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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娱乐四人吧》:马兆骏怎么这么不出名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3月07日10:47 南方都市报

  抹不去的微风早晨

  □邱大立

  近期,台湾知名音乐人马兆骏去世的报道、追忆和生平回顾已把国内各大网站娱乐频道的肚皮塞得滚圆,一个悲剧事件却意外地刺激了媒体亢奋的神经。在这种突如其来的隆重缅怀中,我们已被强大熟练的专业资讯抱个满怀。而这种事后补课的敬业精神,怎能不让人浑身发冷。

  3月8日,北京新生音乐厂牌“十三月”旗下艺人万晓利联合马条、王娟、周云蓬等国内民谣音乐人将在北京星光现场音乐厅举行一场向马兆骏致敬的音乐会,同时他们还会一人翻唱一首两年多前已故音乐人梁弘志的作品。而与之相比,显得似乎稍稍“迟钝”的反而是致敬的原乡。3月25日,台湾方面也会举行一场名为“发光如星”的追思音乐会,两地演出的主办方均表示门票收入将留给马爷的三个子女当教育基金。参加这场音乐会的歌手包括王梦麟、黄仲昆、李宗盛(blog)范玮琪巫启贤(blog)刘若英张惠妹庾澄庆(blog)、凤飞飞、黄莺莺等。值得联想的是,与台湾音乐界同行相比,内地音乐人在此次行动中的反应似乎更敏捷,可在敏捷的背后却显得非常被动。据内部消息,参加致敬演出的不少歌手对马兆骏的歌并不熟悉,这并不奇怪,因为相比罗大佑、李宗盛来说,大众对马兆骏的名字显然是陌生的。我们不能指责歌手,也不能怪罪大众,更不能质疑操办致敬仪式的主办单位,我们唯一要抱怨的是——

  再用一遍温热的乐感轻声哼唱马兆骏的招牌歌,会发现它们不约而同的具有同一种质感:没有那道让大众望之兴叹的一代巨著的彩虹,也没有那种入木三分的情性点拨,所以他不是罗大佑,不是李宗盛,他不是一颗明星,也不是一颗流星,但他毕竟发过了光,从第一年到第三十年,这颗恒星已向人性输送了热,向人心传递了亮,所以我们今夜只要愿意驻足,我们依然可以仰望到一些空白的心情,我们也依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想起我们刚刚十九岁的那一年。

  马兆骏跟偶像歌星是绝缘的,这是我们情不自禁忘记他的第一个原因。而唱片公司分配给他为其他年轻偶像歌星打造独特魅力的时间段远远多过鼓励支持他出版自己专辑的时间段,这是偶像当道的九十时代全面打败创作为路的八十年代的一个经典注脚。但他纵横过的四个时代却已勾勒了另一个经典:1977年,他和赖西安(2004年12月病逝)、洪光达合写《散场电影》;1983年,他为邓丽君制作专辑《淡淡幽情》(曲创作者包括黄霑和梁弘志);1984年,他为薛岳写《把孤独留给我》;1990年,他为芝麻龙眼合唱团拆伙(1989年1月龙眼车祸遇难)后的芝麻陈艾玲写《我已习惯把你当成我自己》;2006年,他为他的亲情写《奶粉与便当》,他为他的痴情写《不起眼的吉他》,他为他的未来写《数算自己的日子》。

  没有了马兆骏的这个乐坛,也许马照俊,但鞍已更。在黄舒骏感叹完“不是周杰伦太好,而是周杰伦太少”的台湾乐坛现状后,我们的娱乐巨轮仍然继续把周董往时代巨星的路上推,这时候,我们发觉我们根本没有第二名去所谓或无所谓。

  马兆骏,世界只会给这么多

  □孙孟晋

  他一生有三次逃离。大概在他第二次逃离前,我就听到他了。

  记得是湿漉漉的某个下午,上海宛如掉进了雨缸。一些愁伤到恨不得把青春喝掉的年轻人,一些没有成为故事的故事……那天听的就是马兆骏,当年谁也不曾想他是个胖子。

  “我要的不多”,这恐怕是他的宿命。那么早就为刘文正等人操刀,一度有怀才不遇感而逃离,后来又晃了回来,不久,就有了第一张唱片《我要的不多》,早在1986年。和他同一年推出第一张唱片的还有李寿全、李宗盛、黄韵玲、李丽芬等人;第二年,又有张洪量、蔡蓝钦、王杰出世,其中还有一个名字与马兆骏有关,那就是他的妹妹马毓芬也出了第一张唱片。再后面就是1988年,陈升、黄舒骏、郑智化露头。这一年,马兆骏的一张《心存感激》依然走红。

  我觉得他是个很敏感、脆弱的人,1997年到2001年,他又一次有不得志感而逃离去。台湾歌坛早已不是理想化的地方,盛世人物里,嫁的嫁,歇的歇,做生意的做生意,谁有兴趣搞个“艺术人生”的话,必定感叹唏嘘。

  陈升还在存活,是因为他的人生完全是写意的;罗大佑后来就是个三角关系的角力者,音乐比重最轻,政治与生意更重;李建复飘洋过海而行医,倒是影响了个外甥王力宏;谁看到李宗盛曾在上海广播大厦的录音室里“沉沦”,就知道他内心的荒芜胜过他的白发;黄舒骏也就一个……

  民歌时代的女孩子们王海玲、包圣美、林佳蓉、许淑娟……都不知去哪了。

  时世改变人的。

  马兆骏创作里的自嘲感真是一大绝命活,可惜他太容易有失败感。但值得尊敬的是,他总是能回头来碰碰乐器,像一个才子终究割舍不了什么。他不是天生的歌者,否则他应该更红一些。

  他能写出《我最爱的你》、《上海公园》、《心存感激》这样好的旋律,我最难忘的还是那首最出名的《我要的不多》。

  至于当今歌坛的无聊,乃是向工业社会过渡的必定代价,也是向物质世界屈尊的必定步伐。

  马兆骏他们一代的时代早就过了,除非你能回头一枪。人人都吃便当,不管你歌唱不歌唱便当,你也要爬在岁月的老藤上远去的。

  马兆骏的《上海公园》里,有个女声在念白,说四十多年后上海还是老样子。可是,那样的乡愁也是徒劳,再过十年,也就外滩还是老样子吧。

  想想,经过理想主义的青春岁月之后,多少人在为生存拼争,多少人不想落后时代半步?!台湾是这样,大陆也是这样,再过个十年,曾经听马兆骏的那批人也都要四十、五十开外了。大家若能再坐到一起,什么人都有吧。富翁、社会达人、落魄文人、识时务与不识时务者……但再怎么也都是一群人老珠黄的家伙。而马兆骏唱道:“人尽其责,问心无愧。”

  这世界就给你这么多了,不管你要的多不多。老马,我不会对你说“走好”两字,既然逃离还只是第三次。

  会有人回头开枪的,在音符全无的时候……

  狸言狸语

  妙!真!师!

  □狸狸

  在这个逢款必大、逢师必法的世界上,妙真师刚刚落发上新闻,就获得法师的称号,走上了许多娱乐报道的头版。“必也正名乎”门派人士严厉指出:法师指通晓佛法又能引导众生修行之人,法师当有十德行四法,总之要精通法理能言善辩广博多学,陈晓旭阿姨抱着研习佛法传播智慧的心愿是很好的,但是法师是一个高级职称,不可以随便拿的。不过大概没有人费神理睬这些奄尖的意见。就像“靓女”不表示其靓,“老板”未必有几个臭钱一样,人家随便一喊,当事人随便一应也就是了,谁要你当真?

  我很怀疑想斩断尘缘的向善男女能不能在今时今日找到他们理想的清净地,在缺乏宗教传统的中国,和尚道士作为一门很有前途的职业,从来都是和“免除赋税”的利好政策联系在一起的。在《金瓶梅》这样一个不那么干净的世界里,老尼姑们穿家入舍,牵线求子分赃斗气不亦乐乎。在《红楼梦》那样比较干净的世界里,爱清净有格调的美少尼妙玉,有运气的时候尚且要应酬一下公子小姐和他们捎带的刘姥姥,到底还是“欲洁何曾洁”。台湾娱乐圈这个大马戏团更加热闹,那些上电视出通告,在娱乐综艺节目里算命说法的高僧,一颗凡心热辣辣的比凡人还重两倍。张菲和费玉清两兄弟的姐姐恒述法师——又是“法师”——孝心可掬的事迹一直传到海峡这边,包红包、搓

麻将、膝下承欢,为老父庆生的诚意似有二十四孝的古风。他们大约都觉得自己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现在佛吧,不知道他们的弟子同僚是不是也都能有这样的慧根。

  妙真师貌似还是大有机会修成正果的,在名利场都混过的中年人看待世界的方式一定与我们不同,应该没有什么再容易点燃时不我待、舍我其谁的热情,至少她一定不会去上什么娱乐节目。正如

花花公子一旦自愿成家往往收心养性,可怕的反而是熬了半辈子终于发迹、当年结婚时纯真无邪的初恋处男。不过,仅仅是看淡名利和牵牵绊绊的社会关系并不能导出什么结果。在这个法门寺上大学开招聘会、少林寺方丈为手机靓号开光的创新世界里,个人的选择是如此之多,又是如此的毫无意义——一把刀的锋刃很不容易越过,因此智者说得救之道是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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