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典里对“美丽”是这样解释的:好看;漂亮;即在形式、比例、布局、风度、颜色或声音上接近完美或理想境界,使各种感官极为愉悦。目光在“好看”、“理想”和“完美”三个词上稍稍停留,便可察觉,“美丽”是个十分主观的东西,是极易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对于新版《红楼梦》人物造型一面倒的批判,多是针对小姐们额上一片片鲜亮的“黄瓜”。说雷人的也好,说抄袭的也罢,总而言之,它未能如愿给“红粉”们带来愉悦。其实,当“黄瓜”最初出现在《青蛇》里时,并无人对王祖贤(听歌)和张曼玉说过半个“丑”字,为何从两妖精移到小姐们额头上,就起了如此轩然大波?这固然与观众的任性脱不了干系,但李少红( blog)的自负和叶锦添的死撑,才是让“黄瓜”无辜获罪的祸首。
追溯历史,也许真的是有额妆这么回事,但已入了故纸堆。远目未来,或许有天我们也会喜滋滋地把黄瓜往脑门上贴,但总是未知之事。目前,人们对于“黄瓜”的直观反映,代表了这一时期的主流审美观。电视剧,是以迎合大众为己任的艺术样式,此时勉强地去解释:额妆是尊重历史,我们的审美是超前的,观众被87版洗脑了等等,只给人一种无法传达的哀伤。以主观判断为标准的“美丽”,无法空穴来风。“黄瓜”很无辜,逐渐从漠然到愤怒的“红粉”更无辜。或许,叶锦添想清冷孤高一次,李少红也想鱼死网破一回。
但无可非议的是,“黄瓜”成功地勾起了人们对新版红楼的兴趣,人们等着看它还能变出什么花样,还能在锦上添什么样的“瓜”,这样的关注,使得“红叶”二人,纵使千夫所指,也只横眉冷对,沉浸在他们的太虚幻境里,呼吸着诡异颓靡的空气。
“黄瓜”伤心剥落后,真相仍是乏味的炒作和无止的喧嚣。屈菁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