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歌

　　记者吴战朝文　王建立图

　　公映在即，大家把关注的目光投向《梅兰芳》，这目光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给导演陈凯歌的。

　　在昨天的首映庆典上，我们见到了久违了的陈凯歌，一个字斟句酌的陈凯歌，貌似战战兢兢的陈凯歌。好在所有的媒体都还算厚道，主办方事先并无警示，但大家所有的问题都只围绕三个字——《梅兰芳》，尽管人人心中都藏着两个字——《无极》(blog)。

　　面对同样小心谨慎、谦恭有礼、几多憔悴的陈凯歌陈红( 听歌 blog)夫妇，谁也不忍触及这根敏感的神经。

　　温柔抵抗的陈凯歌

　　黎明(听歌)说，他演的中年梅兰芳是按导演的要求展现梅先生身上“温柔的抵抗”。如今的陈凯歌身上也或多或少地散发着这种温柔抵抗的气质。

　　首映庆典发布会的女主持人问：为什么作为导演，此次《梅兰芳》的宣传陈凯歌只接受了个别平面媒体的采访，却从未接受过电视媒体的采访？

　　“第一我觉得电影可能把我们这个创作团队想说的话已说了；第二是因为我觉得应该有更多的机会让参与这部影片的主创人员，特别是站在我身边的这些演员多说几句，我刚才忘了，面对这样一个场面，我非常想说的话是：感谢玖爷(停顿)，感谢三平董事长(停顿)，也感谢今天到场的所有的媒体朋友，谢谢你们的关注，谢谢你们的关心，谢谢你们的支持也谢谢你们的批评。”陈导如是说。记者注意到，在感谢梅葆玖时，陈凯歌先后鞠躬两次，感谢中影集团董事长韩三平时也欠身鞠躬致意，感谢媒体时目光平视。

　　在随后进行的分组采访中，有记者再次委婉地问陈凯歌为何《梅兰芳》前期宣传如此低调。

　　“在公众场合我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梅兰芳》的宣传是由中影集团安排的，我今天来到这里也同样是中影的安排。”陈凯歌低眉颔首作答。

　　即使有记者问他作为导演对余少群(blog)在片中的表现是否满意，如今的陈凯歌已是滴水不漏。“首先得他自己满意，这样观众才会满意，观众满意了我们大家也就都满意了。”

　　这还是我们熟悉的有着艺术家范儿和傲骨的陈凯歌吗？

　　痴迷执著的陈凯歌

　　改变的只是在公众注视下的言辞和心态，从《梅兰芳》中我们还是能看到，陈凯歌在第五代导演中独有的文化底蕴、思辨雄心乃至艺术攻坚。韩三平在首映发布会致辞中希望陈凯歌的新片能给中国电影带来新的形式、新的内容和新的喜悦，两位主持人也把尚未公映的《梅兰芳》捧上了天，批发给陈凯歌一摞高帽。

　　如今的陈凯歌已不愿把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神的位置。他很平静地说，最让他感动的是梅兰芳先生在经济萧条、国家危难、外敌侵略的情况下，与国家民族共兴衰的艺术操守，希望《梅兰芳》能陪伴观众朋友度过一个温暖的冬天。这部片子有很多的缺点，也请大家批评。

　　愿意也相当诚恳地接受批评的陈凯歌并不是无原则地放弃自己的艺术追求。有记者问，历史上的孟小冬是进了梅家并与梅兰芳结婚之后又离婚的，电影中为什么处理成精神之恋，是不是拍这部片子也是戴着“纸枷锁”的。

　　陈凯歌淡然一笑：“梅葆玖先生对我没有什么限制，但我有我自己的原则，我们不能够违背梅兰芳的基本气质，我也不能把‘梅孟恋’当做这部电影的主要内容，当然了一个名人的人生也不能没有一点恋情。我想把这段感情拍得比较干净，让他们俩的这段感情有价值。”

　　陈凯歌的作品是有艺术感染力的，陈凯歌本人的魅力也影响《梅兰芳》的主创。在剧中饰演邱如白的孙红雷直言不讳地说：“邱如白太不入世了，陈凯歌就是‘邱如白’，我没有邱如白那么干净。因为拍《梅兰芳》我和陈导接触了两年，那(《梅兰芳》)是陈凯歌的一颗心啊。”

　　“只有心里最干净的人才能把情欲表达得如此完美”，这句台词是邱如白对梅兰芳的第一印象。

　　“会有梅香扑面来”，“真心的电影会有好运”，这两句话是首映庆典上陈凯歌陈红夫妇在梅花树旁许下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