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走单骑》首映礼上,张艺谋又一次重复了他的“萝卜说”:拍电影的和卖电影的就像种萝卜和卖萝卜的,卖萝卜比种萝卜还重要,不会卖,萝卜就烂在家里了,所有心血全白费了,会卖吧,萝卜种得不好也能卖出去。明摆着,张艺谋对他身后那个“卖萝卜的”张伟平佩服得很。
张艺谋爱拿萝卜说事儿,那我们也不说电影,就说萝卜。卖萝卜有很多方式,菜市
场里摆个地摊,这是最常见的,却也是最卖不上价钱的。同样的青萝卜,干干净净一包装,打上标签往超市里一摆,就让城里人心甘情愿多花不少钱;曾在省内高速公路某休息区内吃过现洗现切的萝卜,3块钱一个,外地旅客们一边嚷着“比水果还贵”一边还得打架似的抢购;还有就是加工了再卖,晒成干、腌成咸菜,就能让萝卜的价值翻上几番。
无论怎么卖,还得让萝卜当主角,唯一的目的当然是把萝卜多卖点儿。“种萝卜的”张艺谋大概以为,像张伟平这样投上千万搞一个声势浩大的“萝卜文化节”或者“萝卜明星演唱会”,萝卜就一定好卖了。结果呢,什么四大名嘴都来了,热门的网络歌手也聚齐了,还有各大选秀中冒出的新秀们也来凑热闹,萝卜的影儿没看见,倒是满眼的明星看得人眼花,就像一场春节晚会看完也就完了,哪里还管萝卜的滋味究竟如何。
张伟平显然是将这场首映晚会当成了一道大菜来操办的,尽量豪华、尽量奢侈、尽量超过对手《无极》的排场,如此一来,张艺谋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萝卜也就只能甘当配菜,甚至被雕刻成装饰品来修饰盘边了。这样的“萝卜文化节”,从《英雄》、《十面埋伏》到《千里走单骑》,张伟平已经连续操办了三届,前两届的结果都是“吃完大菜,就骂萝卜”,说来说去还是一个“买椟还珠”的老套故事,可老谋子就偏偏连着三年都把珠子扔了,抱着个盒子当宝贝。
萝卜卖没卖出去暂且不提,反正“二张”联手种萝卜、卖萝卜的名声算是打出去了。而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张艺谋作为一个电影导演的能力越来越受到怀疑,可张伟平作为一个晚会导演的能力却见长———春节晚会不找他操办真是太没眼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