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做“尊者,自尊”,意思是要想获得别人的尊重,首先要尊重自己。
推彼及此,音乐人要想获得尊重,首先你得尊重音乐。
我们听惯了太多的戏谑:榜不过就是一个游戏,颁奖礼不过就是一种游戏,娱乐界不过就是一场游戏。
以游戏的心态去对付,必将会被游戏。
但是,百事音乐风云榜不是一场游戏,而是一场关于音乐尊严的救赎——也许有人会斥为“这是一场不切实际的理想”,那么,人如果没有了理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在通向理想的大道上,是需要一群战斗的骑兵,而不是独战风车的堂吉诃德。
所有的音乐人,所有在为音乐做事的人,所有希望华语乐坛健康的人,都是这列战队中的一员。
但是,当勇士们扛着大旗走在前面的时候,不断有人退缩,甚至还在背后施以暗箭。
要奖的暗流涌动,谈奖的规则潜在,当一切被既得利益蒙蔽双眼的时候,公道就此被践踏。
那些要奖未遂不敢前来拒绝前来者,你们欠音乐一个公道。
要奖人往往是带着潜台词的,(看我这么大的公司,这么大牌的艺人)你敢不给我奖吗?听起来,好像体现的是一种霸气,其实它的本质是流氓。
当年的上海滩流行一个词:流氓大亨。为什么流氓和大亨这两个词要组合在一起,就是因为只有大亨才有耍流氓的习惯和资格;而流氓又同时可以助长大亨的作派和恶习。
其实,要奖者并不知道,人家施舍一个奖项给你的同时,是带着一种打发乞丐的心态——嗟,来食!言外之意,来吧,给你一个奖,你不就乖乖地听我的,让你什么时候来就来,让你干嘛就干嘛。
你要奖得逞了,你达到了自由的状态,可是,如果你看过电影《勇敢的心》就会明白:自由是这么来的,奴隶也是这么来的。
如何做有尊严的人?如果你没有贤者指路,那就回去温习一下伯夷叔齐,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也许这一说法严重了一点,但是,当你能够站着死的时候,为什么一定要跪着生?
你有了一次的卑躬曲膝,你的形象永远都是弯曲的。要知道,你是音乐人,你代表的是音乐的形象。
那些谈奖未遂放弃前来者,你们欠音乐一个公道。
与要奖者相比,谈奖也许光明一些。希望知道自己的奖项结果,等待的时候不用心惊肉跳,有奖就来没奖就不来。
可是,你们忘了,在公平公正公开的三项原则中,有一项叫做公平。知道你知奖前来,意味着对不知奖项者的不公平;意味着对观众的不公平,他们看到的获奖者的“狂喜”,原来是表演的、虚伪的。
谈奖也是目前最普遍的榜前行为,同时也是让音乐榜危机重重的行为。它让人想起一度流行的足球界的“黑哨”:比赛尚未开始,比分已经确定,只有观众和对手蒙在鼓里。最后,中国的足球联赛在最黄金的发展期跌入黑洞,发展态势急转直下,沦落到没有冠名商的“裸奔”惨状,三年没有恢复元气。
谈奖到最后的结果就是,音乐人的自欺欺人,自娱自乐,所以才有“分猪肉”的流行和乐坛的一再萎缩,抄袭为本和翻唱为生也就成为普遍。
什么时候谈奖不再流行,什么时候我们音乐排行榜和音乐人内心就有了一致的崇高法则。
那些商业利益至上论者,你们欠音乐一个公道。
所谓的李宇春因为广告合约而退出,所谓的两大国际品牌竞争导致李宇春落选,一度在揭榜前甚嚣尘上,事实证明,这些都是凭空之论,沙上之城,无法立足。难道你没有看到,多少百事巨星在历界颁奖礼中落榜?多少百事代言人也因故缺阵?难道你没有看到,代言雪碧的陶吉吉才是最大赢家?
放弃者有他们放弃的自由,但是放弃者首先是自己的选择,而不是被选择。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对行业领先者百事可乐和光线传媒来说,这是一个再浅显不过的道理。无论是雪碧代言人,还是可口可乐的代言人,他们从百事音乐风云榜掠走的大奖还少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反倒是那些巨星一旦代言非百事的饮品后就从此与百事音乐风云榜绝迹了?
音乐没有国界,同样的,音乐也不应该被商业利益硬生生挖出一条看不见的鸿沟。
公道自在人心,其实你们谁也不欠,你们欠的是自己的尊严。
音乐圈不是一个肮脏的圈子,音乐圈也是一个有追求的领域,曾经也有着自己的道德和原则,否则,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众望所归的音乐人?为什么也有许多不朽的作品?
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的。
如果自己都不顾脸面了,别人给的面子,你打算贴在哪里呢?
陶吉吉,光良、韩红,田震,周杰伦,王力宏……你们没来,你们仍然是音乐界的翘楚;孙燕姿,孙楠,汪峰,崔健……你们来了,你们当然是音乐界的脊梁。音乐界的面子,你们不争取,谁还能够代表?
当只剩下少数人在为公平公正公开努力,当只有极少的排行榜在为塑造一个健康规则而努力,当一些媒体失去职业意识的声音和着业界的杂音夹着大棒刀叉汹涌而至时,我们仍然对未来怀着希望,“一个六年不够,我们再用一个六年;两个六年不够,我们用第三个六年……”,这是一个掷地有声的表态。
6年不短,19年不长,关键是看你的做什么。在《肖申克的救赎》中,瑞为了打击安迪逃生的希望,送了一句话“希望是危险的东西, 是精神苦闷的根源”。但是,安迪始终没有放弃用自我救赎去寻找自己的精神家园,他始终在自由信念的引导下,在不可逾越的高墙内,用自己的意志进行着艰苦的抗争,整整19年的时间,人生最美好的19年,他挖开了一条常人几乎要挖600年的隧道,他在500尺的粪坑中奔行,地狱的黑暗与自由的光芒如同压在一层薄纸的两端,最后,他成功了。
我想,我们正在挖的这条通向音乐尊严彼端的隧道,应该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历史是公正的,它正在记录我们的艰难。
什么时候,它可以记录我们华语音乐堂堂正正的辉煌?
本报评论 清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