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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梅兰芳》就要正式上映了,这是陈凯歌导演的第十一部长片,离《刺秦》十年,《霸王别姬》十五年,《孩子王》二十年,《黄土地》二十五年,如果我没数错的话。
算这些数,为的不是给这部大片添几块无足轻重的宣传筹码。而要感怀一下,陈凯歌的创作之路,并非只属于他个人艺术创作的苦旅,更是一代人记忆里共同走过的电影坐标。
上周,跟一圈写影评的一起提前看了《梅兰芳》,平均口碑没这周大规模试映那样好,大概是评论家们都多怀了一份陈凯歌情结。
和很多人一样,我也认为《梅兰芳》只拍出了三分之一的经典———第一部分的“死别”,除了张扬恣意的戏力所致,更因为影像构筑起那个梨园时代的北京,叫人心驰神往。《失败之书》里有一篇回忆胡金铨的,说胡讲一口未经污染的京片子,能让人唤起比乡愁更悠远的记忆。银幕上的“伶界大王”十三燕一张嘴,我就明白北岛听到的是怎样的北京话了,亲切又陌生,舒服得叫人心疼。后来陈凯歌接受采访,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挺可怜京剧的”,胡同里、河边再也没那么多拉胡琴吊嗓子的票友,相互依存的那部分北京消失了,京剧只能孤单地活着。听他这么讲,就跟十三燕爷爷跟少年梅兰芳的最后一场戏,那么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下个武断一点的结论,戴着“纸枷锁”拍出《梅兰芳》,还能对过往时代保有一颗敬畏之心的,也只有陈凯歌了。
出于工作,见过陈凯歌导演两面。三年前的这个时候,陈导演兴奋地跟我们谈起当时还未上映的《无极()》(blog),但很难掩饰马拉松式的宣传跟后期赶工带来的疲惫,更没有预见伴影片而来的系列风波。上个礼拜,拍完《梅兰芳》的陈凯歌坐在公司的写字台后面,气定神闲地谈起银幕跟历史上的梅郎,颇有“百家讲坛()”里的教授风范。谈到“馒头血案”这样的敏感话题,陈凯歌也泰然接招(听歌),坦言自己是个“很真的人”,出乎我跟记者的意料。
另外,还有一件值得回忆的小事。2005年,报社的“中国电影百年”报道结集出版,请陈凯歌给我们写了一篇的序,是我阅读范围内含金量最高的序言。陈导演是这样结尾的:可我对(中国)电影仍然充满了信心。理由仅仅在于:一个被热爱的事物是不会消亡的。
□皮革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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