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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女仆》用梦想杀了自己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7月06日09:42  新京报

  作者:水晶

  在《女仆》里,能看到阶级,也能看到人性,更能看到人们如何用梦想杀了自己。

  看一出两个人的戏,总是充满挑战感。不单是戏本身对演员的挑战,对观众也是一次冒险,弄不好就要用看表代替看戏,还搭上一百块钱。

  《女仆》无疑是一部值得观众给自己挑战的戏,将近两小时紧张与冷静的剧情转换与象牙白纱幕下的悬疑梦境相交错,隔夜想来,心有余悸。

  有让·日奈的伟大剧本做基础,删掉女主人角色的剧情变得更清晰与简洁,也扩大了观众想象的空间。在这个两位女仆沉浸于角色扮演的故事中,除了原有的“女仆—女主人”和“女仆—女仆”这样两种身份不断交替出现和“戏仿”之外,由两位男演员扮演“女仆”为这种“戏仿”增添了更深的意境和幽默感,也显示出两位男演员对自己的挑战野心和实力。

  女仆出于对女主人复杂而暧昧的情感,将愤怒、不满、憎恨、嫉妒、艳羡、崇拜、渴望、自卑等种种情绪一一展现,也向观众透露出她们已经做过和正在做的一切:为了得到女主人的地位,她们用捏造的匿名信向警察局告发了太太的情人是盗窃犯,计划在太太的椴花茶里下毒,并准备接管太太的遗产,与太太的情人一起私奔……

  最初你会觉得她们的情绪是源于阶级的压迫与对立,仿佛一切苦难都源于被奴役的生活和贫穷,而随着剧情的推动以及两位女仆之间的利用与被利用关系显现,又会发现引导她们狂热情绪的力量其实并非来自于对物质的渴望和平等的需求。那是一种不知生命真谛与美为何物的迷雾蒙住了她们的双眼,她们以为只要过上自己所羡慕的上层生活就可以获得幸福,却不小心被自己的梦想带入死亡的陌路及人性的深渊。和《包法利夫人》一样,原著在探讨普通的社会、阶级及生活之外,其实有更隐藏的主题,提醒人们在“命运”的捉弄之下应当鼓起质问“命运”和“自我”的勇气。

  而这次在人艺小剧场上演的《女仆》里,创作者还另外在开头、中间加了一层“戏外戏”,让两位女仆的演员以导演和普通演员的身份进行对话与交流,这层外延又进一步打破了戏的均衡与结构,让开头变得充满仪式感,中间部分的对话充满噱头。结尾则变得更莫测,让人有点恍惚,不知道是原剧中的女仆(妹妹)因为不小心喝下自己亲手下毒的椴花茶死去了,还是“戏外戏”中的那个演员意外死亡。

  导演及主要演员之一徐昂与6年前《第一次亲密接触》里的他相比,完全变了一个人,他已经开始可以在台词、肢体和表情之外,用眼神来演出。与他搭档的雷佳因为面相较老,却要演妹妹,实在是有点勉为其难,好在往拙里演倒也更适合那个角色。

  戏最后的大红光和纱幕后面那把长得像《哗变》法庭里的高靠背椅有点煞风景,不过全场的白色家俱、纱幕、枝形吊灯以及细碎的光影还是足够完美地传递了法式气息,在“太太”将要进屋前,一层层灯光随着心跳灭去,全部焦点集中到那盘有壶的椴花茶上时,我摒住呼吸,心随灯跳,暗自赞叹。忽地闪过一念:看到《女仆》,就知道人艺的青年导演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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