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釜山电影节对潘剑林来说并不陌生,2007年他曾经带着自己大胆以女性视角阐述性观念的话题之作《夜未央》来到釜山角逐“新浪潮”大奖,今年他带着两部作品回到釜山,除一部反映四川5·12大地震的纪录片以外,还有这部关注草根生活的《流氓的盛宴》。
《流氓》的主角富贵在北京做一家名为“幸福快递”的速递公司司机,其年迈的父亲患重病急需维持治疗的巨额费用,富贵面对生活的窘境走投无路之下被电话亭一则“天价收购肾脏”的小广告吸引,于是在“马先生”的邀请下来到南方等待能够给他带来十万元人民币和生活希望的肾摘除手术……富贵在北京打工和速递的桥段很容易让人联想起王小帅当年的《十七岁的单车()》,然而潘剑林镜头下冷色调的北京却更加单调和具有疏离感……富贵的铤而走险结局也许可想而知,导演也在影片中着意渲染了诸位“流氓”的众生相——而他们却仿佛戴上面具的小丑,在这场器官倒卖的黑暗交易中一一粉墨登场,且各个都有自己一套说辞,夸夸其谈,两相对照,富贵的单纯质朴令他注定成为他人刀俎。
影片在三分之二处发生转折,当富贵带着一身疲倦回到北京时,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又得重新投入证明父亲死亡的荒诞过程之中——而这种卡夫卡式的灰暗风格在潘氏《早安北京》和《夜未央》中都有所展现,《流氓》全片都成全了这样的叙事……当父亲终于在火葬场得到安息时,富贵再次被世界抛弃。潘剑林在影片字幕处讽刺性极强地将诸位“流氓”演员以遗像的方式再现,而他们的狞笑也似乎预告了他们的胜利,和盛宴的意义。在这出以DV拍摄的影片中,潘剑林依然保持了他观察和剖析当代中国社会的锐利和锋芒,流氓的嘴脸固然可耻,富贵的无奈却令人痛惜,亦引人思考。其实去年潘剑林接受新浪记者采访的时候已经表示自己得到鹿特丹国际电影节的HUBERT BALS剧本资助计划完成新作,当时的片名暂定为《幸福快递》,如今结合影片剧情来看,以“流氓的盛宴”为题,似乎也是发自导演或者富贵的某种无声抗议。新浪娱乐前方报道组发自釜山 马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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