要海棠花谢,有情人才能再会。这位现实中的鲜花盔甲的主人,提起自己特满足的瞬间,也不是百花深处,而是给陈红一次买三十身衣服,然后要她当着他的面一件件地试穿。太恐怖,如此不解风情,仿佛是无欢扔了一件百羽衣到大鸟笼里。

  2005年,看陈凯歌在无极世界里求生觅活,求爱觅情,让人或有一喜,或有一忧。喜是这次《无极》若成了翻身战,或许以后可以松弛创作者的心境,再说点亲切有趣的话出来;忧是这位内心有无数纠缠的人,还是高高地坐在云端上面,忏悔的声音也要做得像天堂的布道一般,让听到的人浑身紧张。所以,我是愿意在胜一战之后,鲜花盔甲主人便好自己把鲜花铠甲抛到天边外去,把主人的“主”字也忘到脑外,只能得一个“人”字,好让我们和你在一起!

  一个人如此一辈子的折磨,想起来不禁感佩鬼狼的勇气,蜕掉那身黑衣,化作烟去。鬼狼说死也许没有那么可怕,或许是真决意让自己死去,也就摆脱了历史的人质的身份,真可以好好活了下去!看这对夫妇到处上通告,陈凯歌在一时尚杂志还做飘浮空中的轻松状,眼睛蒙着红布,身子却沉重得厉害。想飞哪有那么容易,带笑说出的话,或许内心确实是无欢的世界。

  消费形式分析之开始与结束都是娱乐

  郭江涛

  在静谧的树林、安静的湖泊、白雪的群山以及荒凉的戈壁……成为中国新武侠电影的基本场景设置以后,从《英雄》、《十面埋伏》再到《无极》,中国电影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将看似宏大的画卷变成了通俗剧小品,这是事先谁都无法预料的。

  这类大型电影最终并非放大观众与电影的世界观,而是在缩短观众与银幕的距离,在瞬息间见证世界的春夏秋冬,并最终变成一种购票观看电影的消费形式,在出品人(投资人+导演+演员等构成的整个电影)、传播途径(电影院+家庭影院)、消费人群(观众+另一个观众)共同的谋划中,形式感成为最重要的选择方式。惯性观众(影迷)与非惯性观众彼此间已经形成一种默契——不良口碑与高票房。

  与其反省近几年以《英雄》为开始的中国大片模式,在现有且仅有的三部电影里提取DNA,还不如去正视二十几年来每个除夕之夜里谋杀时间的晚会——我们如何越过物质与资讯的贫乏,开始选择具有品牌附加值的奢华。

  电影由电影院变成豪华包厢的那一刻起,吸引观众就变成最大的需求。一部表现自由、展示欲望、景色真实、情节合理、呼唤人性、升华情感的电影很可能将电影院舒服的座椅变成温床,导致睡着;相反一部包装精美的“垃圾片”,在高速运行的节奏里,将人留在了舒服的座椅上,观众最大的疑问是——下一次我能看见什么?而我又将错过什么?

  贪婪的视觉促使眼球在银幕上打转,从幕布的边缘走进镜头的焦点,然后再向边缘滑落。在不真实的亢奋里,在收获一无所有之后,《无极》的附加值仅是——你讨论的是陈凯歌的电影,而不是某个晚会的导演;正如你在讨论LV的皮包,而不是东莞某小厂的皮具。

  电影正在陷入一种特定的形式感里,它让你忘记电影的一切,包括导演、演员、剧本、美术、服装、摄影,正如此刻观众获得一个“无极”的名词(或者说是品牌),并以此作为个人的联想基础,去反对、去否定、去还击……

  只因为,《无极》并非一部纯粹而典型的电影,它提供的并非个人的反思,而是集体的狂想。真实的电影提供共通的经验,然后才抵达个人的内心;而《无极》的反电影形式决定了——人人更乐意成为一个导演,以自己的经验去挑战别人的经验——人人都是电影里的倾城,既爱每一个人又恨每一个人;人人都是电影里的昆仑,既屈服于每一个人又最终要征服别人——这一看似不可能、但确凿的真实成为每个人的梦魇,导致《无极》所带来的决非观看的幸福,而是纠缠不清的悲伤。

  观众越来越不追求电影的本质,反电影也可以成为电影,就像反潮流也一样可以成为潮流一样。《无极》所展示的是——受伤害的文化自豪感与哲学和思想的幻象结合,但最终屈服于大众消费,由反抗变成反刍。在电影里,昆仑从一个只能趴着的奴隶变成一个会飞的奴隶(最后他还是穿上了代表被奴役的黑衣),命运并没有任何的改变,他留给观众的最大希望仅仅是——有可能结婚生子——这是通俗想像力的终极体现,就像电影《魔戒》一样,结尾依然是结婚生子的田园生活。

  形式感制约了想像力,同时想像力又屈服于精英式的反思,这才是《英雄》、《十面埋伏》以及《无极》共通的电影基调。只是,《英雄》说这就是历史,可笑;而《无极》说这就是娱乐,看似有些勉强,但这是大片的开始也是结束。

  蒋郎碟报 你是御宅族吗?

  要数今年日本影坛的话题之作,当然非《电车男》莫属。《电车男》根据真人真事改编,故事发生在日本最大的BBS上。一个从没女人看得上的“御宅族”(指热衷于动画、漫画及游戏等次文化的人),在论坛上写下电车里勇救佳人并欲展开追求情事,众多网友给他打气为他出谋划策,最终令他抱得美人归。这个网络事件被敏锐的商家改编为漫画、电视剧、舞台剧,电影版本由山田孝之、中谷美纪主演,从筹拍到上演都引起热烈讨论,也卖出了票房纪录,本周这部电影已出碟。

  法国老牌电影杂志《电影手册》近年对于DVD媒介的推广不遗余力,本周一套两碟的戈达尔作品《情欲/新浪潮》就是来自《电影手册》DVD系列。其他值得留意的影片有:《寻找幸福的起点》(TheItalian,2004),柏林影展儿童电影水晶熊奖特别表扬,并代表俄罗斯竞逐明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男人的毁灭》(TheRuinationOfMen,2000),墨西哥导演奥图罗·利普斯坦(《深深的腥红》)的黑色电影;《轮舞》(LaRonde,1952),德国著名导演马克斯·欧弗斯(MaxOphuls)作品,改编自奥地利著名的同名话剧,以5男5女在华尔兹舞中交换舞伴比喻爱情,伊朗电影《生命的圆圈》、焦媛的话剧《赤之禁室》等意念都来自于此。

  歪评《无极》howie

  花絮篇——

  陈凯歌是陶晶莹的Fans?

  在《无极》里,暗恋着张柏芝的张东健高速奔跑,于是出现了上图所示的一幕。莫非,陈凯歌也很喜欢听《太委屈》?——“你说恋爱就像放风筝,破碎的天空挂满伤痕。”

  穿帮篇——

  谢霆锋被虫虫特工队抓获!

  在《无极》里接近结尾时,谢霆锋向张柏芝交代身份的一幕,是电影里最多人笑场的段落。本报虫虫特工队的队员,这时没有因为笑得开心而忘了找电影的Bug。

  在谢霆锋流眼泪的时候,请注意他脸上的泪痕。他一路走一路说,脸上的泪痕一回头就消失,再一回头又出现,如此反复了两次,是《无极》中最明显的不连戏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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