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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大师伯格曼逝世 让我们一边哭泣一边鼓掌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8月01日06:29  四川新闻网-成都商报

  四川新闻网-成都商报讯

  张晓舟(著名乐评人)

  上世纪80年代去北京图书馆翻录电影,每盒要花80元,那时80元已经是学生一个月的花销,但还是有疯狂的学生会省下饭钱,为了一盒《第七封印》的录像。伯格曼在中国的铁杆影迷中有不少作家,余华的第一部长篇名为《呼喊与细雨》,尽管这基本是一部缺乏厚度的失败之作,但能感觉到一种与伯格曼的《呼喊》默默呼应、向人性幽暗国度挺进的气氛。

  那时我完全想像不到日后可以如此廉价坐拥伯格曼全集。有一次我带瑞典著名朋克乐队“国际噪音阴谋”上广州岗顶淘碟,当我给他们一一拿下伯格曼,他们却都摇头不要。或许伯格曼对瑞典人来说就像ABBA一样已经是类似于空气一样的东西,谁会跑到中国去买几罐瑞典空气呢?再说ABBA是空气清新剂,而伯格曼似乎总意味着北欧晦暗阴冷的天气,瑞典朋克买碟是为了过冬解闷的,他们宁可买《粉红豹》,而买伯格曼就像买一场暴风雪回家。

  凡是倾心陀斯妥也夫斯基的人,必定也是伯格曼的影迷。苏珊·桑塔格说:“在陀斯妥也夫斯基和大门乐队之间,我当然会选择陀斯妥也夫斯基,但是,我有必要非要选择吗?”当然尽可以去看《妈妈咪呀》重温ABBA,但我更期待一个伯格曼电影展。我至今没有找到《最美好的愿望》和《星期天的孩子》的碟,但听说明年年初在伯格曼90华诞时,瑞典大使馆会搞一个盛大的伯格曼电影展。

  有的艺术家一直像变色龙般改变、探索不同的主题,而有的艺术家一生只探讨一个主题,伯格曼就是这样。《第七封印》与死神对弈一幕是影史经典,伯格曼解释那场戏源于对死亡的巨大恐惧,拍完《第七封印》后伯格曼又活了整整半个世纪,他恐惧的远不仅仅是必有一死这件事,而是活着每时每刻无所不在的人性与情感的死亡,他直面的就是这种每时每刻的小小的死———他终生在钻这个牛角尖,他让大象钻过摄像机的针孔,并从阴沟挖出大海。伯格曼前几年说过:“我不常看我的电影,我神经过敏,并且差不多随时会哭,这很痛苦。”

  索菲亚·罗兰追忆德西卡葬礼,说当她悲泣的时候,人群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人们用掌声送别电影大师,于是她也一边哭泣一边鼓掌。1996年在北京小西天电影院,《最美好的愿望》和《星期天的孩子》片终,全场观众热烈鼓掌,而脸上可能犹有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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