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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琪:黑社会――不肯妥协的电影(上)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6月20日16:03 新浪娱乐

  (舒琪:香港演艺学院电影电视学院院长。在香港大学就读期间,已为电视台撰写剧本,1981年开始共导演了六部电影。期间又创立了“创造社”发行艺术和独立电影。曾任香港大学客席讲师以及香港中文大学邵逸夫堂驻校艺术家。著有《香港战后国粤电影比较研究:朱石麟,秦剑等作品回顾》《六十年代粤语电影回顾》以及《中国美少年》等小说。)

  影片的题材在先天上容或具备了一定的商业性(片名的开宗明义,已暗示了某种解密性
的内容,以至激烈的动作打斗),但杜琪峰的处理却没有顺应这份期望。影片的篇幅虽然一群黑社会成员为描写对象,但情节不涉及任何黑社会生意的经营运作。全片虽然围绕着“和联胜”选举进行,但其中的明暗争斗,对熟悉香港黑社会电影的观众而言,并不算什么内幕;在争夺龙头棍的过程中,真正称得上是动作场面的也只有“飞机”在在街头浴血一场而已。犹有甚者,作为一部黑帮片,它从头到尾未开过一枪,用过一弹;语言上,它更未说过一句脏话。影片沉郁,压抑的调子和风格,与过去典型的黑社会/犯罪电影,如《英雄本色》(1986)或《蛊惑仔》系列的张扬,躁动,激昂和快意恩仇的做法也大异其趣。它大量启用不是被电视台糟蹋或遗置的,就是被香港观众忽略或遗忘的优秀演员(王钟,元宝,车保罗,洪罗拔,谭炳文,卢海鹏,张兆辉,张家辉,林家栋,邵美琪,郭峰)的选角方法,也大概只有年长的观众有共鸣(还有的是一份拍案叫绝的趣味性)比起《江湖》(2004),《无间道》(2002),甚至杜琪峰自己的《暗花》(1998)《黑社会》无疑要显得落伍太多。

  但影片最不肯妥协的地方,还是在于他的叙事模式与节奏。不少评论都指出,影片人物众多,急促的节奏较情节在交代上来得十分紊乱。据说影片的初剪版本超过三个小时,遂有论者推测那是删减过度的结果(目前的公映版只有99分钟,是原装版的四分之一)但这些有关长度的猜想与争议其实都是无关宏旨和带误导性的。很明显的,类似的说法都是受了那些“加长版”DVD的影响而产生的;这种很多时候只是为了促销或增加额外收益而多于为作品还原其真貌,或平反历史定位的做法,已逐渐造成了一种以量,而非质,来作为评价电影的标准。杜琪峰从来没有否定过电影的公映版。影片在康城首映后不久,杜琪峰即表明稍后在香港发行的将是同一版本。事实也然。(反而因为审查制度的问题,内地版的《龙城岁月》成为了影片唯一的公映版本。但是这个版本很明显不是杜琪峰以及他的观众所认可的)。换句话说,香港的公映版是杜琪峰的最终决定。作为观众和评论人,我们没有道理也没有证据去推测那个所谓的“4小时原装版”是我们应该要论定的版本。然则,这个公映版在叙事结构上是否真的太快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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