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敏

　　洪晃近日在主持一电视台脱口秀节目时，聊起和前夫陈凯歌离婚的原因。她说，和陈凯歌结婚以后，才知道什么叫嫉妒，有太多的女人喜欢他，这给她带来了特别不好的感觉，以至于有做泼妇的欲望，所以她要离开这个婚姻。

　　洪晃之前甚少正面谈及陈凯歌，偶有涉及，也是摆出一副离婚了、事不关己的姿态。这次披露离婚原因，客观上起到了“吹捧”陈凯歌的作用。不过，我相信她说很多女人喜欢陈凯歌，大抵也是事实。

　　知识分子出身、学院派、留过洋，形象上温文尔雅，一部《霸王别姬》赢得美名———吸引优质女性，完全在情理之中。相信那个时候，也是陈凯歌最好的时光。

　　如果没有张艺谋，在此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陈凯歌依然会是电影圈一枝独秀的“老大”。但是，很快，张艺谋的崛起使陈凯歌的神话一步一步走向破灭，到了《无极》，基本上已到了零落成泥的地步。既生瑜，何生亮，这是个体的悲哀，却是大众的幸福。

　　张艺谋和陈凯歌最大的不同是什么？答案是：张艺谋玩全国人民，陈凯歌被全国人民玩。张艺谋搞商业大片，票房疯涨骂声如潮，但他置之不理，磨嘴皮子的事，张伟平全包了，他自己潇洒转身，该干吗还干吗；“印象”系列，一个接一个，商业味、铜臭味已不需掩饰，但这不妨碍张艺谋成为奥运会开幕式总导演，万众瞩目。如果说商业与艺术、官方与民间、市场与计划，是一个个划定的方格子，那么张艺谋以凌波微步，在方格子之间游刃有余。

　　陈凯歌也想把自己打扮得更潇洒一些，却时时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弱夫挑重担的吃力。他以知识分子自居，却未能坚守到底，为了追赶商业大片的时髦，《无极》砸了，陈凯歌以一个“精英”脆弱的心理承受能力，终于把自己推入了几近万劫不复的舆论深渊。痛定思痛，鼓捣三年，《梅兰芳》问世。出征柏林，空手而归。如果把《赤壁》中小乔对曹操说的话改两个字，那么可以这样说：“你怀着满满的心来到柏林，有人会帮你倒空的。”

　　张艺谋为什么可以玩全国人民？因为他出身底层，以农民式的狡猾，把自己放得很低，所以他无所畏惧；陈凯歌为什么被全国人民玩？因为他以“精英”自居，放不下身段，所以进退失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