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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麦田守望者《我们的世界》总是梦中麦田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6月29日15:00 新浪娱乐
评论:麦田守望者《我们的世界》总是梦中麦田
麦田守望者《我们的世界》专辑封面

  在"麦田守望者"乐队前几天作客某网站的视频聊天中,不断有误打误撞网友进来问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你们毕业了吗?""如何兼顾学业和组乐队,我很想知道!""怎么一直在说砍树的事,麦田守望者是农林知识普及的代言人吗?"在哭笑不得之后,想想也许真的有必要好好来回顾和介绍一下"麦田守望者"。

  麦田守望者——这是个对如今青少年没有什么吸引力的名字。他们既没什么人读过塞
林格的小说《麦田里的守望者》,也根本没见过麦田是怎么回事儿。然而对于在90年代中后期接触摇滚的那一代人来讲,它几乎是一个符号式的存在。作为中国摇滚"第三代"的代表人物,"麦田守望者"带着那股子凯鲁亚克式的劲头走过了这十几年。当三十多岁他们带着久违的新专辑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许多话尽在不言中。

  我愿做牺牲,以我的年轻

  1992年到1994年间,是车库摇滚和金属风潮大肆盛行的年代。"那时候国外的摇滚,涅磐(Nirvana),枪炮玫瑰(Guns 'N'

  Roses),金属(Metallica)等乐队的磁带都挺多的。""麦田守望者"的主唱兼吉他手萧玮说,"那时候听的音乐挺杂,以前也老买打口带什么的。后来我找着卖这些的源头了,就自己去上货。跟付?(新蜂音乐的老板)一起,在中学门口卖打口。听着特喜欢的自己就留下,不喜欢的就卖了。那些日子特别好,听了好多音乐。可能这对以后的音乐历程也产生了影响。"那时候萧玮在北京印刷学院上学,有一个乐队。他在队里担任鼓手,基本以翻唱别人的作品为主。由于朋友的介绍,他认识了北京在工业大学学习的苏阳。"第一次见苏阳的时候他是大长头发,皮夹克,大铁链子,朋克范儿的。"萧玮回忆说。虽然萧玮的初衷是向苏阳学打鼓,但经过彼此了解后,俩人都觉得目前加入的乐队太没劲了,想要写一些自己的歌来表演。这一年萧玮和苏阳都已毕业,苏阳就联系了还在北京工业大学念书的朋友刘恩,希望他来做吉他手。于是他们调整了阵容,萧玮改做主音,刘恩和苏阳的职责不变,还缺一个贝司手。刘恩就回北工大找到了也在上学的大乐加入他们,最早的"麦田守望者"乐队就在1994年成立了。

  然而作为主唱,萧玮的音乐之旅并没有那么顺利。在"麦田守望者"(以下简称"麦田")专辑有60%小样完成的时候,当时他们的经纪人简巍联系到唱片公司的人,把"麦田"推荐了出去。但是对方认为主唱的水平不行,若要做这支乐队就必须换主唱。在简巍回忆当时情景的blog里曾写道:"一个多星期里,我的呼机不断地收到应聘人的电话。招聘的工作也分几轮,像现在的海选似的。第一轮,来应聘的人集中到龙虎钢琴酒吧,唱卡拉OK。一共来了几十人,搞了好几场。萧玮一直在后边默默地看,别人和他说话他也爱搭不理的。初试选出了几个人,参加最后一轮面试。这场面试是在红星的录音棚里举行的,面试者点唱摇滚歌曲,全部由乐队伴奏唱现场。伴奏的乐手都是红星的签约艺人,具体是谁记不清了,反正规格极高,极其专业。红星的艺人、企宣都跑来看,挤了一屋子人。面试从下午一直进行到天黑,几个参加面试的歌手唱得还算不错,其中一个唱'黑豹'的给人印象深刻,但是大家都觉得差了点什么。最后一个唱完后,詹华、聂筝把乐队几个人叫到一起商量,萧玮蹲在远处等待着结果。后来,当大家告诉萧玮还是用他当主唱时,他激动得眼泪都下来了。许多年后,萧玮跟我提到这一幕时,心情还是难以平静,一直说:"真没想到,真没想到。真高兴,真高兴。"

  在路上,和我唱这一首歌

  经历了这场磨难后,1996年,"麦田"正式签约当时国内的独立音乐厂牌红星生产社,也就是上文提到的"红星"。两年中他们一直活跃于各个地下演出场所,如三里屯Poachers酒吧,"忙蜂"酒吧和"大西"俱乐部等。当时常一起演出的还有"鲍家街43号","红桃5","地下婴儿","金属车间的加工师傅"(即后来的"新裤子"),"苍蝇"等乐队。"麦田"和他们一起成为了新摇滚一代的代表人物。1998年乐队赴香港参加了"Levis body Language Battle of the Band"演唱会,同台献艺的有不少今日的大牌明星。同年乐队发行了第一张专辑《麦田守望者》,风格在当今看来可以算是流行朋克和吉他摇滚:"那张专辑主要是刘恩写旋律,我写词,乐队一起演。之所以是那样的风格可能也是因为我们没什么特别苦恼的事情,表达一个东西时候的方式和大金属们不一样,是以玩笑口吻为主。从主题上来讲,也不像'唐朝'等乐队主题那么大,反战,爱情都很少写。我始终觉得对于摇滚乐的认识,和人本身有关系。我们乐队的人就是那样,不较劲,不轴。不是不喜欢金属,就是觉得做不了。那种东西不能胡闹。那些曲子编的复杂程度听着都很难,我觉得我们达不到那样,于是就换种方式来表达。我们还是比较简单,但并不是说简单到以这个为荣,比如坚持老朋克的三和弦什么的。"萧玮这样讲。"麦田"一直都和深入摇滚圈的人走得不太近,可能还是因为想法上不太一样。问及"是否是因为乐队成员只是把这个当爱好,不指着它挣钱所以比其他摇滚乐队轻松些"时,萧玮想了想说:"有这方面因素,但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我们几个性格和生活状态比较简单。"

  那时候"麦田"因为和张亚东的合作与王菲也比较熟络,王菲在香港举办的"拉阔音乐会"还专门邀请"麦田"们作为嘉宾登台献艺。张亚东笑谈王菲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听一遍"麦田"的专辑,喜爱程度可见一斑。"麦田"这张专辑的出现为中国摇滚界吸引了更多群众,通俗易懂的朋克和吉它流行兼顾的风格道出了很多正在探索生活道路的人的心声。这也是《在路上》这首歌何以感动了如此多的人,能够如此多年传唱不衰的原因。此外,专辑中很多歌曲如《绿野仙踪》《风景》《节日气氛》也都令那个时候的有着同样生活状态的人感受到了强大的共鸣,而这种共鸣大多来自在校学生和刚刚踏上工作岗位的迷茫青年。"麦田守望者"这个名字本身就包含了很多理想主义的意味,一定程度上他们音乐的理念和这些受众不谋而合,因而受到了广泛的关注。

  他们给中国摇滚来了点儿不一样的

  1999年,刘恩因为出国的缘故离队,吉他手刘乐加入至今。很快,同年底"麦田"完成了第二张专辑的制作,在2000年发行了新专辑《Save

  As……》。然而,许多对第一张专辑怀有极高评价的歌迷却对这张专辑表示十分失望,因为"麦田"几乎脱离了第一张专辑的风格而转投电子的怀抱。对于商业上的不成功,萧玮说:"我们最早排练的时候就是直接抄家伙就排,第一张专辑也主要是吉他创作为主。到这张专辑的时候就是想换一种方式表达。比如先有构想,再在电脑里做出旋律来。而且我们对于新的音色有向往。相比较而言,第一张专辑很高调,所有的情绪都顶到头,到了那种时候之后就会想要往回收。新专辑的音色,结构,律动都不同了,就有打开一片新天地的感觉。其实先听了第二张的人喜欢那种低调的话,就觉得第一张很难接受。同样有些人喜欢第一张的朋克感觉,就觉得第二张是我们变了太多。实际上,第一张专辑的歌其实很早就写好了,只是发表时间拖的太长。98年大家听到我们第一张的时候其实我们已经发生了很多改变。发了之后我们马上就做了第二张,因为很顺利所以发的时间比较接近。但是别人感觉就好像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变了。其实这期间有过很多思考与转变的过程,不是我们一下子从朋克到电子了。"

  之所以在那个时候"麦田"会做出那样一张专辑,也和时代很有关系。98,99年正是电脑,互联网的一些全新概念开始进入人们生活的两年,"麦田"写下了新的事物给人们带来的种种影响。其实现在看来,概念是很超前的。比如《电子祝福》,《Please》等,就连专辑的名字《Save As……》都是对电脑进入生活的思考。"若说自己的不满,主要还是因为那些歌太私人化,不是很适合乐队。做新专辑的时候亚东也和我说,乐队的就是乐队的,太个人的不适合'麦田守望者'这个名字。要懂得取舍。就我个人来讲,还是很喜欢那些作品的。"萧玮总结道。

  这张专辑发行后,随着"地下婴儿","新裤子","花儿"等年轻乐队的壮大,"麦田"同他们一起被业界称为"北京新声"。以他们为代表的另外一群人正式登上了中国摇滚的舞台。从此之后,摇滚圈里并不是一水儿的金属党和愤青了,开始有这么一拨心态平和,高学历,生活无忧的很积极乐观的人出现。这种状况一直延续到现在,尽管这部分人仍旧是摇滚圈里的小众。而作为可算是同期的"清醒"乐队则开创了中国英式摇滚音乐的先河,但由于"清醒"的生活方式和音乐理念还和"麦田"等不尽相同,所以后来的发展方向也有了很大差别。"清醒"和"麦田"做的都是英式吉他音乐,不过这种音乐并没有形成一种风潮。他们最大的作用还是带来了一些新的东西,推动了整个中国摇滚理念的向前发展,没有一味停留在金属时代。之后的"北京新声"中,流行朋克大放异彩,类型多样的音乐也都出来了,一定程度上也可算是"麦田"的功劳。

  回归,新专辑,期待不是两三天

  2004年12月,"麦田"在昔日老友和同事们的撮合下与太合麦田唱片公司签约,正式归入宋柯麾下。谈及新专辑的创作,乐队成员感触颇多:"其实很多曲子也是很早就写好了,比如《Super Star》。新专辑也砍掉了很多歌。曲风上讲,可能复古多一点。也听取了很多意见,亚东给了我们很多帮助。一种音乐不用管太多风格,好听我们就喜欢。做出来是什么风格也不是自己说的,是音乐出来后往上按的帽子,不能改变音乐本身带给大家的感受。但写歌之前的方向必须明确。不明确的话,歌会表达的很混乱。"专辑的首发式初步定为在"男孩女孩"酒吧,据说届时会以年轻乐队演绎"麦田"老作品的形式来完成对新专辑的"致敬"。"我觉得我们还没到要被'致敬'的份儿上,"萧玮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一开始我不太喜欢这么搞,但他们说我们的音乐还是影响了一代人。尤其是现在的媒体或唱片公司的企宣,上学的时候很多都听过我们的歌。这就跟都是听着某些人的歌儿长大的是一样的,我们也不例外。"

  绿色和平大使也爱世界杯

  除去音乐之外,萧玮也刚刚作为绿色和平组织选中的志愿者,从非洲巴布亚新几内亚的热带雨林回来。谈到这次"保护天堂雨林"行动,萧玮的感触颇多:"绿色和平组织一直与U2这样的乐队合作。此次找到我也算是用艺人的知名度来更好的宣传这个公益事业。我们的歌,《风景》,《绿野仙踪》什么的也和绿色和平组织的理念比较像。由于人数的限制,就我一个人去了。我以前或许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对于保护森林这个事儿可能觉得,你不砍别人砍,瞎保护也没有用。但后来到了那里觉得这个组织的做法确实有进展,有成效。也许很多人说,中国那么多树你不保护,还跑去保护外国的。其实不是所有的树都叫森林,真正的森林是地球的肺,能有调节气候的作用。天堂雨林就是那样一个地方,有很多天然的东西值得挖掘,保护它是全世界人应尽的责任。另外一点就是那里的森林砍伐了都卖给中国,中国在这个产业链上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所以绿色和平组织在中国寻找志愿者呼吁这件事也是有道理的。中国不应该就这么变为世界的大工厂,虽然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做到环境保护还十分艰难,但至少我们得先努力才行。"文/ 音乐周刊 胡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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