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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快报:赞!郎朗和李云迪!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3月29日09:30 金羊网-新快报

  十或十五年前,你经常能在古典音乐圈听到一些嘀嘀咕咕,抱怨在美国的音乐学院里、乐队中、音乐会上,亚洲人越来越多了。最常听见的批评无非是,这些音乐家的技术嘛,是没得说,不过他们演奏起来总少了那么点“深度”,少了那么点“灵魂”。这话其实有些让人讨厌,因为当年瓦格纳就对犹太音乐家说过类似的话。不过怎么讲吧,现在,这种嘀咕已销声匿迹了。当马友友的人格魅力进入观众的心田,当内田光子比别的钢琴家都更深地进入到莫扎特和舒伯特的世界中去,当郎朗(blog)李云迪(blog)以年轻人的气势征服听众,什么“亚洲音乐家”之类的区分法就该扫进垃圾堆里去了。古典音乐在亚洲,尤其是在中国,普及度极高,这使得那里成为音乐家的巨大摇篮,基数以十亿计。不同类型的音乐家从那里涌现出来。没错,亚洲音乐家中有些的确是只有天分、没有个性,可是这一套强调技术的音乐教育系统难道不是西方人自己建立起来的吗?西方音乐界不过是把亚洲音乐家当成了替罪羊而已。

  3月初,只相隔两天,郎朗和李云迪相继在卡内基音乐厅进行了表演。郎朗演奏的是巴托克的《第二钢琴协奏曲》,由维也纳爱乐乐团伴奏,巴伦博伊姆指挥。李云迪演奏的是李斯特的《第一钢琴协奏曲》,由莱比锡交响乐团伴奏,夏伊利指挥。两位钢琴家有许多共同点:都是1982年生在中国;都能极轻易地弹出高难度的双八度;都在DG公司录唱片;都有标志性的发型。不过,你绝对不会把他们俩搞混的。

  听郎朗的演奏,常让我想起搞笑的脱口秀主持人斯蒂芬·科贝特,科贝特说他不是给观众们“念”新闻,而且让他们“感受”新闻。郎朗同样是让你“感受”音乐,这既有好处,也有坏处。他总是到处宣扬自己对音乐有多热爱,不过他表现的方式只是在舞台上不可一世而已。他用夸张的炫技营造出一种让人眼花缭乱的效果。有时候,你倒宁可他少一点个性,而不是多一点个性。不管音乐需不需要,他都激情洋溢地加以诠释。不过,他已逐渐成长为成熟的艺术家,不那么任性了。

  钢琴家都认为巴托克的《第二钢琴协奏曲》是很难的,不过难还不仅难在技术上,主要在于巴托克说这支曲子要有“轻松、通俗”的调子。由郎朗来演绎这样一支不怎么典型的曲子,应该是很合适的。他弹奏起来,毫不费力,不过他的触键太狠了,似乎在每个乐句的结尾处都有一起爆炸。在乐曲的高潮到来时,观众席上却发出窃笑声。

  相比之下,李云迪冷静得多。他的演奏是精确的,甚至是严格的。他的演奏很有想法,当李斯特在《第一钢琴协奏曲》上加上“轻柔”的说明时,李云迪就能做到“轻柔”。他比郎朗更有一颗诗人的心。可是,在卡内基的表演中,他似乎太沉溺于自己的世界,不愿意与乐队进行交流。在乐曲的尾声,乐队想再迂回一下,李云迪却掉头不顾,一路演奏下去。当然,演奏还是很吸引人的,让人忍不住说:“赞!”但愿李云迪能从自己那个肖邦、李斯特的小世界里走出来,假如他表演巴托克,那将是第一流的。阿莱克斯·罗斯(《纽约客》评论员)/文 刘铮/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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