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超女小妹妹，衣衫单薄了点，拍了几张照片，结果业内就跑出“有头有脸”的中年过气女星冷嘲热讽：“不如大家都脱了来出写真集好了，肯定大卖啊，多热闹啊，这也是一条路嘛。”网上由此热议的话题于是变成“超女到底该不该脱了拍写真”———我得指出，这是一个偷换概念的伪命题，很简单，从迄今发生的新闻事实看，并没有哪个超女是不着一缕拍写真的———假如穿了衣服(尽管少点)也叫“脱”，那世界上除了穿太空服的杨利伟们不算“脱”，每个人都在“脱”。
超女摆POSE，出了写真、登在杂志封面，就算一件文化产品，或曰商品。既是商品，在流通领域自然就会受到各种约束。超女“清凉照”的事情，新闻出版局局长管得，文化稽查大队管得，公众的道德口水当然也管得，但迄今尚未见到有人从技术参数的角度论一论这些照片。换言之，商品的质量问题反倒被忽略了。
表达得通俗一点，拍“清凉照”也是需要本钱的。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露得漂亮，譬如像我这样的身材，就没有勇气和好男儿蒲巴甲一起去天体浴场。超女的写真作为一件以赢利为目的的商品，质地优良还是假冒伪劣？是否“值回票价”，对得起花钱把写真集买回家的消费者？这些和我们的钱袋子休戚相关的问题，居然被淹没在“究竟该不该脱了拍写真”的伪命题之下——从这个角度，我很难理解那位自己也出过写真集的中年女星的“愤慨”，究竟真的是道德鞭笞还是商品促销。
出格的照片印到报纸杂志上，有宣传出版部门管，出格的行为跑到街上，有人民警察管，希望通过廉价的“道德口水”让超女的衣服严实一点———这点意识，和九十多年前不许刘海粟画裸体模特的孙传芳大帅，庶几无二。 费里尼/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