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时报：《蝴蝶飞》单薄的人鬼情

　　在世界电影宝库中，不乏讲述人鬼情的故事。作为一名中国导演，更可以从中国古典文学经典中寻找灵感。可是杜琪峰的《蝴蝶飞》偏偏讲述了一段单薄的人鬼情，让人失望。

　　《蝴蝶飞》透露出些许惊悚片气质。然而它没有达到惊悚和动人的目的，反而让人觉得有些故弄玄虚、自欺欺人。一个关键问题是，导演没有搞清楚幻觉、想像、梦境的关系。尽管电影借佳（李冰冰饰）之手向观众展示了弗洛伊德划时代的著作《梦的解析》，但是编导的精神分析知识乏善可陈。

　　在一般的惊悚片中，幻觉、想像、梦境中的任何一种都可以营造极度的刺激感。你可以把它们分别看作是3种强酸，合理混合，它们将形成致命的王水。当然，它们也可能就是简单的糖、盐和淀粉，混在一起品尝，味道不会太令人愉快。

　　也许是导演意识到了将幻觉、想像、梦境混合在一起将是一个多么复杂的工程，所以他有意回避了大量令电影可能趋近光芒四射的可能。如果注意会发现，电影虚拟出一个现实———东（周渝民饰）和佳相见，永远只是两个人独处，这个时空避免了他人（鬼）出现的可能性，让故事似乎更容易自圆其说，但也是偷懒的办法。还有一个是现实的时空。以这两个时空为基础讲述故事，必然分散电影有限的精力。所以在看到佳的梦境时，观众无从判断那究竟是梦还是所谓的现实；在看到佳发觉东出现在自己卧室时，观众无从判断那究竟是幻觉还是所谓的现实。实际上，幻觉、想像、梦境被杜琪峰混为了一谈，“信手拈来”，却谬以千里。

　　说到底，东不过是因为一句“你到底爱不爱我”而耿耿于怀，即便他得到了答案，这电影的立意也谈不上高明。就更别提什么精神分析和惊悚了。（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