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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瑞:青春期的躁动--既要守得住,更要有所破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2月27日14:44 新浪娱乐

  曾几何时,受国内独立乐迷(尤其是70年代末80年代早期的一拨年轻人)无比待见的来自格拉斯哥的音乐团体“贝拉和塞巴司蒂安”(Belle & Sebastian,以下简称B&S)被(国外)摇滚乐听众群体指斥缺乏令人激奋的音乐内涵,因此几乎被确诊为“在音乐上患有贫血症”,这种“贫血症”的症状包括:矫饰的演唱风格、室内乐的流行架构和(如同在那部《失恋排行榜》(High Fidelity)电影中被胖子Barry所反感的)畸形伤感的音乐内容(B&S的音乐歌词经常是叙述处于青春期的少男少女的怪异思维和不安躁动)。可是,对于那些面对摇滚乐的强势
亢奋选择退避三舍并进而追求蓝色天空下清新气息的乐迷来说,B&S的音乐恰是其理想的情感栖息地。

  时过境迁,B&S的音乐生涯已经跨过第10个年头,不管现在的情况如何,但每每回溯以往,那个在专辑《如果你正感觉到不祥》(If You Are Feeling Sinister)和《手里拿着阿拉伯皮带工具的男孩》(The Boy With The Arab Strap)中最初的形象则依然深深刻印在一直追随乐队至今的乐迷心中。现在,我们知道B&S音乐中的充满谚语告白和具有的一种清新活力谈话方式与当初那个崇尚精神力量的演说家Tony Robbins(此人曾经录制过很多宣讲磁带)有着某种暗合。诚然,在独立音乐世界中,这支来自苏格兰的乐队并不具有阳刚的音乐气质,但这并不妨碍它成为众多以温婉方式求诸内省的乐迷的最爱。

  刚发行不久的专辑《一生的追求》(The Life Pursuit)已经是B&S的第7张录音室唱片,专辑也许并未明显地让人感觉到B&S与以往有任何不同,比如,主唱斯图亚特·默多克(Stuart Murdoch)的声线依然是脆弱和具有往常一样的道理宣讲口吻,不过,表面之下暗含的是B&S想通过此张作品展示其在一贯音乐路线上又迈出了自信向前的一大步。在颇受多方肯定的专辑《亲爱的倒楣女服务生》(Dear Catastrophe Waitress,2003)和具有轻度疯克色调的短专辑作品《书》(Books,2004;尤其是带有即兴味道的单曲《Your Cover's Blown》)之后,《一生的追求》中,B&S以极度自觉的姿态略显了其在某些方面上的音乐突破意图,同时也强化了乐队经典的独立流行乐内涵,基本上B&S在新专辑中所迈出的这一步将愈发地使其远离最初的、赖以成名的招牌形象。

  那这是否意味着《一生的追求》是向那些仍期待B&S回归最初的乐迷所下的最后通谍?并从此以后,在那些“活在B&S的曾经中”和“仅记住曾经的B&S”的乐迷之间划上泾渭分明的界线?很难说,因为新专辑并未试图冒险去疏远B&S与乐迷之间的距离,也不想让任何一方觉得尴尬,这个转变并不像鲍勃·迪伦(Bob Dylan)1965年的专辑《迪伦转向电子》(Dylan Goes Electric)那样激烈。事实上,新专辑中依然完好地保持了B&S以往的主要音乐特点,如默多克轻触而质感丰富的声线、双关隐喻的歌词以及旋律上的清新曲风。

  尽管如此,B&S此次在既定音乐模式下有所突破的自信尝试所带来的转变依然可以明显感觉得到。颇显明智的举动是,《一生的追求》中洋溢着乐观主义精神和阳光的音乐气质,这种音乐制作上的风格要归功于在落杉矶负责B&S新专辑录制的托尼·霍弗(Tony Hoffer),此人曾经是贝克(Beck)专辑《午夜秃鹰》(Midnite Vultures)和“超级草”(Supergrass)乐队同名专辑的制作人,霍弗擅长的就是如何对旧式的音乐内核进行时尚的外表包装。最终,我们看到了一种昂首阔步、自信向前、令人眼前一亮的音乐色彩,而伴随某些作品,如《有趣的小青蛙》(Funny Little Frog)和《墓地中的茶水壶》(Sukie in the Graveyard),你可轻掂脚尖、摆动臀部而慢舞是专辑带给你的额外趣味。以往B&S音乐中所具备的轻色疯克、金属亮泽的流行气质、古典的小号片断、偶显哀怨的吉他弹奏、击掌的声音、稳健的合成器演奏、扭曲气质的鼓击和暗处狡黠的贝司声线等众多音乐元素,此次是“一个都没有少”,而让人注意的则是反倒多出来一丝灵魂乐的显现。这如许的纷杂交错就如同为你开了一场轻缓热度的音乐聚会,就像单曲《忧郁依旧蓝色》(The Blues Are Still Blue)所营造的音乐情境。

  新专辑除了整体上的音乐聚会效果呈现外,相同的音乐元素在不同的手法运用下展现出个色纷呈的独特韵味。开首曲《信徒的动作》(Act of the Apostle)在内容上表达了对圣经信念的质疑,音乐上,钢琴和弦的略显焦虑情绪和键盘乐器的闪烁光亮气色交融在一起;上面提到的《T忧郁依旧蓝色》则是凸显了音乐的摇摆动感;在单曲《全然自我》(To Be Myself Completely)中,我们听到了经典的摩城之音;而具有疯克和迪斯科节奏的单曲《我们都是贪睡者》(We Are the Sleepyheads)多少让你领略到了音色纷呈的气质展现。实际上,在这张秉承“既无意冒险,亦不欲所得”音乐创作态度的专辑中,于单曲上所体现的个色彰显是B&S暗含的隐藏音乐动机:除去《莫宁顿的弯月》(Mornington Crescent)、《打扮你自己》(Dress Up in You)和《信徒的动作2》(Act of the Apostle II)几支保持旧有风格的作品外,其它的单曲都在谨慎地尝试一些冒险的动作,只是“包装”上并没有写清楚而已。

  显然,B&S十分乐意借此机会抖擞一下精神(去年B&S并无新作品问世,仅发行了一张过去作品的精选合集),重新审视一下乐队所处的整个音乐环境,甚至不乏商业上的考虑,结果是,新专辑《一生的追求》略微呈现的突破意识促成了乐队此次探求的成功-于保持既定自我上的稳健突破,虽然专辑中仍有浓重的老式B&S味道,但值得褒奖的积极探索意义要明显大于其固守本色的保持意义,《一生的追求》是B&S构建其音乐全新定义的良好开端。(陶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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