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总是清苦病弱的宿主,做诗人的女人,更是要付出一生来体验痛苦。诗人才子济慈,作为英国诗坛浪漫派的代表人物,一生也只活了25个春秋,对于后人来说,他在文学上的贡献超过了那些耄耋老叟;而对于他本人,只有一个女人最重要:芳尼·布朗。
如此浪漫凄美的故事,终会被搬上银幕,就看哪位导演,能体会出济慈心中的才情。曾凭借《钢琴课》拿下金棕榈的新西兰女导演简-坎皮恩,慢工出细活,精美地重现了济慈贫乏又富足的最后时光。或者说,她只是借济慈之眼,着重刻画了一个敢爱敢作、执着付出的英国中产女性。
在济慈的墓碑上,铭刻着他遗给世人的墓志铭:“此地长眠者,声名水上漂”,作为他一生追求的写照。坎皮恩的这部影片,也像是一盆水,清澈见底,倒影如画。随着剧情,这盆水逐渐升温,可惜因过于温吞徐缓,最终未达沸腾…水面重归平静,涟漪散尽,没能在观众的心里留下什么。正是因为《明星》里的戏剧冲突稀落,细节堆砌散乱,仅仅靠优美的田园风光和诗句来填补空间,较少进入到二人(尤其是济慈)的内心,观看下来多少让人觉得有些失望。
就影片的表现手法来看,无可挑剔,血统纯正的英式影片,浪漫闲暇的贵族生活,标准到滋生厌倦。《理智与情感》此类影片的人物众多,感情纠集错综,多少满足了人们对爱情的幻想。而《明星》里的苦情戏,总是带有股子女粉丝一厢情愿的细碎感,文学气味浓烈。剧情的发展,也毫无惊喜之处,忧伤被不经意的冲淡了。济慈终究会病死,死时芳尼必然很难过,但这种高潮来得太迟缓,太平淡,终于和其他的桥段沦落为絮絮叨叨的细节。 影片的场面调度也显得有些局促,配角几乎是摆设,只有那个芳尼的妹妹,依稀让人想起《钢琴课》里的小女儿。这是坎皮恩的巅峰之作,她的这次回归也用起了某些得意的手段。天真的女孩,悠扬的提琴,牧歌般的世外生活,都可以成为英式文艺片的样板元素,让新锐导演们模仿学习。可就是两位主演,不能说他们没有尽力表现,但就是缺少最后一点震撼和唏嘘。“济慈”本-威士肖的扮相浮于表面,虚病有余,绢狂不足,也缺乏爱情的动力;芳尼的饰演者艾比-考内什倒是主动坚贞,也显得充满个性,但总感觉过于纠结,有点轻微“强迫症”那样对待这份爱情,终于还是无法摆脱守寡的命运。
如果不是简-坎皮恩,这部《明星》或许埋没在众多同类题材影片中,可就是因为简-坎皮恩,这样的成片又多了份遗憾。或许,她的第二春还在回归途中吧。 董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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