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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雄:光阴的故事 追忆的不仅是杨德昌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7月02日17:06  新浪娱乐

  今天彻底失去了两个东西。电影学院的学位证,杨德昌的电影。

  第一次看杨德昌的电影是《一一》,2001年,电影刚拍完,还没在戛纳获奖的时候。只记得一一拍人后脑勺的细节,至于其他,似乎那个梦太遥远。除了杨一因为片名跟他名字一般,班上同学几乎都在沉沉的睡去。

  但因为是台湾电影,而且导演是杨德昌,看完后都在那里叫好,偏偏老师看到了叫的最起劲的我,问我到底怎么样好。我想了很久,终于说,一一喜欢拍人后脑勺是个不错的创意,算是小孩子最原始的视点。

  之后再不肯看杨德昌,包括台湾电影。除非在某个夜晚辗转难眠。

  再后来就拿着电影学院的文凭出门招摇撞骗,除了生活费跟房租外,倒也看了不少近年来的新片。总觉得浮躁有余,沉淀不足。倒是偶尔用来催眠的台湾电影让我看的忘记了本来的作用,竟能认认真真的看完。

  重回电影学院混文凭,一晃又是两年。

  做开题报告的时候,导师问我,你喜欢哪部电影,我想了想,说《悲情城市》吧。因为它的厚重。

  于是导师建议我去写台湾电影。然后就辞了工作,认认真真的在学校图书馆里读了几本关于台湾电影的书。

  很是惊诧,台湾电影居然有这样繁华的前天跟昨夜。

  宋子文《台湾电影三十年》开篇是70年代末跟80年代的琼瑶(blog)电影。之后才是台湾电影新浪潮。

  二秦二林风光之后。林青霞转战香港当了“东方不败”,林凤娇更是迁居加拿大相夫教子培养出一个在好莱坞星光大道上留名的成龙(听歌,blog)跟新晋演员房祖名(听歌,blog)。至于二秦,一个成为永远的神话,一个却因为《大话西游》中的一句台词继续被新生代去搜索。

  在宋子文的书里,他们只是台湾电影高潮的前奏。之后一部《光阴的故事》才是台湾新电影的开端。

  台湾电影新浪潮。一个被北京城众多艺术碟商所热爱的年代。

  侯孝贤,杨德昌。

  焦雄屏在她《台湾电影新新浪潮》后的导演篇中用了“台湾新电影最重要代表人物之一”来称呼杨德昌。另一个这样的称呼给了侯孝贤。

  在这本书里,也是收录了《牯岭街少年杀人案件》和《独立时代》两部杨德昌的作品。

  在《千禧曼波》有盗版盘后,很多人都感叹,侯孝贤死了。但没有任何一个人说杨德昌的不是。起码在所谓艺术影迷的心中,杨德昌还在坚持他的艺术电影。

  若论艺术电影,两岸三地想必台湾最强。毕竟谈起这个生涩又高傲的名词,多数人第一感觉就是法国的左岸派跟台湾电影。

  戈达尔,雷诺阿,侯孝贤,杨德昌,至多加上塔尔科夫斯基跟蔡明亮。所谓第六代,只是踏着先辈的足迹成长。

  但台湾电影早就在好莱坞跟香港的冲击下没了本土,如果没有《英雄》《无间道》系列,那年的台湾电影票房前十几乎都被好莱坞电影的霸占。

  至于从《盛夏光年》《刺青》,似乎还在用边缘题材来找寻国际电影节的安慰,却是艺术上一次不太光彩的陨落。

  难怪苏照彬开始用鬼故事来寻求票房的刺激,难怪杨德昌终老于好莱坞山上的别墅。

  幸好他的陨落。

  根据新闻来看,杨德昌的遗作是动画片《追风少年》。一个擅长用景深说话的导演,一部动画片。

  不敢妄加这部未完成的作品,毕竟吕克贝松也有《亚瑟》。但总能看到传统导演们的无奈。

  当年的台湾电影新浪潮基础是繁荣的电影市场,加上当局去国际上扬名的私心。

  但当老莫们都已是耄耋,年青人开始被网络跟KTV占据夜生活的今天,艺术电影,只是当年一场繁华的春梦罢了。

  再次从学校毕业,选择了解剖台湾电影来印证华语电影的明天。倒也赢得老师们的青睐。

  只是这样的青睐代价太大,翘课次数超过了学校行政上的忍耐。

  然后在2007年7月1日,我彻底失去了电影学院的学位证书。与此同时,竟接到朋友电影告知杨德昌病逝于美国的家中。

  冥冥间,这天似乎见证了一个时代的陨落,我学习台湾电影的学生生涯,还有艺术电影的台湾。张文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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