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斯·莱杰在《蝙蝠侠6》中角色多变

　　7月18日，《蝙蝠侠前传2：黑暗骑士》即将在全美上映。这次，英勇无比的蝙蝠侠被大反派“小丑”盖过了风头；小丑扮演者即《断背山()》男主角希斯·莱杰。尽管希斯·莱杰的意外死亡给他的表演抹上了一层悲剧色彩，但这个大银幕上的“最后遗嘱”，将可能再为莱杰获得一次奥斯卡提名。

　　编译/ 张一阳

　　时间拨回至2007 年7 月，芝加哥的市区。希斯·莱杰本该在拍摄现场的，挥舞着那支能当作致命武器的铅笔。不过，这场戏被延后了，莱杰请了一天的假。代之拍摄的场景相对无趣一些：亿万富翁布鲁斯·韦恩，即蝙蝠侠，经过前一夜的惩恶扬善，显得疲惫不堪，在一个商业会议中不小心睡着了。

　　不过，在某种程度上，片场到处都有莱杰的踪影。参与影片拍摄的每个人都会谈及他。导演克里斯托夫·诺兰(Christopher Nolan)称他在影片中的表演“勇敢无畏”。要知道，早在1989 年第一部《蝙蝠侠》中，杰克·尼科尔森已经将该角色演绎至经典。许多男星都因为害怕走不出尼科尔森版“小丑”的阴影而望而却步。蝙蝠侠的扮演者克里斯蒂安·贝尔(Christian Bale)评论莱杰的表演为“张力十足的完美演出”。而老戏骨摩根·弗里曼，在电影中扮演发明家卢修斯·福克斯(他这天的场景就是在蝙蝠侠打完盹儿后与他聊天)，也对莱杰赞不绝口。甚至在影片还未拍摄前，莱杰饰演反角“小丑”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六个月后，今年1月，希斯·莱杰突然离开人世。

　　莱杰成为最大的话题

　　《黑暗骑士》聚集了蝙蝠侠粉丝所期待的一切：一辆流线型的酷炫摩托，名字叫Bat Pod(灵感来源于苹果公司的音乐播放器Ipod)；炫目的特效；当然还有演技派的帅哥贝尔，他仍就扮演年轻的蝙蝠侠。

　　诺兰和贝尔在《蝙蝠侠：开战时刻》有过合作。在续集中，诺兰赋予了蝙蝠侠更加情绪化和凶猛的一面。影片保留了《蝙蝠侠：开战时刻》中的熟悉面孔：蝙蝠侠的老管家仍然由英国老演员迈克尔·凯恩扮演；加里·奥德曼继续作为蝙蝠侠的战友戈登探长；而摩根·弗里曼会为蝙蝠侠制造新的战斗武器和战车；蝙蝠侠的青梅竹马瑞切尔·道丝，则换由玛姬·吉伦哈尔饰演(前一集中该角色是由汤姆·克鲁斯妻子凯蒂·霍尔姆斯饰演)。

　　然而，当影片7 月18 日上映后，莱杰将成为最大的话题。即便这位28 岁的演员没有因为偶然的药物服用过量身亡，他在《黑暗骑士》中的角色也会被争相传颂。他扮演与蝙蝠侠对峙的角色“小丑”— 一个无政府主义的怪胎，满脸病态的妆容，抢劫银行，摧毁医院，无恶不作。

　　今年1月，莱杰的死亡在媒体界掀起了巨浪，电视播放着他的尸体放入救护车后厢的那一幕。莱杰在《黑暗骑士》中的拍摄已经在去年11 月结束，但如果他的表演需要后期配音呢？更坏的是，如果需要补拍呢？市场营销又该怎么办呢？在所有观众都知晓了莱杰悲剧性的命运后，制片场该如何销售这部电影呢？“我们不想做任何不合适的事情，”华纳兄弟电影公司的总裁杰夫·罗比诺夫说道(不合适的事情包括对媒体谈及希斯；事实上本文中所有接受采访的人都更希望谈论有关电影其他方面的内容)。至于可能需要的补拍，诺兰说那不是问题，“我拍电影以来从来没有补拍过。”

　　华纳兄弟有理由紧张，公司重新检测了影片的市场营销计划，并通过海报和预告片来测试观众对莱杰“小丑”形象的适应程度。制片商绝对没有想过会为了这部暑期重磅炸弹如此多费周折。

　　最终，制片方决定在海报中保留莱杰的面孔，并在发行的预告片中突出他的表演。这是这位演员尽显其天分的遗作，当影院里的灯光熄灭，《黑暗骑士》开始时，作为观众的我们很容易忘却他已经离去。只是到了最后，当看完电影走向停车场的时候，现实才再次降临。

　　“ 这家伙有自己的一套，”诺兰说道，“我需要一个不怕别人将自己和杰克·尼科尔森比较的人。后来，我看到希斯在《断背山》中无与伦比的表演。那是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表演。他是那种将自己最大程度与角色相融合的演员。”

　　蝙蝠侠历史上最生猛的小丑

　　在前集《蝙蝠侠：开战时刻》的最后一幕中，戈登警官把印有“小丑”的扑克牌递给了蝙蝠侠，暗示了续集中的反派角色。但真正为“小丑”铺垫的是《蝙蝠侠：开战时刻》上映后迅速赚得的3.72 亿美元的全球票房。贝尔也续签了合同，同意在未来2 部蝙蝠侠系列电影中继续出演蝙蝠侠的角色。唯一需要的就是一个能胜任反派角色的演员。

　　当然，小丑角色不乏选择，罗宾·威廉姆斯、肖恩·潘，甚至马克·哈米尔也被传言出现在诺兰的考虑名单上。当时，没有人知道的就是导演的那张名单到底有些谁。“希斯是唯一的人选，”诺兰坚持说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是他。”诺兰的选择是正确的：莱杰是无所畏惧的。这位演员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杰克·尼科尔森的表演所笼罩下的阴影。相反，莱杰对“小丑”生猛无比的诠释使得杰克在1989 年蝙蝠侠电影中扮演的那个“小丑”显得绅士多了。在2006年的夏天，莱杰完全有理由自信。他刚因为在《断背山》中的表演获得了人生第一次的奥斯卡提名。接下去在主流商业电影中饰演主要角色对他来说显得顺理成章。尤其是该片经由独立导演诺兰的执导下，不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傻兮兮的英雄打斗片了，而脱胎为充满智慧和深思的优秀电影。

　　诺兰和莱杰一拍即合。“我们在角色上有许多共同的观点，” 诺兰说道，“我们当时还没有剧本，但我们已经有许多想法了。比如：无政府主义的城市概念；混乱是一个社会最畏惧的元素，以及无动机犯罪，正如小丑这个角色，他的任何犯罪都无丝毫理由。”

　　在诺兰把这些想法写入实际剧本中前，莱杰就已经进入了角色。他花了好几个月练习“小丑”那种咯咯笑声的神经质语调。“他给我展示了练习的结果，不过有时候难听懂他在说什么，”诺兰承认道，“他讲到了口技表演者，他们的嘴巴在动，但是声音却似乎不像从嘴巴里出来的那样。他告诉我，他希望小丑的声音能够充满着嘲弄，并且断断续续的。”莱杰对于化妆也颇有想法，“他开始给自己上妆，只为了看看自己的想法在拍摄中的效果。”诺兰说，“我们讨论着如何让化妆后的小丑能更加堕落和腐烂。”

　　小丑没有影响到莱杰的内心健康

　　影片在2007 年4 月正式开拍，莱杰继续挖掘小丑内心扭曲的灵魂。加里·奥德曼回忆起一次在高谭市监狱拍摄的场景。“那场戏里我们抓捕了小丑后，将他押入法庭，他背对着坐在审判席前。”奥德曼说，“希斯看着我，眼睛藏在眉毛之下，然后他突然开始拍手。我记得休息时，我走到他身边，对他说，‘知道吗，你让我想到了《发条橙》里的阿列克斯。’希斯说，‘没错没错，太有趣了，我刚刚在车里看了那部电影。’”

　　文章开头提到的去年7 月延期拍摄的场景中，莱杰饰演的小丑将自己的笔活生生地插进一个男人的脑袋。这一幕是电影中的经典。同样经典的还有小丑开着一辆18 个车轮的大卡车与蝙蝠侠驾驶的Bat Pod 高速飙车；此外，小丑摔倒在一个护士的裙下后，摇摇晃晃地一路跑过高谭市的整条马路，冷静地用自己手中的远程遥控器，引爆了身后的一个个爆炸火球。

　　莱杰完全沉浸在小丑的角色中，没有人记得他有任何精神反常的举动。与他死后引起的猜测相反，《黑暗骑士》一点儿都没有影响莱杰的心理健康。“希斯和我一样，都会将生活和演戏分离开来。”贝尔说道，“他很享受表演时那种疯狂沉浸于角色的感觉，但同时又意识到，表演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荒谬可笑。”奥德曼也有同样的印象，“我知道有些传言，说是因为他所饰演的角色导致了他的死亡，”他说，“但我没有看出任何的迹象。他总是很准时。他对自己表演部分的前前后后都了如指掌。我觉得他真的是个很棒的孩子。”

　　片场里确实有位沉浸于角色中不可自拔的演员，只不过不是希斯·莱杰。“我总是为我的角色臆想背景故事，”饰演管家的迈克尔·凯恩说道，“没有人在意这点，只有我自己。”

　　尽管莱杰的表演因死亡抹上了一层悲剧色彩，不过作为留在大银幕上的“最后遗嘱”，也许“小丑”一角能再为莱杰获得一次奥斯卡提名。偶然之间，莱杰也为《黑暗骑士》大大“宣传”了一把，这让制片方始料未及。

　　也许，莱杰去世的悲剧，会让那些原本不是蝙蝠侠影迷的观众们走进影院，为了一睹这位青年演员的遗作，并致以最后的敬意。无论如何，《黑暗骑士》的预售情况，以及最早出炉的影评，都预示着第一周票房的数字是巨大的。一些观察人士已经预言该片会超越《蜘蛛侠()》，成为全美票房最高的漫画改编的电影。希斯·莱杰最后的作品，会成为他短暂一生中最轰动的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